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选择了同一个玩具,但比起张扬的一时兴起,他仅仅是为了省事。
其钰的家庭对他有着超出常人的要求,培养手段更是如此。被压得喘不过气的他,内里的人格早已扭曲,和张扬成为好友的原因,除了相似的家庭背景之外,还有能够解压这一好处。
他们时常约架、踩在鼻青脸肿的人们身上,听他们的求饶与痛哭流涕、在夜店和酒吧包厢里看别人不得不赔着笑脸,即便他们做出再多过分的事,诸如用酒瓶砸向他们的脑袋,但为了巨额提成,也要头顶鲜血,笑得比哭还难看。
对于这些事,他的父母只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他能处理得相当稳妥。可只有和女人交往,他们无论如何都不允许。
因为他要保持足够的洁身自好,不能轻易和没被他们做过背景调查的女人谈情说爱,再长大一些,他的婚姻也只不过是被拿去联姻结盟的工具。
其钰的父母认为,家庭越是富裕的男人,就越容易对爱情产生幻想,实际上,他们已经靠自己这二十多年的婚姻斩断了其钰对所有爱情的期盼。
唯有欲望,是他想满足却不能被满足的东西。
之前只是看一些色情漫画、色情影视,但他今年十七岁,正是荷尔蒙旺盛的年纪,想尝试性爱滋味的念头也逐渐实体化,诞生在每一次能满足他欲望的可能性中。
他和张扬、邢凯风、后涉林三个人,实际都对和女人交往没有太大的兴趣,原因是最简单的怕麻烦,还有长到现在这个年纪也没遇到任何喜欢的对象。
而三天前,张扬却选中了晏书文,又或者说,晏书文被他发现了。于是,ktv里所发生的一切,激化了其钰欲望的火花,变成一团火焰,燃得越来越烈。
她是一个完美的对象,不是吗?
被张扬所执念的、好欺负的可怜模样,极其容易被掌控和利用的家世背景。一旦他玩腻了,要丢弃也没那么困难,顶多花一笔钱罢了,以及,不用刻意去考虑和在意的、她的任何感受。
因为他对她只有欲望,没有爱意。
所有的一切都拥有一套完美的逻辑闭环,除了其钰还需要克服的洁癖之外。
也正因此,刚刚才和张扬做过爱的女人,他要的,是她的另一张嘴——
“再含深点…全部吞进去……”
他摁着晏书文的脑袋,将跪在椅子前的少女被肉棒塞满的嘴、一下又一下压向自己挺立又肿胀的欲望根部。
即便晏书文如何努力推搡与挣扎、泪珠顺着她的脸颊一串又一串的滑落,其钰却没有放松过一丝力道,手背上青筋突起,神色里布着情欲和几分餍足。
他长得像是西欧神话里精致冷傲的王子,浑身上下散发着贵气与优雅,可此时此刻正在倾泻欲望的他,和城外盘踞、对民众的血肉虎视眈眈的恶魔,没有任何区别。
而少女流露出的每一份脆弱、每一份心不甘情不愿,对其钰而言,都只是色欲的催化剂。
其钰盯住晏书文不屈的双眸,看她恨不得杀了自己、却仍要用舌头摩擦他的肉棒,眼角还闪烁着泪光……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似乎比毒品还上瘾的滋味,无论是肉体还是精神,巨大的满足感在他大脑里流窜,逐渐遍布全身。
他甚至舍不得射精,只想看看晏书文还能坚持挣扎多久,五分钟?十分钟?
在腰后一阵酸麻和刺激的大脑空白之中,其钰突然开始思考,为了这样爽上天堂的滋味,他到底会变得有多疯狂……
晏书文,你要不要都试一试?
论变态程度,晏书文觉得其钰比张扬要可怕的多。
他居然完全没有告诉自己这间办公室会有几个人过来开会,虽然只是十分简短的报备进程,讨论了过一阵要举办的百年校庆活动,但对藏在桌下的她来说,那几分钟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煎熬。
而他甚至在开会过程中还把手伸到桌下,拽着她的领子,想让她继续含住他的欲望。
即便已经射过一次,那根东西却好像因为周围有人的环境变得更加硬和烫。
晏书文纠结了不止一遍,要不要干脆鱼死网破,从桌子底下爬出来的时候把他推开,让旁边的人看看自家学生会会长不穿裤子的样子。
但一想到在他手里才被暂停没多久的视频,她也只能蔫蔫的,跪在他双腿之间,虽然被他暗示要继续给他口交,却根本理也没理,只顾听周围人在说些什么、有没有靠近桌下。
直到人都走了,其钰才把椅子往后滑,靠着椅背,神色冷淡,“过来,把刚才失去的几分钟补回来吧。”,他对晏书文刚刚一点不听他的话有很大意见。
“大课间要结束了,我再不回去老师会起疑心。”,有能逃跑的好机会,不跑的是傻子。
晏书文不看他的脸,一边从桌子底下钻出来、一边说着话迅速往门口跑,趁着最后一个出去的人没把门关拢,将其钰的说话声隔绝在了室内。
也正因此,她是一点没听到其钰带着怒意的威胁。
只不过人已经跑了,他再生气也只是无能狂怒。
至于其钰威胁了什么?
如果晏书文在场,那威胁可能还有用,可人跑得这么快,他也已经享受了一次,不至于小心眼到立刻就要把手上的视频发出去,所以只能捏紧拳头捶了捶桌面,走到厕所将仍未消散的欲望解决。
但这小绊子,他是一定要给她下的。
“老师,我非去不可吗?可不可以不去?”
如此明显的抗拒,来自于好不容易熬到放学的晏书文。
当她回到教室时,已经快开始第三节课了,张扬不在,后涉林也不在,看来确实遵守了那个今天放过她的承诺。
即便整个上午都因为体力消耗太多而昏昏沉沉的,但吃了午饭睡了个午觉之后,晏书文的精神也好了很多。
有朋友来问过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也有提到张扬的事,为了不让她们担心,晏书文全都打哈哈回应了过去。
在上课间隙中,她有思考过被两个男人威胁的解决办法。
可是要她转学吧、她不甘心,要他们干脆把视频都发出来吧、她又害怕自己承受不住其钰所描述的可能出现的种种状况。
更别说,因为事情总是发生的特别突然,她一点准备都没有,手中像样的证据数量也等同于零。
那目前来看,最好的方式,似乎也只有不断的躲和逃。
但张扬甚至能光明正大进她家门,其钰又不知道会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做些什么,晏书文只觉得前方道阻且长。
没想到,后者居然灵验如此之快,快到她都想骂自己是个乌鸦嘴。
“晏书文,再过两个月就是百年校庆的日子,我们班的活动参与事项,学生会那边需要你去对接,所以从今天开始,每周四周五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你都要去学生会大楼开会。”
以上,就是让晏书文如此抗拒的原因。
看来,其钰不仅暇眦必报,或许还擅长预判。
他可能猜到了晏书文会不断尝试离他们远远的、到处躲藏,所以干脆给她定了个kpi——每周来学生会大楼见他,还是两次。
“原定是让张彰仪去,但她临时被委派了别的事,学生会那边说之前你有参与过策划部的面试,虽然没通过,但能力是足够的,所以选择了你。我们班目前也没别的人选,只能你去。”
班主任一副不容拒绝的口吻,把手里的材料递给晏书文之后,转身离开,一点不看她哀求的眼神,速度就像一阵风,好像后面有人追他似的。
晏书文觉得这学生会给的破理由真是有够膈应人。
如果她的能力足够到可以代表一个班级去参与校庆这样的活动策划,那当初到底是因为什么才把她刷下来的?
但一想到学生会会长那厮人渣,还是该庆幸当时被刷下来的好。
“书文,老师和你说了什么呀?”
林未颂是晏书文最好的朋友,今晚是她们小组值日,正巧晏书文被班任叫去谈话,林未颂打扫完卫生便一直坐在位置上等她回来,想和她在回家路上聊天谈心。
她有些担心书文的状态,今天中午去问她有没有发生什么事的也有她一个。
上周五晚上,她去上了个厕所,回来的时候已经下课了,她和书文的家不在同一个方向,平时仅仅一块走到校门口就会分开,所以只以为书文有急事提前回了家。
那晚发生的一切,直到今天书文跑出教室、张扬也跟着追出去之后,她的同桌才八卦的把昨天吃到的瓜告诉她。
她特别担心张扬对书文动粗,又或者做了别的什么事,但书文只是蔫蔫的说昨晚没睡好所以看着很困,别的统统闭口不谈。
知道好友的性格如此,林未颂也不打算多问,但看她从教师办公室回来时的满脸愁容,还是没忍住上前关心。
“老师让我当活动对接,在校庆之前每周四周五都得去学生会一趟,天杀的,我不想去!”
晏书文把头埋进林未颂的肩上,抱着好友开玩笑似的假装哭泣,眼泪没掉下来一滴。
可闻到她身上令人熟悉与安心的味道,书文还是忍不住鼻子一酸,但怕她察觉出什么不对劲,硬生生把情绪忍了下去。
“他怎么现在才说!之前不是张彰仪去对接吗,老师还给她减了不少作业呢,应该也会给你减吧?”
林未颂拍着书文的背小声安慰她,提到减作业的好事,安抚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晏书文抬起头一脸不屑,一边收拾书包一边生气的说:“那我还真是谢谢他!”
看见书文又恢复了之前的活力,林未颂才放心下来,背好书包站在一旁等她,笑眯眯的再次安慰:“好啦好啦,明天我们一起去问彰仪目前的对接情况,应该不会很累的。”
于是两人开始聊起今天发生的趣事,有说有笑的往校大门走。
只是还没走到门口,视力很好的晏书文就看到了从灯火通明的保安室里走出来的其钰和另一个同样穿着学校制服的男生。
不知道他在保安室的原因是什么,也不想让林未颂知道她和其钰认识,在两人的视线接触的下一秒里,晏书文连忙偏过头。
正巧看到未颂要搭乘的公交车快到站了,她赶紧抓住好友的手,飞奔着往公交站台跑,和其钰在保安室门口擦肩而过。
其钰看着她的背影,轻嗤一声,拿出手机不知道给谁发了条短信。
“嗡嗡。”
邢凯风正躺在校门口的咖啡厅沙发上,这是他表姐开的店,想逃晚自习时,邢凯风就会跑来这里喝点咖啡、吃点蛋糕,偶尔小憩一会,下课铃响后,就等司机过来接他。
听见震动声,他懒洋洋的掏出手机,看见司机给他发的微信,打了个哈欠慢慢爬起来,和门口的收银员说了声先走了。
从学校开往家的这段途中,百无聊赖的邢凯风开始查看n多个未回复的消息,其中一个群里,一条视频消息吸引了他的注意。
这是他们四个人为了偶尔聚会拉的微信群,是哪四个自然不用多说,而发送这条视频的人是其钰,发送时间是……今天中午。
邢凯风不知道其钰和张扬似乎约定了什么,反正那天在ktv里,自从其钰把晏书文放走、又在张扬耳边说了几句话,他们几个人没一会儿就散了,令他错失了整整一天能嘲笑张扬的机会。
点开视频,加载成功只花了两秒,接着,里面传来暧昧和淫乱的声响。
司机看了眼后视镜,不知道自家少爷在看什么、更不敢多问,邢凯风也懒得调小音量,就那样看完了这几十秒钟的视频片段。
里面的男女主人公他都很熟悉,虽然女主人公倒是只见过一次,但都看到她的性爱视频了,也算是够熟悉了吧?
他还以为张扬会做什么更出格的事去报复晏书文,没想到还是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的老一套,无非是让下半身享享福,把人女孩弄得娇喘连连。
这背景还挺眼熟,再看看视频的角度,两人今天在哪做的爱他都能知道。
只不过,盯上晏书文的是张扬,但发出这视频的人却是其钰……这俩人真是一个比一个玩得花,要不是他和他们半斤八两,可能早就啐他们一口痰了。
邢凯风笑着摇摇头,长按视频保存之后,把手机锁屏丢到一边,望着窗外陆续倒退的风景,若有所思。
但这所思仅持续了几秒就停了,因为他看见前面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熟悉到他刚刚正在想她。
“晏书文?”,他降下窗户,让司机降速,对着人行道上的女孩喊了一声。
女孩被吓了一跳,捏紧书包带往一旁的车上看,确定不是张扬或者其钰的脸,她轻轻呼了一口气。
但这家伙晏书文是越看越眼熟,记忆搜寻到他的出场地点后,她撒开腿就跑,一点也没想给对方留一个与她对话的机会。
看着她一秒都没迟疑的背影,邢凯风有些想笑,他也确实笑了。
他吩咐司机加速追上她,从旁边的座位上捡起手机,在群里回复了一个表情:[勾引]。
她怎么就偏偏和这四个人渣都在一个学校呢?
晏书文边跑边想。
要不是那天杀的班主任留她谈那什么校庆的事,她也不至于错过最后一班直通家里的公交车,只能步行到几百米外的另一个公交站台,搭乘其他的公交车再换乘回家。
结果就这么短短的几百米,她都能遇到那天在ktv里盯着她一脸兴味的男人。
好嘛,那天在场的四个人,她这一个周一就全遇上了,如果不是她实在倒霉,那就是他们太阴魂不散。
“你跑什么?”,一只大手从身后伸过来拽住她的手腕,刹停了跑得气喘吁吁的晏书文。
她想甩开这手,但对方和张扬他们一样人高马大,要凭力气挣开,实在比登天还难。
就这么说吧,她感觉正在和三个自己拔河。
晏书文的胸口因为激烈运动而上下起伏,她喘着气,没回他,只是喊了声“放开我!”,同时用余光搜寻周围有可能求救的对象。
“我又不是张扬,你怎么这么怕我?”
邢凯风属实有点明知故问,而书文更是连狼狈成奸四个字都不想说,挣扎间下意识往他的脚用力踩去,听倒是听见了男人的吃痛声,但抓住她手腕的手掌,反而攥得更紧了。
紧接着,她被甩到了一旁的树上。
少年身上的气味侵袭着晏书文的鼻腔,是烟草和不知名香水混杂的味道,不算刺鼻,但也绝不算好闻。
而正在侵犯她口腔的咖啡味,绝对足够苦涩。
邢凯风将少女整个压在了树上,手指掐着她的下巴,肆无忌惮的吸吮她的香舌,但眼睛却没完全闭上,反而微微睁着,近距离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皱成一团、不知所措的脸庞。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不长,大概也就二十多秒,是邢凯风想让晏书文冷静下来的方式,事实证明,这个方法很成功。
“我还以为你也会咬我舌头呢,原本想尝尝到底有多痛。”
他捏着她的下巴,拇指轻擦红唇,将唇角的津液擦拭干净。
听到这句话,晏书文忍不住腹诽:有这种癖好可以早点说的、我一定满足你。
她原本悬着的心、现在是终于死了,如果挣扎还得被他再强吻一遍,那还是老老实实的算了。
“你平时也这么晚走路回去吗?”,见她不再挣扎,邢凯风也放开了她的手腕。
但是他使的劲太大,手腕上红了一圈,看着晏书文收回手轻揉手腕的模样,他的脸上一点愧疚都没有,似乎是觉得她纯属活该。
“不是。”,晏书文不想和他交谈太久,微微低着头,只回答了两个字。
低头看看手表,已经快接近十点,邢凯风摸摸下巴,“也对…如果你每天都这么晚走路回去,可能早就被张扬盯上了。”
“?”,晏书文微微皱起眉,面色有些不解,不知道他何以得出这种结论。
“你不知道吗?”,这句台词让她有些ptsd,因为她早上才听另一个人渣男其钰说过。
“张扬经常在校门口这段路上打架。你看那边——”,邢凯风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小巷子,黑漆漆的一片,总感觉走进去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在那里,他差点打死过很多人哦~”,男人笑眯眯的,把人命当做玩笑似的挂在嘴边,不知道说的是真话还是纯粹恐吓。
晏书文抿了抿唇,“我不想知道这些,你不用告诉我。”,说完扶着树站直,“如果你没有正经事,我要回家了,再不回去我父母会担心的。”
“我送你回去。”,他又握住晏书文的手腕,和刚才捏红的是同一块地方。
书文微微吃痛,眉头轻皱,“不需要,我要坐的公交车马上就到了。”,她尝试把邢凯风推开,但他像铁块一样一动不动,拇指还轻轻摩挲着手下那片肌肤。
“你会需要的…”,邢凯风转身,拉着她就往自己的车里拽,害得晏书文踉跄了几下,正想大声呼救——“你和张扬还得相处三年,早点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对你没坏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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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学两个月,打架十三回,打残八个,轻伤五个,但因为张扬时常属于被挑衅的一方,这些互殴事件最终也只能化作沉寂,即便是同班同学,晏书文也是今天才从邢凯风的嘴里得知这些。
张扬暴力狂的形象又一次在晏书文心里彻底坐实。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
前有暴力色情狂,后有变态威胁狼,还有一个不熟悉的帮凶和一个爱给人讲故事的舌吻怪,
这四个人能凑到一块,还真是臭味相投且物以类聚。
晏书文叹了口气,虽然很小声,却还是被盯着她看的邢凯风听到了。
他毫不掩饰自己脸上的笑意,“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虽然张扬“战绩辉煌”,但他不会打女人,况且,很显然,他图的只是你的身体…”
微微皱起眉,晏书文打断了他的话,“听你的口气,我还应该感谢他只图我身体还不打我之恩吗?”
邢凯风轻笑出声,往她的方向靠了靠,“别这么凶嘛…我只是告诉你,按照张扬的性格,再疯狂的事他也做得出来,如果你没有一定能赢了他的把握,最好不要自讨苦吃哦~”
“那我真是谢谢你,好心人。”,忍不住阴阳怪气了一番,晏书文不着痕迹地又贴近车门,抓紧了安全带,视线望向窗外,盘算着距离到家还有多远。
“不用客气。”,邢凯风装作没听出她语气里的讽刺,依旧笑得开心,他舔了舔唇瓣,“谢礼,我刚才已经收到了。”,话里意有所指。
晏书文当然知道他说的是被压在树上的那个强吻,一提起来,她的嘴里仿佛又感受到了那股咖啡的苦涩。
少女不由得皱了皱脸蛋,但思绪却飘到了千里之外。
她应该在下次见到张扬和其钰后吃几个大蒜,最好味道能大到把他们熏晕。
这么说来,要是她身上的臭味也足够大,那他们会不会对她失去兴趣?
要不是看见小区的门近在咫尺,她或许还会接着思考这计划的可行性。
“停这里就可以。”,晏书文解开安全带,准备无视身旁的男人下车回家。
但司机却没听她的话,只是打着方向盘,抬眼从后视镜看向自家少爷,直到看见笑容灿烂的邢凯风冲他抬了抬下巴,才把车停在了小区正大门前。
他似乎不打算像其钰或张扬似的为难晏书文,更没动手动脚阻拦她下车,只不过,在晏书文关上车门前,他突然说了一句“明天见。”,说完也不打算给她解释,车子在下一秒扬长而去。
晏书文看着只留给她一个背影的车屁股,撇了撇嘴转身回家。
最好一辈子都不要见,她心想。
从小区门口到家有大约8分钟的步行时间。
在这段路上,晏书文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办法。
如果只是为了阻止自己被那两人侵犯,那买个黄色动漫里时常出现的贞操裤、再把锁放在家里去上学,会不会有用?
但当她打开淘宝搜索相关时,这个方案便立刻被当场否决。
市面上在贩售的那些所谓贞操裤,要是被张扬看见了,先不说材质粗糙到他拿把剪刀甚至仅仅徒手就可能扯烂。
单单看设计的款式,还大概率会被他当成情趣道具,指不定还要冤枉她穿着是为了勾引他。
而唯几个看上去很实用、不靠钥匙绝对打不开的贞操裤,价格居然高达四位数!
她起码得攒三个月零花钱才能买得起……
方案一,out。
方案二,是接着刚才在车上的续想。
吃大蒜这个方法乍一听好像有用,但她根本不爱吃味道辛辣的大蒜,况且就算不接吻,也毫不影响张扬对她做别的事情,实施起来或许只会伤敌100自损8000。
而臭晕两人让他们对自己失去性趣,感觉上很靠谱,淘宝一搜臭气喷雾也有各种款式。
可用在自己身上,就表示最先闻到味道的一定是自己,就连提问区也在说类似的方法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更何况,她可不单单要和其钰或张扬相处,臭到其他人那可就升级成社死场面了…还不如干脆不洗澡又或者在他俩面前挖鼻孔掏耳屎呢,能恶心到他们也是极好的!
反正,无论什么方式,还是先尝试看看怎么保留证据吧,至于拿到证据之后呢,她决定走一步看一步。
晏书文现在只想先安稳度过这一周,最短也得安稳度过明天。
她非常希望,张扬明天最好别来学校,又或者永远别出现。
虽然知道这不可能,书文还是在心里默默双手合十、虔诚的向老天爷许了愿。
当晚,意外的,少女睡得很舒服,甚至没有做梦,回到家洗漱完又看了会书,没多久就困了,思绪没有一点杂乱。
这几天的她经历了很多,或许,也正好需要这样一个把所有东西都抛在脑后的、真正的休息时间。
而第二天的事,就留给第二天再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