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老祖能为自己做一件事,这多么厉害!
刚刚经受恐慌的修士们不禁跃跃欲试,便有胆大的开口问道:“不知前辈要寻何人?我等好召集门人弟子相助,或悬赏,或公告天下。”
“不可!”白衣人断然回道,“私下行事,不得张扬。否则便如此山。”
“是!”
白衣人才道:“那人是驭兽师,姓余,名之归,极为聪慧,进境神速,前不久刚刚渡过四九天劫,晋升出窍期。”
众人一一记下。
又有人请教:“前辈要活的还是死的?”出窍期老祖,便是用阵法也轻易困不死。
白衣人道:“我要亲手了结他性命。”
“我们若找到此人,该如何通知前辈?”
“将空白玉简给我。”
白衣人将十余枚玉简托在掌中,骈指划过,交还诸人。
“此中有我一道剑气,遇见余之归,将玉简捏碎,我心有所感,须臾便至。”
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台命!”
白衣人人剑合一,眨眼踪迹不见。
一切,若没有地上身首分离的尸体作证,简直恍然如梦。
“我们是查,还是不查?”
“天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
“想想吧,合体期老祖的人情啊!”
“说的也是……咱们南仙界修到出窍期的驭兽师没有几个吧?应该好找。”
“试试吧!”
“嗯,试试!”
交头接耳的修士之中,一位聚龙门的黄衣修士,若有所思。
丹阳城,单宅。
谢鸿云跑开了,慕斯年还处在震惊之中:“我、我这是……”重回青春之事,突兀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一时间不能相信。
余之归笑笑,道:“机缘不过如此,望慕师不失初心,依然如昨。”
慕斯年登时如拨云见日:“……正是,多谢。”
两句话的功夫,见裘姨一脸惊恐,被谢鸿云拦腰抱住跑过来。
谢鸿云将人放下,催促道:“快、快说办法!”
余之归问:“热水呢?”
“我马上去烧!”
余之归便请裘姨进了屋。
屋门一关,没过多久里面传出茶碗摔碎的声音,紧接着一声女子惊叫!
谢鸿云十万火急奔来,一脚踹门而入——便似踹在铁板一般:“琬琬!琬琬!你怎么了!你——”
余之归开门吩咐:“把热水抬来。”
“琬琬没事吧?”
“她睡了,四个时辰以后再来看她。”
“那刚才尖叫……”
“是裘姨吓着了。现在也没事——去吧,屋里等着用呢。”
见谢鸿云急匆匆跑开,余之归向慕斯年拱了拱手,打听了那两名还俗修士下落后,飘然而去。
至于谢鸿云怎么等了四个时辰,怎么被单琬一脚踹了屁股,怎么喜极而泣;单琬怎么兴奋喜悦,怎么重返军营,怎么镇守边关;两国又怎么握手言和……这些便不在余之归思量之内了。
他第二站,去寻那两名还俗的阵法师——打听南仙界修真之事。
而他浑然不知南仙界的修士们,也在隐晦打听他的下落。
……
“师叔?这个时候召唤我俩,不知何事?”
“十年前,你们俩可记得在葬龙山脉,封吕两国战场发生过什么?”元婴期黄衣修士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