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气的唇动了动,盛醒的目光随着对方的喉结缓缓下移,停留在了他胸前挂着的铭牌上。
规整的牌子上面印着三个字,方天晓。
“有,你靠过来一下。”
盛醒的食指和中指之间夹着自己的名片,放到了对方的上衣口袋里,“今天你帮了我,以后如果你有难处的话,可以找我。”
☆、第2章兴起
c城是座不会下雪的城市,十二月的冬天湿冷湿冷的,潮气见缝插针地钻入每一寸裸.露出来的肌肤。
盛醒顶着寒气回到家里的时候,玄关处正摆着一双做工考究的男士皮鞋,锃亮锃亮的,光滑得连一丝灰尘都沾不上去,干净得让人忍不住想上去踩一脚。
他微微讶异了一下,问正在整理收纳柜的保姆李姨,“阿姨,我二哥他回家了?”
“可不是,下午不到三点的时候就在客厅里坐着泡茶了,不过——”李姨犹豫地压低声音,“二少爷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坏了,坏了,这是找自己算账来了。
盛醒从小到大都挺怕这个不苟言笑的二哥的,以至于现在自己的小情人红杏出墙搞了二哥,他还恍惚有种是自己给二哥戴了绿帽子的心虚感。
可见男权害女不浅,父权害子不浅,兄权同样害弟不浅啊。
他在心里呜呼了一声,认命地走进客厅里。
他的二哥盛唯在茶桌前正襟危坐,闭目养神。
盛醒试探地叫了一声,“二哥?”
“小醒,你回来了?”
盛唯睁开眼睛,漠然地捣弄着面前的茶具,“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
盛醒看着自家二哥一脸“我失恋我被人欺骗我难过但我不说”的表情,尴尬地笑了一下,“二哥,你别太在意,我知道这是你第一次谈恋爱,这第一次嘛,难免识人不明,以后谈久了就火眼金睛了。”
“哦?像你一样吗?”
盛唯嗅了一下周围的气息,略微嫌弃地皱起了俊挺的眉峰,“一身的酒味……昨天晚上又去和你的那帮狐朋狗友去泡吧了吧?”
靠,你属狗的啊!
盛醒心虚地侧过头嗅了嗅自己的领口,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半个小时前刚从店里买来的新衣服,不由抿了抿唇,“二哥,你又耍我……”
“呵,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盛唯唇角的笑意一瞬即逝,立刻又收敛了目光,“你最近过得太逍遥了,这个月的一号你在d.c车道撞坏了一辆限量版的赛车,五号那天市里大清扫,你在会所被逮了个正着,如果不是有人保你,恐怕早就上了各大花边报纸的头条,十二号那天又在拍卖行,为了一件破铜烂铁花了一百万……”
“二哥,那不是破铜烂铁……”盛醒立刻反驳,“上个世纪的大师离世前留下的最后一件珍藏,全世界独一无二的东西,那叫艺术你懂不懂?”
“我不管什么艺术不艺术的,我只知道为了你惹的那些麻烦,我在工作忙得连节假日都没有的时候,还得在爸爸的授意下给你收拾这些烂摊子,就因为你是我弟弟。”
盛唯拿出一张纸拍在他面前,“签了。”
盛醒愣了愣接过来,“什么东西?”
“入学证明。”
盛唯喝了一口茶,“你的私生活太乱了,爸爸觉得以你现在的阅历还不能接手家里的产业,先去高校静静心吧。”
这是被流放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