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尚还是只小虫团子的罗非被自家雄父牵着,他们在晚餐后出门溜达溜达消食,然后正好撞见了某位邻居正在院子里斥责雌侍的场景。罗非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事情,他刚新奇的张望了两眼,就被自家雄父捂住了眼睛,在那位不知为什么大发脾气的邻居动用上惩罚工具前他就被带离了那里。不过那匆匆一瞥,也已经足够让他看清了那个小院里的情形,他对于那幅体格健壮的雌虫以温顺屈从的姿态跪伏在院子里,而身形远不如雌虫健壮的雄虫却高昂着下巴威风凛凛站在对方身前的画面印象深刻。
“雄父。”小罗非在被雄父带离那里后摇了摇成年雄虫与自己相握的虫爪,“那个叔叔对自家雌性那么坏,他不怕被对方打码?”他忧心忡忡的提出了自己的忧虑,“他一看就打不过跪着的那个叔叔。”
假如罗非的雄父是只普通雄虫,在这种时候肯定会义正言辞的纠正幼崽的思想,告诉他雄主在自家雌性言行有过失时惩处对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更何况那还只是名雌侍。雄主教育不听话的雌侍,完全再正常不过。
然而罗非的雄父也不是只普通雄虫。
“是啊,对自家伴侣太坏的话,早晚有一天会被打的。”罗非的雄父半蹲下身,神情极其严肃的对罗非道,“所以我们不能对雌父这么坏,你要好好听雌父的话,不然我们加在一起也打不过他。你以后要是找了伴侣,也不能对对方这么坏,哪怕你找的是只漂亮娇小的亚雌也不行,亚雌生起起来爪子挠虫也是很疼的。”
罗非仔细琢磨了一下自家雌父那看起来能一个打两个雄父的体魄,他立即与雄父一样严肃了神情,认真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在雄父的思维熏陶下,罗非成功跻身对高大雌虫敬而远之的一员,并且悄悄在心底埋下了长大后想要娶只娇小亚雌的心愿。不过他想要娶只亚雌的缘由与其他雄虫大多是因为偏好亚雌漂亮面容而想要亚雌不同,他纯属是觉得比起被雌虫暴揍,还是亚雌的虫爪攻击更和蔼可亲一些。
罗非不仅在雄父的影响下形成了得好好尊重伴侣的想法,还养成了“还是一雄一雌好”的观念。
“这个雄父小时候也对我说过。”罗央鲜少听雄父讲起过去的事情,他听的津津有味,在罗非提到还是一雄一雌好时,他终于听到了一条自己小时候也被教育过内容,不由插了一句话。
罗央回忆了一番雄父曾经是如何教导自己的话语,他对赫景复述,“‘有了中意的伴侣就必须要专一,不然你要是对他们不好,他们很可能会联合起来打你’——雄父那会是这么说的。”
赫景为这番“联合暴打论”失语半晌。
罗非咳嗽一声,“这是我们家的祖传家训。”
罗央点头,“没想到雄父当年竟然也是这么被教导的。”
赫景,“……”
尽管迎娶一位娇小且战斗力低下的亚雌曾是罗非的理想,但现实却是,罗央的雌父极其高大健壮,并且霸道的在繁衍后代时将这高大基因遗传给了罗奂和罗央。联想到这相去甚远的理想与现实,赫景不禁看了看面前的年长雄虫,他有些好奇是什么让对方改变了想娶亚雌的想法,但碍于这是对方的私事,身为访客的他不太好问出口。
赫景不便于直接提问,罗央却毫无顾忌,他与赫景一样在心底回想了一番自家雌父的高大体格,直接问罗非道,“那您怎么没有坚持亚雌理想,最后娶了雌父?”
罗非一脸“我就知道你们会问这个”的神情,他起身重新检查了一遍在谈话开始前就已经闭合好的门窗,又在赫景和罗央的默然注视里整只虫贴上房门,仔细确认了半晌自家伴侣的确在隔音安全距离外,才坐回原位,放低声音悄悄道,“其实当年收到你雌父的示好信物时,我本来是想拒绝的。”
罗央不由也放低了声音,“然后呢?”
为了让自己的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