姜唯洇:“……”
“没错!殿下就是、就是、杀杀千刀的!”
天知道她人生中第一次说脏话,但又觉得杀一千刀的实在太血腥了,想了半天却窝囊地脱口而出成了杀一刀的。
谢斐几乎不必怀疑,“这是谢柔教你说的脏话?”
姜唯洇哼道:“公主说她是帮理不帮亲,就连殿下的妹妹得知了真相后都很同情我被殿下欺骗,她担心我被殿下欺负了,这才教我几句话对付殿下!”
谢斐确实没想到她气性这般大,当初把她留在东宫不过是顺势而为,也从没有考虑过她恢复记忆后的事,他不仅没有考虑她的感受,也同样算漏了自己的心。
面对她无法消下去的怒意,他生平第一次觉得没辙。
他又靠近了一步。
面前的男人几乎与她近的密不可分了,姜唯洇紧张地又不得不又往后退,却忘了身后有一座巨大的落地屏风,她被硌得后背一疼,轻呼一声。
谢斐及时揽住她的腰肢,避免她摔倒。
姜唯洇掌心下意识抵在他的胸膛前,摇摇晃晃地站也站不稳,一番拉扯,不慎将谢斐的衣襟口拉得松散。
此时一张纸条从他的身上掉了下来,姜唯洇率先捡起,她垂眸一扫,看清内容后顿时连手指都惊颤地发抖。“殿下在宫里怎么还随身将这个带在身上?”
这张每日亲吻条约,上头可是明明白白写了她的名讳,殿下竟把这样见不得人的条约随身带在身上?
谢斐不觉有什么,坦然道:“为何不能?”
姜唯洇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他,“殿下今日让我过来,是不是只为了和我亲亲!”
谢斐蹙眉,扫了眼她红透的脸庞,她看他的眼神里几乎是毫不掩饰写着“你是大色魔吗”这几个字。
他气得笑了,强忍了三天的思念,到头来竟沦落至此。
既如此,他已打算彻底坐实这三个字。
“洇洇认为呢?算起来,孤与洇洇三日未曾见面,洇洇是否要补偿违约?”
姜唯洇嗓音带着颤意,“殿下是什么意思?”
谢斐冷言冷语道:“三天,自然要弥补三十次。”
姜唯洇吓得险些僵住,她无助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僵硬地数了数,不可思议道:“亲三十次?殿下是疯了……”
谢斐垂眸看她笨笨地在掰手指,便俯身吻了过来,直接堵住了她后面尚未说完的话。
“唔——”姜唯洇从贴着落地屏风的站姿,被谢斐单臂直接揽入了怀中,她被吻得站都站不稳了,后脑却被一只掌心稳稳的托住,以她不可抵挡的力道往男人面前送,他吻得凶狠,几乎将她的呼吸搅得破碎。
这个吻竟不同以往任何一次,是霸道,灼热且缠浓的,像是带着一种她极其陌生的情愫,让她不禁心乱如麻。
姜唯洇感到脑子浑浑噩噩,犹陷云端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处,这时,耳边迷迷糊糊听到一声沙哑低沉的嗓音:“一次。”
谢斐松开了她红肿的唇,她眸光迷离无措地看他。
谢斐喉结滚动,眼尾极具忍耐:“洇洇,别这样看我。”
姜唯洇声音细细地喘:“殿下……”
她这声轻唤,使谢斐溃不成军。
在她面前,他本就不是君子,也不稀罕做君子。
谢斐眸色幽暗,将她打横抱起往身后的床榻带,姜唯洇浑身软绵绵的已没了挣扎的力气,等反应过来后已躺在了榻上。
男人温热的薄唇再一次侵略袭来,哑声道:“第二次。”
姜唯洇细碎的低吟在这一次次的吻中不断地起伏。
“第三次。”
“第四次。”
她不行了,好像不知道怎么呼吸了。
谢斐缓缓松开她,掌心滑至她纤细的手腕,与她十指紧扣。
桃花眼春意弥漫地看她,“洇洇可还撑得住?”
姜唯洇喘了一口气,鬓发松散地摇头:“不……不行了。”
谢斐却觉得不够,他薄唇抵在她的唇瓣,循循诱惑地道:“那洇洇不动就好。”什么意思?还要亲?姜唯洇眼尾的一滴泪顺势滑落,红着脸地摇头。
谢斐的唇又贴上她,这次更是熟稔地撬开她的唇齿,寻到她的软舌,勾得她全身酥酥麻麻,激起一片战.栗。
姜唯洇已经迷糊得不行,不仅嘴唇无法逃脱,就连一双手都被谢斐十指紧扣按在榻上,早已是任由他摆弄了。
忽然殿外似乎传来了脚步声,谢斐迷离地睁开眼,缓缓将唇移开,随后把姜唯洇从榻上打横抱起,挪到床帐之后去。
姜唯洇拉回了几分理智:“殿下?”
难道床上还嫌不够,要换位置再亲她?
谢斐低声道:“有人来了,洇洇不想要旁人看见你如此模样,最好莫要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