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不凡看得心惊肉跳,慌不择言道:“谢逸思,你不能带安筝的腺体去做危险的事情。”
谢逸思表情凝滞住,眼泪大颗大颗涌出来,带着无法言喻的痛楚,他竟笑了出来:“腺体我不要了。”
泪珠滚落,谢逸思看向陆不凡的眼神从未如此冰冷:“有刀吗?我把腺体还给你。”
陆
', '')('不凡沉痛地看着眼前的废楼。
他不想救江棠吗?他不着急吗?
他的儿子也在那片火海里。
已经有人在救火了,他再着急也只能稳住谢逸思。
陆不凡深深吸气,收回目光抱着谢逸思转身就走。
救护车一时到不了这边,他得先把这三个ga送到医院去。
他是这些人里唯一的长辈,也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这些小辈的爹妈都不在本地,所有的善后问题都需要他来处理。
还有谢逸思……陆不凡看着那张陷入昏迷、没有血色的脸,低声道:“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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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回光返照,有那么几分钟时间江棠呼吸顺畅,身上也轻松了,就连信息素都能用了。
察觉到这一变化,他立刻就把那三个人送下去。
他没有更多力气让自己也逃脱。
足够了。
哥哥知道了肯定会夸他厉害。
江棠一头栽倒在地上,缓缓闭上眼睛。
可惜见不到哥哥了,也听不到他的夸奖了。
于此同时陆应淮以毁掉腺体为代价换来的信息素碾压般绞杀了那四个再生顶级。
冷杉根系粗暴地把谢瓒和时非承捆巴捆巴,裹着冰霜冲破火焰把人送了出去。
短短几分钟时非承就被浓烟呛至昏迷。
外面救援队在努力救火,火势太大他们根本进不去,陆应淮摇摇晃晃地冲上楼梯。
烟太重了,陆应淮的肺部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捏紧。
根本喘不过气。
还能走动全凭意志。
他身上裹着冰霜,却被大火一次次烘干。
极冷极热间陆应淮已经感觉不到疼痛,连自己是不是还在前进都无法分清了。
他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清,只有心脏被捏出血水,痛得厉害。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穿越火海来到江棠身边的。衣服已经被引燃,他也毫无知觉。
他的乖宝浑身是血倒在没有火但浓烟滚滚的地方。
陆应淮踉跄地扑过去,跪在江棠身边俯身把人抱到怀里:“宝宝,哥哥来了,哥哥带你回家。”
似是听到他的呼唤,江棠眼睛睁开一条缝,手微微抬起。
陆应淮马上抓住那只手,与他十指相扣。
江棠眼角弯了下,干燥的唇瓣张开,还没开口就有鲜血涌出来。
这画面熟悉到刺目,陆应淮神志昏沉,他不知道自己的心还有没有在痛。
亦或是已经被千刀万剐。
江棠浑身脱力,动一下都困难,枕着陆应淮的臂弯一口接一口不要钱似的往外吐血。
他涣散的目光看不清任何,恍惚之间觉得陆应淮走了,有眼泪从眼角滑落又被烤干。
陆应淮抬头四顾,窗边也去不了了。
到处都是火,往哪里走都是死。
他没有挪动身体的力气了,只能尽最大的努力,最后一次张开信息素屏障拢在江棠身上。
低头看见乖宝在流泪,他颤着手去摸江棠的眼角。
“哥,别丢下我……”信息素屏障内空气新鲜,江棠剧烈地呛咳起来,断断续续地说。
“我在,我在,”陆应淮嗓音嘶哑,几乎要贴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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