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这两点,乔枝其实很快就认出了当时蹲在何沼前面的人是于晴。
于晴的身份,何沼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告诉她。
可是何沼没有。
而且乔枝其实看到了,何沼将一把像是刀具的东西踢到了灌木丛里。
乔枝一下子就意识到了,这中间恐怕有点问题。
只是何沼不想让她发现,乔枝相信她一定有这么做的理由,也就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同样背着何沼在做一些事的乔枝,面上没有显露出异样,内心却忧心忡忡。
何沼,你和于晴刚刚,究竟说了一些什么事呢?
若有若无的愁绪萦绕了一整节体育课,持续到放学,又在乔枝与何沼在熟悉的分岔路口道别后,接着延续到今晚的盯梢结束。
赌桌之上,何伟健又赢了数把,自从他踏入这家地下赌场就没有输过几次,赢是大赢,输是小输,先前每晚的成果算下来都是赢的,何伟健逐渐觉得他的牌友所言不虚,这家赌场的庄家当真是往外送钱的倒霉蛋!
看着庄家的脸苦成苦瓜样,何伟健哈哈大笑。
本来小心谨慎,一点点押注的他,筹码也逐渐大了起来。
他沉浸在发财的美梦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一步步踏入一个陷阱。
当局者迷。
乔枝早就通过赌场设置在房间各处,辅助出千的监控看出这是庄家设的一个局。哪怕没有这些监控,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就能想到庄家哪有输钱的道理,偏偏赌红了眼的赌徒想不到。
起先故意输给赌徒的蝇头小利,是为了之后赚得他倾家荡产。
看得差不多了,乔枝转身走监控没有覆盖的路段回家。
寒风瑟瑟,乔枝紧了紧衣裳,嘟囔道:天气越来越冷了。
黑龙江的冬天来得太快,明晚盯梢的时候她还是换件更厚的大衣吧。
正这么想着,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个陌生的号码,乔枝摸出口袋里的按键机接通,里面传出的声音却让她直接愣住,停下了脚步。
一个粗野的、令人作呕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多少钱一晚?真的是高中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