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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不凡正企图在他身边坐下,被这两个字扎了屁股一样弹起来。
“好端端说什么谢?”陆不凡按住他的肩膀,认真盯着那双眼睛,“出什么事了?”
谢逸思似乎很累,疲惫地摇摇头。
陆不凡见他这个样子也不逼问,生怕让他心情更差:“外面冷,回屋好不好?”
“不好。”谢逸思冷硬道。
“那我陪你在这里坐一会儿,或者你想不想出去逛逛?”陆不凡问。
谢逸思别开头,看着地面。
“我看到你放桌上的那本诗集了,是你喜欢的诗人吧?过几天他来雾渊做签售,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谢逸思抬起头对上陆不凡的眼睛:“他的签售会下个月才开始,并且雾渊是第五站。”
“但我有钞能力。”
“很贵的。”
“着千金博美人一笑,值得的。”
谢逸思眼眶倏然一红:“你已经请他了?”
“没有,”陆不凡很诚实,“见你不开心,我是临时起意,这事办起来不难……”
“别请了,那本书是以前的同事送我的。”谢逸思吸吸鼻子,“我根本就不喜欢他。”
“好,但你要告诉我你想见谁,想去哪里。”陆不凡认真道,“我愿意猜测你心中所想来讨你欢心,但如果你已经不高兴,我还是需要一些提示——能让你很快开心起来的那种。”
“你以前也跟安筝哥这么说话吗?”谢逸思从不吃安筝的醋,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
这问题问的,要是给肯定答复,谢逸思会觉得这些话并不是专属于他的,就好像是陆不凡的哄人固定话术一样。
但要是给了否定答复……
没跟安筝这么说过,那意思岂不是安筝比他懂事根本不用陆不凡费心来哄吗?
怎么回答都不对,两边都是陷阱。
而且一旦犹豫,谢逸思就会自动认为他是在想对策。
陆不凡没有多想:“每一句和你说的话,都只是说给你的。”
这不算是个完美答案,但谢逸思接受了:“你就不问问我怎么变得这么无理取闹?”
“这个是无理取闹?”陆不凡失笑,“没感觉出来,何况爱人的无理取闹等同于撒娇,哪有追根溯源的道理?”
谢逸思现在觉得不是自己没出息了。
真诚才是最终杀手锏。
当一个人眼中没有对过往的留恋,只能装下你一个人的时候,很难不对他心动。
谢逸思有点想哭的冲动。
“陆不凡。”他突然严肃地喊了一声。
“到。”陆不凡马上站直。
“我想在花园里种栀子花。”
“可以,”陆不凡说,“你想种什么就种什么,想种哪里就种哪里。”
“我想买开花的苗来种。”
“交给我。”陆不凡说。
“但是冬天是栀子花的休眠期,我想要看到它开花。”
“我可以建温室,”陆不凡掏出手机,“需要一点时间,可以吗?”
谢逸思以为他会说栀子花冬天是不能开花的,他会买一些幼苗,但最好在春天种。
谁知他为自己一个莫名其妙的小要求就准备建个温室。
“我不要栀子花了。”
陆不凡发消息的手没停:“建造个温室,你想看什么花我们都可以种。”
“那我想看七彩栀子花。”
他的要求越来越离谱。
“那就请个专业团队试着培育一下,”陆不凡想了想,“有一定失败的概率,不如我去学一下。只是你恐怕要等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