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这个老东西包庇要害死大家的恶鬼,要致我们于死地。她自己活够本了要拉我们全村陪葬!你们还要妇人之仁吗?要是护村大阵消失,你们爹妈、媳妇孩子全都得死!现在不找出那个恶鬼,所有人全都得死!”
一声声咆哮撕心裂肺,很快一根牛鞭就递到络腮胡眼皮底,他操起牛鞭,眼里布满血丝。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到底在哪里!”
婆婆没有开口,而是视死如归的合上双眼。
气喘吁吁的曲沉右眼皮忽然一跳,他没有在意,深吸一口气,平复着剧烈运动后极速跳动的心脏,接着毫不犹豫的朝即将到达的村口奔去。
“砰——”什么东西擦过他的身侧,落在旁边的树干上,曲沉定睛一看,树干上出现了个清晰的弹孔。
他瞬间停止了动作,飞速转过身,黑洞洞的枪口正对准他的心脏。
“东西在哪?”温江举着墙,冷声问。一个黑影从后面缓缓走进,与他并排而立,正是满头银发的孤奎。
“你为什么要帮他,我们不是队友吗?你在特案组八年了,为什么突然背叛组织。”曲沉质问。
“恢复记忆了?”温江一挑眉,伪装的温和假面已经消失,暴露出精致冷漠的内核。
“是的。”曲沉尽量让自己声音显得平和,“我们做了四年的队友,一起出过大大小小几十桩案子。在我心中你是温柔可靠的前辈,我不相信你会突然背叛组织,是不是有什么内情?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其中肯定有误会。”
温江低下头嗤笑一声,举着枪的手毫不动摇:“你怎么想到用这么可笑的话术应付我?去年,咱们特案组是一起做进修培训的,你说这话想达到什么效果,我一清二楚。”
曲沉心底一沉,面上不露痕迹。
温江推了推金丝边眼镜,眼镜下是看玩物般的戏谑眼神。
他勾起嘴角漫不经心地开口:“别想着使什么小伎俩,也别用什么怀柔政策,对我都不起作用。实话告诉你吧,我早就叛变了,这几个月来特案组接连受挫,其中大部分都是我的手笔呢。就连你跟夏若忻这次卧底行动失败,也是我泄的密。”
一想到夏若忻的死,曲沉放在身侧的拳头不由握紧。在特案组中他与夏若忻的关系最为亲密,两人出生入死数年,都将彼此视为最可信可靠的存在,他们早已是过命的交情。
他没想到夏若忻会死,更没想到夏若忻的死与自己的另一个队友有关。
“为什么这么做?”曲沉咬牙问。
“呵呵呵,想知道的话,下去地府问阎王爷吧!”温江毫不犹豫扣动扳机。
就在此时,一道红影掠过,飞快打偏温江的手,曲沉也利落的往反方向闪避,躲过那颗致命的子弹。
在旁边一只默不作声的孤奎终于张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