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在逐渐施压,田修吓得浑身一哆嗦:“是我,真的只是摔了一跤。”
好在民政局拥有高端的人脸识别系统成功识别了田修的身份,手续办得很顺利。
走出民政局时方慕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轻快了。
田修终于恢复了“自由”在民政局门口破口大骂,被方慕啪啪甩了两个大比斗,顺便一脚把他踹下楼梯。
',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田修疯了一样大笑起来,“是我瞎了眼看上你这个贱.货,我早就该把你甩掉,我为了你和家里决裂,我爸我妈那么辛苦……”
“你爸妈辛苦是你和阿慕在一起后才辛苦的吗?你是准备道德绑架阿慕吗?”江棠有些不解地看着他,诚恳道,“从你生下来你爸妈就在辛苦了,你这么孝顺怎么不直接去死啊?”
田修被他说愣了,一时不知如何反驳。
突然他又笑起来,配上那张被揍肿的脸有种莫名的喜感。
笑够了他又阴恻恻道:“江棠是吧?你还记得李虎吗?”
江棠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哈哈哈哈哈哈,你等着看吧。”
“神经病。”方慕拉住江棠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身后,“田修,当年你给我下.药的事情我已经找到了证人,下次就是法庭见了,你好自为之。”
回去的路上江棠心神不宁,趁陆应淮去停车的功夫,他在住院楼下拨通了夏凌号码,开门见山:“李虎他们在你那里?”
“没啊,”夏凌笑得闲适,“上次你拒绝报仇,我就只好把他们都放了。”
江棠深深吸气,把电话挂了。
浑身的酸疼让他提不起力气去思考田修究竟在打什么哑谜。
或许是标记失效的缘故,以前他和Alpha对打后都不会出现肌肉酸疼的状况。
陆应淮停好车几人一起上楼就被通知陆清优转到了普通病房。
方慕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转到普通病房是不是就意味着人已经醒了?
问清了病房号他第一个冲了过去。
手握到门把时反而近乡情怯般迟迟按不下去。
方慕听见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鼻尖渐渐渗出了细汗,他才下定决心,开门走了进去。
病床上的人没有醒来,仍然无知无觉地睡着,戴着绿色的鼻氧管,脖颈处还缠着厚厚的纱布。
方慕腿一软险些跪下去。
他坐在旁边的陪椅上,拉过陆清优的手,还没开口眼泪先涌出来。
“清优……”他哽咽着喊了一声就再也说不出话,只能攥着陆清优的手嘶哑地哭泣。后来心中的难过无法抑制,干脆趴在床边大声痛哭。
陆清优从来没见他哭成这样过,吓了一大跳,用另一只正在输液的手轻轻摸摸他的头发,艰难道:“怎么哭成这样?”
方慕浑身一颤,还以为是出现了幻觉,抬起脸透过朦胧的泪眼朝陆清优看去。
那人苍白却温润地笑着:“别哭了,我已经醒了,只是吓吓你。”
哪成想方慕会哭得那么凶。
陆清优才是真的被吓到了。
方慕愣愣地看着他,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掉,又唤了一句:“清优……”
“我在。”
“清优……”
“我在我在,”陆清优醒来就问方希的情况,却意外得知方慕流产了,“别哭了,对眼睛不好。”
他的手反握住方慕的:“我知道孩子没了……你别难过,实在不行我可以当你儿子。”
这是什么话?!
但是成功让方慕破涕为笑,他擦了把眼泪,嘟囔道:“叫一声听听。”
“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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