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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 11-变化(1 / 1)

璃月七星的选拔向来隐秘,天权的考核更是如此,各个候选人不知道竞争对手是谁,甚至连有几个人也不知道。

七星的职责各不相同,天权掌管着律法,关乎着在璃月的每一个人。凝光平时做生意,有专门的法律顾问,但是接触得多了,也对其熟悉起来,特别是商法。但是要凭这样程度去参加天权的考核,显然是不够的,于是凝光便开始过上白天做生意,晚上挑灯夜读的日子,侍从常常叫凝光起床时发现她一夜未眠或是趴在案上睡熟了。在旁人看来或许她这样过于辛苦,但凝光却觉得越研究律法,思维便越是通透,以前的自己想得太少了。

北斗睡衣微敞,胸前春光半泄,在床上撑着脑袋看着坐在案牍前做笔记的凝光,一边觉得看着凝光认真的样子实在岁月静好,一边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没魅力了,哪有回来——上床不喝酒,喝酒不上床,这事儿才算过去。但现在这会儿这个人把事儿说得好像是她百般挑剔一样。

哪次换新姿势她没配合了?哪里难伺候?

凝光跪趴着刚高潮完,北斗又抬起她一条腿抵在肩上,两人的下体贴合在一处细细地磨着,体液混合在一起搅弄,快感刺激得两人头皮都在发麻。

“你那么乖,以后就一直待在船上吧,好不好?”北斗不疾不徐地挺动着劲腰等着凝光的回应。

“一直待在船上?”凝光想冷笑两声,但发出的声音却似小猫般娇俏,“是方便船长你想操就操吗?”

“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北斗皱着眉把凝光的腿又压下去了些,凝光的两腿张得更开了,“不是你离不开我吗?况且,还是你自己上的船。”北斗加快了速度,“那么只要你在船上一天,就要被我操一天。”说着还往凝光的臀肉上拍了一巴掌:“不许叫得跟她一样。”

北斗的长发把她的脸遮住了大半,但凝光看到了那一口白牙,知道她在笑。凝光想骂人,但说不出来话,北斗腰部和背部的肌肉没有一块是虚长的,她很清楚。凝光被北斗拉着沉溺在快感中,一想到后面几天夜夜都要被北斗这样操,心里害怕,身体却任由北斗摆布,这种感觉又爽又舒服,她想要更多,她快到了。思绪被撞得七零八落间,两人的体液一股股地喷在对方私处,阴唇的翕张好似恋人在亲吻。

凝光举起双臂勾住了北斗的脖子,借力支起了身子作势要抱住她,北斗也相当配合地附下了身子,但她知道,这女人肯定是又要咬人了。果不其然,凝光张口咬到了北斗说的那道疤处,牙齿准确无误地与疤痕贴合,证明她就是这伤疤的罪魁祸首。凝光咬得北斗心悸又心痒,血液与眼泪从她的肩膀处沿着身体的曲线落下,但她还是老老实实地抱着凝光。没办法,每次做完之后这女人都要人抱好一会才能满足。

没一会,凝光松了口,帮她擦掉流下来的血,还朝着新鲜的伤口轻轻地吹了吹气。

“还生气吗?”北斗把脸埋在凝光脖子里蹭了蹭。

“原本不生气了,现在又气了。”

“你这头发哪染的?璃月的公务怎么办?你胆子怎么那么大啊?”北斗顺着凝光的背笑着说道。

“你问题好多。”凝光被北斗抱着躺倒了一处干净的地方,盖上了被子之后开始一一回应北斗的问题。

“头发是找夜兰染的,公务暂且交给了她和甘雨,反正她在总务司挂了名,以往每个月就来上一天班,最近让她忙一忙也挺好的,工资总不能白拿。”

“果然……”,早上见到的‘凝光’不是本人。

“什么?”

“没什么。”

“你去找我的时候,碰到了扮成我模样的夜兰,对吧?”凝光眯起了眼睛。

“……你看到了啊。”

“傻瓜。”凝光离开北斗的怀抱,单手撑着脑袋:“现在该我问你了。”

“好,你问。”

“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

北斗呼吸一滞,没想到是从这个问题开始。她憋了一会,说道:“因为不想打扰你诶!别!等等!我没说完!”北斗死死抓住凝光的手腕,她真是怕极了凝光蹂躏她的胸部。

凝光按着的手没有用力,示意北斗继续说下去。

“我那时是在跟你赌气。”北斗深吸了一口气,还想继续说下去就先听到凝光先说了“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啊?”北斗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没及时发现你的情绪不,是下意识忽视了,是我的错。我只是习惯了让自己忙起来,对不起。”

“跟你没关系,是我不愿让你知道我那些阴暗的心思,如果你那时直接拆穿我,我大概只会恼羞成怒地逃掉。”北斗伸手擦掉了凝光的眼泪,鼻子也泛着酸,“你走得太快了,快得让我找不到方向,但这是我的问题,因为我无法追上你,也不知道自己的路在哪,我那时很迷茫。”

凝光静静地听着,她发现这才是她鱼烧,独特的酱料配上皮酥肉嫩的口感让她十分惊喜。

不远处,一边和众人推杯换盏,一边用余光注意着凝光的北斗看到这一幕连举到嘴边的美酒也忘了喝。

好久没看到凝光这般女儿家的模样了,只是吃到了好吃的东西就会笑得如此开心幸福。唉,从小到大她都背负了太多,而自己也始终没能为她做些什么。

北斗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又在想这些伤春悲秋,自怨自艾的事,她自嘲地笑了笑,然后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北斗喜欢喝酒,她觉得自己的身体就像是一座熔炉,不管是酸的、苦的,只要代到酒里,饮下去,就全都成了辣,辣得五脏六腑都在灼烧,把不好的事情、情绪全都烧成灰。

海祈岛拥有巨大珊瑚的独特地貌,日月与星辰并行的广阔天空,晚霞把凝光的脸照得发烫告诉她的确不是在梦中。在群玉阁汇聚的情报来自世界各地,即使她不出门也可知天下事。但每当北斗指着她在航行途中拍下的照片,绘声绘色地说起当时景色有多美时,她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还是一直向往的。等真正亲眼见到了才感觉语言的贫瘠,景色美得足以能让人生出泪水。北斗去过那么多地方,今日能见到这般景色,算不算窥得了她生命中的一角?

“在发什么呆呢?”北斗的声音蓦然从头顶响起。

凝光用指节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起身摊开了手掌:“还记得你?快请坐。”

边说边给他拿了把椅子。

寒章是寒锋先生的儿子,之前北斗总看到他跟在铁匠铺后面默默地打下手,是个做事踏实又勤快的汉子。

“寒锋先生呢?”北斗看到那个剑匣,就知道一定是她的刀修铸好了。她给寒章倒了杯水,但他只是低头摩挲着剑匣,心情好像有些沉重。

“多谢我父亲年事已高,修铸此刀消耗了他许多日夜与心血,如今已回轻策庄打算养老了,所以今天是我来。”

“这样啊先生身体真的没事吗?”

“没有大碍,只是他心愿已了”

北斗对他的招待和对父亲真情实意的关心让寒章觉得亲切,心中酝酿许久的话此刻也有勇气说出口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北斗小姐,不知道您有没有耳闻,此刀原为我家先祖取龙石锻造而成。黑岩斩刀,可辟邪,可镇龙!”

寒章说到“辟邪”“镇龙”的时候,两眼散发出的寒光让北斗心中一凛。

“此刀百年之前丢失过一次,太祖父临死之前都在悔恨,我当时尚且年幼的父亲把此事记了一辈子,也找了此刀一辈子。踏破铁鞋无觅处,到了晚年这把刀竟然自己送上了门。”

“当然,从前是我先祖保管不当,如今我家自然无法厚颜将它据为己有。所以,它理当是您的。辗转几手到您手中是您与它的缘分,我祖父,爷爷,父亲,他们找了数十年,能把此刀作为我父亲的熄炉之作也是他与它的缘分。”

寒章顿了顿,对于父亲的退隐他还是有些惋惜,对自己也有些没自信,因为他不知道能不能独自担起自家铁匠铺的门面。

“最后,他老人家有句话让我带给您,他希望您不要像我们一样——再弄丢了它。”寒章双手恭敬地奉上了剑匣,带着希望对面的人能好好善待它的恳请之意。

北斗虽然双手接过了剑匣,思绪却还沉溺在刚才寒章说的那番话中。

对海上冒险的人来说,手里的武器就是最亲密的伙伴。这把黑岩斩刀当初到手的时候北斗就非常喜欢,平时会悉心对它做好保养工作,就算寒章不说,她也会十分珍惜。北斗知道,对匠人来说,自己的作品就像自己的孩子,与一个家族跨越了百年的渊源又是怎样厚重的羁绊。一想到这个,这把刀在北斗手里和心里的份量又沉重了许多。

她打开了剑匣,曾经的老朋友已经脱胎换骨。寒锋先生不愧是璃月最有名的铁匠,当初那把经过海水浸泡而磨损不堪的刀,现如今墨色的刀身甚至泛着剔透的赤光。

北斗带着失而复得的高兴与怜惜握住了刀柄,脑中忽然闪过一念灵光。北斗不太确定,她好像与它产生了共鸣——其实她与这把刀的经历何其相似啊。像是命中注定的,她们找到了彼此。

随着装载了新式炮弩的死兆星再度出发,夜晚璃月的某处角落也开始了狂欢。

“我赌一万摩拉,死兆星惨败而归!”

“我跟你!”

“我也跟!哈哈哈!”

“我赌五万摩拉死兆星这次定能斩灭海山!”

“凭什么?凭那几台改良过的炮弩?哈哈哈哈?”

“死兆星的船长没有神之眼都能一拳打退有神之眼的人,我看她就是有戏!我跟五千!赌她赢!”

“神之眼都没有?那赢的机率多小啊?我还是赌她输!”

岩上茶室,明面上是个喝茶的地方,但是璃月的人都知道,这里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一到晚上,这里就成了赌坊。岩上茶室,什么都可以赌,要的就是疯狂,璃月背地里多得是这样发泄的地方。

这件事自然传到了凝光的耳朵里,没有谁听到自己爱人的生死被人抬到赌桌上当作寻求刺激的物品会无动于衷。但璃月对赌博并没有特别明确的条例,没有明文,那便是默许。这些灰色地带都是根深蒂固的,参与的人众多,凝光要整治也很难下手。璃月本来就是风险与黄金并存的地方,所以赌博在大多数璃月人眼里也并不是什么原则性上的错事。

凝光闭上眼睛,长舒了一口气。或许可以先把岩上茶室的老板换成自己人,嗯有什么把柄呢?

死兆星此次确实是奔着海山去的,北斗脑海里想了许多应敌之法,用最严格的标准来训练自己的水手,做了万全的准备,可是到了地方,等了三天却没有找到海山。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海山去哪了呢?

有水手说,是因为上次给了海山致命伤,海山害怕了,或者说不定已经死了。北斗细细地回忆着两次与海山交手,那么庞大的身躯,头顶上的那一刀根本不成致命伤,并且它那如猎手般玩弄猎物的心态,要是让人觉得它逃避了,那说明它的目的也达到了。

“返航!”不必急于一时,稳中求进才是正道。对付海山,若是自大或者没有耐心,那可就离死不远了。

参与了赌局听说死兆星无功而返的人很失望,有的甚至跑到了北斗跟前说她是个骗子。北斗看着眼前气急败坏的人只觉得好笑,后来才知道这些人是赌她这次一定能斩了海山,但无论如何,他们的得失不关她的事。与北斗同行的水手当时就要出手想好好教训出言不逊的人,但刚抬起手就被北斗拦了下来,因为周围还有孩子。

那个瞬间北斗忽然理解了什么——其实暴力只是为了出气,一个人如果拥有的坚定的目标,那不管别人怎么说都影响不了她什么。北斗摇了摇头,她似乎太不成熟了,回想以前自己所做过的事,当时明明有许多方法来解决,直接使用暴力,实在是下下策。

水手们看着自家船长皱着眉,但并不像是在隐忍,反而像是在懊恼什么。没多久,北斗的眉眼又舒展了开来,哼着歌儿步伐轻盈地离开了。水手们面面相觑,难道这就是强者的余裕?好吧,强者不与人计较,他们用不屑与鄙视的眼神瞥了一眼不识天高地厚的那群人之后,有样学样地哼着不着调的璃月渔歌随着他们的船长走远了。毕竟,人还是吃饭重要。

“凝光!”北斗猛然推开书房门,把正在写东西的凝光吓了一跳,纸上也出现了多余的墨水。凝光闭了闭眼,幸好没有在处理公务。

“你在干嘛呢?”北斗看到凝光身躯猛然一震的样子一下乐了起来,她大步走向女人的时候,看到了书房一侧的沙盘上又丰富了许多内容。

“我又想了一些玩法,比如,在地图的一些特定位置放上随机事件。”凝光拿起她刚才在写的纸,上面罗列了许多惩罚与奖励。

北斗大概看了一眼,比之前的又有趣了不少,“你要推广这棋?看起来已经很完善了。”

“是有这个打算。我想过了,像围棋这种要背定式的棋都有人热衷,我这种通俗易懂的棋戏肯定有人喜欢。而且围棋只能两个人下,我这个却可以四五个人一起玩。”凝光又从桌上挑出一张纸,“你看,我都把详细规则罗列出来了。”

北斗眯着眼睛看了看纸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围棋好像并不能用来跟凝光的棋戏作对比咳,这女人开心就好。

“听说北斗船长此次无功而返,怎么还有给我的东西?”凝光把规则书收了起来,笑眯眯地问道。从北斗进门开始她就注意到了,两手一直背在后面,肯定藏了什么。

“但凡出了海,哪能真的空手而归。我是没找到海山,但是从外面拉了趟货。”北斗终于把手摆到了前面,那是一个水青色细颈瓷玉壶,略似珠母的光泽暗示了悠久的岁月。

“古董?”凝光眼中的亮光表明了这个玉壶十分合她的眼缘,不过随着北斗转动了壶身,凝光的眼皮又耷拉了下来,因为壶身上提了“南十字赠”几个字,一看字迹就知道肯定是北斗干的,这算是暴殄天物吗?

“船上的新式重弩是您的功劳,我代表南十字感谢您!”北斗殷勤地把玉壶递到了凝光的眼前。

凝光的心情有些复杂,但终究还是喜悦多些,本来可以放到私人藏阁那里修整完的黑岩斩刀,带上最通水性的水手,直奔海山而去。

距离上次遇见海山,只有短短十天,那次水手们在它的尾鳍处留下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今天到了上次战斗的地方,北斗在海风中依然闻到了海山的血臭味,令人作呕,也令人兴奋!

尾鳍的作用非常大,不仅能保持身形稳定,也能把握前进方向,更何况海山那如远山般的尾鳍,若是不能摆了,就等于人失去了双腿。

“可恶的凡人!胆敢再来!”如从远古传来的声音忽然响起。装腔作势。

此番倒省得北斗找了,海山自己浮出了海面,却不似以往那般来个偷袭了。它怕了,离了死兆星几个船身的距离。

“别来无恙啊!老朋友!”北斗每次遇见海山都会这么打招呼,一开始海山是不屑,然后是警惕,现在海山听到这句话已经恨不得将她撕碎。它已活了千年,怎会栽给陆地上的人类!

战吼滔天,霎时间风起云涌。南十字和海山都抱着“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决心而搏斗着。船队携带大炮、渔枪,辅以弓箭和绳索,全力牵制海山。

这场战斗整整持续了四天,不管是精神还是身体都因为长时间的紧绷而相当疲惫,水手们尚且可以趁轮班是稍事休息,但他们却没见过北斗有过放松,有的时候真怀疑他们的船长是不是人,这已经是法,纵意地揉着凝光的胸脯,嘴也没闲着,在她身上又吸又咬的,好像恨不得把她给吃了,两个人很快就湿了一片。

屋里的灯灭了,外面还在热闹,火光照进了屋子,北斗进了凝光的身体。第一次做的凝光没想到要把腿张得这么开,这让她觉得倍感羞耻,但并不反感,身上人的强硬和急切她很喜欢。

“叫我的名字。”凝光捧着北斗发烫的脸说道。

凝光快要到的时候,北斗提前捂住了她的嘴,灭顶的快感激出了凝光的眼泪,房间里闷闷的呜咽声,好像刚才是一场强迫的性事。等凝光稍稍缓过来,北斗才放开了凝光,两个人额头贴着额头,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外面的人对屋子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然后她们开始接吻。夜,还很长。

第二天早上

“北斗!开门!”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喊把屋里的两个人给同时惊醒了。北斗反应快,用被子把身边的人遮了个彻底,心里慌得像是在偷情。

“北斗?都这个点了你还没起?”外面的人敲了敲门,试探地问道。

“丫的,这老头一大清早来干嘛?”北斗哑着声音一边把地上的肚兜捞起来扔给凝光,一边穿着裤子。

“老旅长您别急啊,穿衣服呐!”北斗朝屋外喊了一声,生怕上级破门而入。

“你这家伙,在后方待久了,都成懒蛋了是吧?得,我先去跟你政委聊聊。”

屋外的人走了,屋内的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

政委就在她屋里。

等旅长从政委屋子那边无功而返的时候,两个人已经穿戴整齐等着他了。进门的时候,他还看到凝光在给北斗理领子。

旅长今年也有五十多了,人精一个,视线在站着笔直军姿的两个人之间来回转,最后是北斗忍不住,先破了功,被旅长狠狠戳了一脑门。

“凝光政委,你先出去吧。”话是跟凝光说的,眼睛是盯着北斗的。等门关上之后,屋里就开始爆发了。

“早就跟你说过了!凝光是知识分子!你还欺负她!”旅长也是草根出身,北斗是他带的徒弟,但是他相当敬重文化人,认为受过高等教育的凝光不可能看上自己家的土狗,一口咬定是北斗耍流氓,也怕北斗玩性大,是见色起意,将来要辜负凝光。

“报告!我没欺负她!我问过她了!她说她愿意给我做老婆!”然后北斗脑门又挨了一戳,昨晚喝了酒,这一戳差点让北斗动了脚。

旅长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想起自己还未进门的时候凝光看北斗的眼神,心里稳了稳,然后又开始在屋里来回踱步思索着什么。北斗看着自己的师父的模样,好像有些滑稽,都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了。

刚思量完,看到北斗脸上的笑意,又使劲戳了北斗脑门三下,把人给戳退了一步。然后就是劈头盖脸的骂,大概就是说她没自制力,不守军规。可屋外的凝光听着,觉得自己好像是什么妖精,坏了道士的道心,毕竟这事儿是她主动的嘛正当她想进屋跟旅长解释的时候,屋里又安静了下来。

“明天,你去省里,让凝光跟着你一起去。”

“她跟我一起去学校?”要是能在学校里一起待几个月,那也太美好了。

“哼,你想得美,你俩去领证!领完自己该去哪去哪。”

北斗愣了愣,“那得有婚假吧!哪有刚领完证就各奔东西的?”

“学习不能耽误!”旅长严正地说道,“等你回来再办酒,给你俩批三天假。”

这个结果北斗还算满意,于是站直了军姿,“谢谢旅长!”

旅长走的时候只跟凝光用眼神打了个招呼。

“都听见了吧?明天你跟我去领证!”北斗抱住凝光笑着说道。

“听见了。”那么多年,终于走到这一步了,比她想象的来得快。

早上醒来也没来得及温存,这会儿黏糊了起来。

“你没旅长说得那么坏,在我眼里你很好。而且昨晚是我主动的,他应该说我才对。”凝光对旅长说的难听话有些不满。

“嗨呀,他人就这样,就会批评我,对吧?你看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夸过我一句,我小时候他就这样,是生怕我长歪了。他怎么不夸夸我呢?夸我能找到这么好的老婆。”

“以后我夸你。”凝光又抱紧了北斗几分。

“好。我不稀罕他的夸奖了,我只要你的,你的才是最好的。”

房间内,床上的两人一进一退配合得天衣无缝,耻骨疯狂地撞击那圆润紧实又富有弹性的臀部,每一下都撞得两个人心魂震荡。

后入的姿势能更容易地进入更深处,也更能体会到凝光有多想她。北斗已经抽插至少百来下,花穴早就泥泞不堪,这个时候她甚至还能感受到凝光好似在咬她,花心更是有种致命般的吸力吸引她进去。

北斗身上晶莹的汗珠在灯光的照射下让她如雕刻版的躯体上闪着星光,她咬着牙根卖力地耕作,身下的人因为难以招架也只能嗯嗯啊啊地发出让人骨头都要酥掉的媚声,叫得北斗快要缴了械。

真是磨人

这时,北斗松开牙关,放缓了速度,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舒爽的喟叹。感受到身后人突然的熄火,凝光扭头瞪了北斗一眼,她刚才都快要到了,这不是在捉弄她是什么?

可惜这个姿势下的威慑对北斗来说毫无杀伤力,北斗露出了那好看的银牙,一巴掌拍到了那娇嫩的臀部上,随之而来的是一记深顶。

“啊!”凝光短促地高叫了一声,花穴一下紧紧绞着北斗。

然后又是浅浅的抽插,这让凝光可以细细地感受到北斗在她身体里进出,花穴被刚才那一记深顶撞得缓不过神来,臀部的微痛感因为北斗那双略微粗糙的双手在她身上的爱抚惹得更加明显。凝光已经拿身后的人无可奈何了,她只能十指紧紧抓着床单。

就这样,北斗时不时地来一下深顶,左右换着拍打凝光的臀部,抽插了几百来下。如果开头急不可耐地抽插是狼吞虎咽,那么现在匀速缓慢的抽插才是食髓知味。

终于,凝光的生殖腔被顶开了。北斗两手停止了爱抚转而掐住凝光的柳腰,开始每一下都往最深处去顶。alpha在这个时候的交配繁衍欲是最重的,但北斗还是俯下身子问了一声:“给我生个女儿好不好?以后我守在你们娘俩身边。”

这个时候说这种话是相当蛊惑人的,凝光潜意识告诉她北斗说的作不了真,但不得不说这是凝光埋在心里的愿望,她一直告诉自己,不要用孩子去束缚住北斗。

迟迟得不到回应的北斗心底产生出一丝难过,正当她要放弃的时候,凝光突然回了一声:

“好。”

得了应允的北斗再无顾忌,把凝光翻了一个身,正抱着她冲刺。最后,两个人心有灵犀般同时达到了高潮,穴口和腺体根部膨胀成结,这是她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结合。

北斗情不自禁地在凝光脸上胡乱地吻着,把女人给吻烦了就被堵上了嘴,两舌纠缠共享这高潮之后的余韵。

良久,北斗抬起头,眼底的深情怎么都藏不住,看得凝光本就快的心跳更加心率不齐。

“她最好长得像你这般好看。”北斗把凝光一缕被汗水打湿的发丝勾到一旁,忍不住想象着未来女儿的样子,“然后性格像我。”

凝光闻言不乐意了,“性格像你?那我不得累死吗?”

大的就难管,小的万一更无法无天怎么办?

北斗想象了一下孩子闯了祸被凝光教育的画面,忍不住笑出了声,“怎么会呢?我一定站在你这边一起教育她。要不然,长得像我,性格像你?”

这个提议凝光倒是不反对,缩小版的北斗,但是十分懂事听话,这简直就是完美。

“那样最好。”这样北斗不在的时候,孩子陪着她,寂寞也就少一些。凝光还是觉得北斗不会放弃自己的事业来陪着自己和孩子,在她的想象中,一定是自己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的,嫁给一个海上的女人,就要有这般的觉悟。

“怎么不高兴了?”北斗从凝光的侧脸中捕捉到了情绪。

“没有。”凝光否认道,没想到这么一点小情绪也能被北斗看出来,但如果把心思说出来就有些难为情了。“还不知道能不能怀上呢?”

此言一出,简直跟挑衅无异,这不是在怀疑她的能力吗?

凝光说完也有些后悔,那东西在她身体里就没有软下来过,一会结消了肯定要被折腾几番,到时候自己就只有求饶的份了。可惜说出口的话,收不回来,一直到三更半夜,凝光酸胀不堪小腹里满满都是北斗的精水,整个人都快要被拆散架一般。此时的北斗也觉得自己做得有点过火了,俯下身子细细地亲吻着凝光,两根手指探进已经肿了的穴口想把自己的精液抠挖出来,却被凝光误会还要再来,连忙蹬腿拒绝。

“乖啊你,”北斗抓住了女人的脚踝,“不做了不做了,我这不是看你难受吗?”

凝光闻言便不再反抗,一番清理之后舒服了不少。北斗从背后抱住凝光,用温热的手掌揉着她的小腹,这个时候凝光对北斗的怨气也消了大半。

正当凝光闭着眼享受的时候,北斗笑了一声,用一种极暧昧的语气说道:“老婆真厉害,吃了我两个月的存货。”

凝光闻言转过身,毫不留情地掐北斗的脸,疼得北斗龇牙咧嘴。

“哪里学来的浑话?!”凝光此时脸上的红晕已不知是高潮的余韵还是被气的了。

“我说的是事实嘛!”北斗用力拉下凝光的手,随之另一边脸又被捏住了。

“你还说?!”凝光气极,手上的力道又增加了几分,反正这人不要脸不要皮的。

“哎呀,我只跟你在床上说说嘛!”北斗意识到凝光就是脸皮薄,“好老婆,你快松手,我再也不说了!”北斗苦着脸求饶道。

“你跟外面的女人说去吧!”凝光翻身,整个人躺到了床的边缘,还把被子全卷了过去,她要好好冷冷这人。

北斗揉着脸苦笑一声,又是不让她说,又是让她跟外面的女人说,这女人口是心非得很。

“好老婆,往里面躺点嘛,你睡那么外边半夜翻下床怎么办?”北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你睡我怀里不是更有安全感?”

“好老婆,你把被子全卷走了,我盖什么呀?”

“好老婆,你还在生气呀?可你当年追我的时候不也跟我说过‘我要生吃了你’这样的话嘛?”

凝光闻言又不淡定了:“我哪说过这样的话?!”话一出口,她又想起了什么,“那是一张表情包!”

北斗哪管什么表情包不表情包的,凝光理她了,她就连人带被,用一种很巧妙的擒拿手段把人拽进怀里,同时钻进被窝,两具玉体贴合在一起,让人难舍难分。

可怀里的人还有要挣脱的架势,急得北斗连忙求饶,“我再也不逗你了,昂,好老婆~”,这个“婆”字音拖得格外长,让凝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原谅我吧!凝光,你也知道,我只爱你一个。有些话只能对你说,你不爱听,我以后就不说了,好不好?”

“以后再浑说怎么办?”凝光声音闷闷的,但心里因为北斗刚才一番话已经舒服不少。

“再浑说,你就撕烂我的嘴!”北斗说得很是认真,然后又笑嘻嘻蹭了蹭凝光脖子后面的腺体,细细地嗅着凝光特有的梅花香。

“但你肯定不忍心,撕烂了我的嘴,我还怎么跟你说‘我爱你’?”

“你知道你今天说的情话特别土吗?”凝光嘴上这么说着,可耳根已经烫得不行了。可惜现在关了灯,北斗看不见。

“我不一直很土吗?简简单单的,你喜欢不就得了?”北斗抱着两个月都没碰过的女人,心里特别满足,“要不我下次学点风花雪月的词?”

“算了吧你,装什么文化人?不惹我生气就算好了。”

“好啦好啦,我们睡觉吧?好不好?我困死啦。”北斗做作地打了一个哈欠,心想这女人真是没完没了了。

凝光闻言也不想再拌嘴,今晚已经够累的了。房间里安静了下来,直到凝光快要睡着的时候,耳廓感觉到被柔软的唇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并附带了一句无声爱意。

北斗把凝光压在房门上,一边吻着她一边锁上了房门。家里其实没有其他人,只是落了锁的声音让房间里的火热又上升了一个度。

北斗的信息素让凝光浑身发热腿软,她将手伸进凝光毛衣的下摆,蹭过光滑的肌肤占领了高地。而凝光在揉捏了几把北斗的翘臀之后,左手沿着北斗后腰往上解开了北斗的内衣扣子,内衣滑落到地板上,她的右手从上而下解着北斗的衬衫扣子,一颗一颗到了腰带,然后凝光双手毫不犹豫的解开了它,北斗感到腰上一松,下一秒裤子拉链就被拉了下来。

北斗放开了凝光的唇轻轻的喘息着,两人对视,凝光面若桃花,眼中充满了狡黠和欲望,勾得北斗心动不已。凝光趁北斗愣神,轻轻一推就把alpha推倒在床上,她顺势爬上床,身子一沉,坐到了北斗的腰上,然后慢慢往后挪,双手支撑在床上,用腿心隔着薄薄的衣物蹭着那已然硬得要命的棍子。北斗浑身紧绷着,身上的肌肉已然充血,凝光的手指一点一点在北斗肌肉的沟壑中游走,她想着下次一定要在这副完美的身躯上抹点什么。

凝光弯下腰,吻上北斗的颈侧,留下四五个印子之后开始往下。北斗那强而有力的手紧紧抓着床单,她喜欢凝光的主动,为了能让凝光继续下去,她努力克制着把凝光压到身下疯狂侵略她的欲望。终于,凝光吻到了小腹。

凝光微微起身,在北斗耳边问道:“你应该准备了套吧?”

北斗睁开眼睛,用左手指了指旁边的床头柜,“当然,我等这天等了很久了。”

说完,北斗的裤子就被拉到腿弯处,凝光看着这雄赳赳气昂昂的丑东西有点被吓到了,这比她想象得还要大。北斗见状嗤笑了一声,惹得凝光一巴掌拍在她腰上,“长得那么大干什么?胸也大,屁股也大,连这东西都那么大,你想弄死我?嗯?”凝光一把抓上北斗的性器,套弄了几下之后撕开包装给北斗套上。避孕套是北斗自己买的,尺寸肯定是最合适的。凝光几个深呼吸之后,就开始往下坐。别看前面凝光那么主动那么老练,她其实只是熟读了课本上的生理知识,看了许多教学视频,由着本心在睡梦中畅想过无数次又配上了“熊心豹子胆”才敢在一个alpha身上胡作非为。到了这最关键的一步才暴露出她其实是第一次的事实。

凝光太心急了,她在视频上看的时候,里面的oga都是很轻松地就被进去了,怎么到了自己就这么难?才吞吃了北斗一个头而已,就已经觉得很难受了,凝光不敢想象这东西要是完整地进入了她身体,自己会不会坏掉。

正当凝光还要继续深入的时候,北斗扶住了凝光的腰。看着北斗紧皱的眉头,满头大汗的样子,显然她也不好受。

“我把你弄疼了?”凝光有些担忧地问。

凝光的着急确实把北斗弄得很难受,但北斗摇了摇头,她支起上半身,抱着凝光移到了墙边。北斗背后靠在冰凉的墙上,正面抱着凝光火热的身子,两个人中间隔着愁人的柱子。

“别急,我们慢慢来。”这个时候的北斗就温柔得出奇。

北斗再次吻上凝光的唇,有力的舌尖刮过凝光的上颚,两舌交缠,怎么吻都吻不够。

等北斗感觉到凝光的腿心更加湿润之后,她转而开始在凝光的身上啃啃咬咬。她双手抚过凝光身体抚过凝光身体的曲线,张开五指大力揉搓着那两片臀瓣,再一用力托起,让凝光跪在她的面前,于是那两座雪峰便送到了北斗眼前。北斗先是用舌尖勾了一下一边顶端的红嫣,抬头看了下女人的反应。只见凝光轻咬着下唇,一副忍耐的样子。然后北斗张开口,把上半部分全都含住,灵活的舌头在乳头周围快速打转,勾弄,按压。北斗的右手揉着另一边的乳房,左手伸到凝光身下的秘密丛林,伸出两指往穴口里面探去。

凝光喘着气,时不时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虽然克制,但也十分取悦人。在北斗在穴口附近找到一出凸起时,并按了下去时,凝光短促地大叫了一声并且想要躲想要躲,却被北斗紧紧抱着腰箍住了。北斗趁势追击,用手指快速抽插,间隔几下蹭上那处敏感点,凝光浪叫不断,没一会腿心就控制不住地泛滥成灾了。

北斗见花穴已经足够湿滑,扶着凝光的臀部让她慢慢坐了下去。

凝光的腿打着颤,心里很紧张,她怕一不小心全坐下去,那样她一定会死的。于是她紧紧抱着北斗的脖子,两个人的乳房挤压着,北斗也小心翼翼地托着她的臀部,一点一点,一点一点,凝光终于吃掉了大半。

“已经到这里了噢。”北斗摸着凝光的小腹,感受着她在凝光身体里的形状,“怎么还没顶到生殖器?”

从生物的角度来说,北斗的性器大得吓人,凝光的生殖腔深得有点超过了。

“再往里面进点?”凝光说着,又吃了一些进去。

这时,两个人身体同时一僵,然后又笑了起来,“顶到了。”凝光说。

凝光摸着自己的小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吃下去了,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殖腔居然在那么里面的位置,北斗的这根坏东西简直就是为了她量身打造的。为了让她受孕。

“你以前的女人怎么受得了你这根东西的?”凝光还在适应身体里肿胀的感觉,她两只手捏住北斗的耳垂揉搓,认定眼前人不是第一次。

“她们一见我这东西就吓得逃跑了。有一个勇敢的,最后她爽死在床上了。”北斗脑袋靠在墙上嘴角噙着笑胡说八道,眯着眼睛感受这从未体验过的快感。

凝光也被快感冲昏了头脑,火气蹭蹭地从小腹往上冒,她开始扭动腰身,用乳房挤压着北斗的胸部,“那我倒要看看能有多爽。”

“啊哈哈。”北斗抬起头大口地喘着粗气,时不时发出几声喟叹。身上的oga真是太猛了,她喜欢这么主动又这么强硬的女人。

北斗两只手扶着凝光的后腰,随着她的律动暗暗使力,以oga自身的体力可支撑不了太久的上位,既然凝光想要,那就得让她尽兴才行。

凝光对第一次性事的姿势有一种执念——她要在上面。oga之间都流传着这样一种说法,与爱人第一次的时候,oga在上面的话那alpha之后都会乖乖听ta的话。反之,oga在第一次失去了主动权,那ta一辈子都会被alpha牵着走。

凝光幻想了许多次她第一次性事,认识北斗之后她幻想的对象第一次有了脸,她想象着她把北斗压在身下,骑着她,看她欲罢不能的样子,就像现在这样,心理与生理都是无比的满足。

凝光一边扭动腰身,一边伸出两只手揉捏着北斗的乳房,然后慢慢往下,仔细摸过乳房之下的鲨鱼肌,有力的腰部,还有那一块一块线条分明的腹肌。这眼前绝妙的风景也不知道之前被多少女人看过了,嫉妒在心里疯狂滋长。

“坏东西。”凝光评价道。

“我又怎么你了?”北斗被凝光摸得浑身颤栗,她不知道最后怎么又被女人骂了。

“全身上下都是坏东西。”凝光抬起一点身子然后又用力坐了下去,北斗一声闷哼,差点缴了械。

“呵呵。”凝光好似抓住了北斗的把柄,抱住北斗的脑袋又故技重施了几次,最后一次北斗紧紧抱住了凝光的腰,射了。

“你行不行啊?看着那么凶,没想到那么不中用。”凝光一边说着一边把五指伸进北斗的头发轻轻的安抚着。北斗把头埋在凝光怀里喘着气一言不发,红着眼睛激动得泪珠都滚了出来。一是最后真的很爽,二是懊恼自己去得太快,三就是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她太喜欢凝光了,此时此刻她只有抱着她才有安全感。

凝光感觉到不对劲,捧起北斗的脸有些诧异。

“你是第一次?”凝光看着北斗泪眼朦胧,说出了心中的猜想。

北斗有些恼火,凝光这么问显得她很不谙世事。虽然她都快三十岁了,虽然她确实是第一次。

“第一次怎么了?有一就有二。”北斗把凝光压在床上,把自己身上用过的避孕套摘掉扔进床边的垃圾桶又换了新的,直直插入了流水潺潺的花穴,两只手按住凝光的腿弯开始大开大合地操干。

“啊啊慢点!死鬼!轻点你要弄死我了!”凝光抓住北斗的背哭叫着,上了头的alpha急于证明自己,在凝光堪堪适应的穴道里横冲直撞,这可比刚才凝光在上面时还要激烈百倍。北斗撞着凝光,木床撞着墙壁,房间里充斥着啪啪啪和咚咚咚的声音。这般原始野蛮地冲撞让凝光觉得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像一头野兽,花穴里的媚肉完全来不及反应,北斗的性器像打桩机一样毫不留情地在凝光这具荒地里开耕,每抽出一次都会带出许多凝光的花液,让性器下次进入得更轻松。凝光完全控制不了,她就像被一波一波巨浪砸昏了头,在海里翻腾得起不了身。

“好紧好爽”北斗大口地喘着粗气喷在凝光的脖颈上,迷恋地落下几个吻,“凝光舒服吗?我好舒服呼哈哈,你在紧紧地咬着我。”

几十次大力抽插之后凝光开始适应,开始享受这绝妙的快感,她想要更多,她开始迷恋这股野蛮了。忽然,凝光在北斗背上用指甲抓了几道刮痕,她挺起腰身高潮了,花液喷在北斗的柱身顶端,惹得北斗打了一个颤。凝光像一个考拉一样紧紧抱着北斗,太爽了,这比自己用小玩具要舒服畅快得多,高潮之后还可以这么抱着她,这让凝光觉得无比满足。

“凝光。”北斗微微支起身子柔情地看着凝光,下身还埋在她身体里躁动,两个人轻喘着对视,“好爱你。”北斗把凝光被汗水打湿的额发理到一旁,又补充道“我好爱你。”

凝光受不了北斗这灼热的眼神,原本就红润的脸,现在更是红到了耳根。最终,还是凝光败下阵,她闭上眼睛轻抬下巴示意北斗吻她,北斗欢喜地吻了上去,从浅浅的亲吻变成激烈的交缠,北斗开始挺动腰身,性器在花穴口浅浅抽插着。吻罢,凝光急促地喘着气,“北斗哈哈你尽情地做吧哈做你想做的。”

这句情话足够诱惑人,把北斗的心软成一片,对比刚才猛烈的抽插,北斗这会儿反而温柔至极。穴道里的媚肉可以更好地挤压着柱身,两个人此时无限缠绵。

过了一会儿,北斗像想起什么一样,停止了挺动的动作,把头从凝光乳房之间抬起,匆忙拿起床头柜上的手表,一看已经下午一点半,脸色马上就变了。

“怎么了?”凝光有些不满北斗现在的熄火,她抓着北斗撑在床上的另一只手腕,隐隐感觉到这人可能要走。

北斗一手把额头前遮住眼睛的碎发狠狠往后按去,烦躁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没事,我们快一点。”说完,就抓着凝光的两条腿开始猛烈地向腿心输出。

“啊!北斗,你这混蛋!”后面凝光就说不出话了。北斗这次专往凝光敏感点上撞,几十下之后就把凝光再次送到了顶峰,在凝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把她翻了一个身,曲起凝光的两条长腿让她以跪姿趴在床上,然后掐住女人的细腰以后入的姿势在温热的甬道里继续抽插了上百下。

要不是时间着急,北斗真想以这个姿势多做一会儿,她隐约感觉到凝光的生殖腔要被她顶开了。最后,在凝光又一次高潮下北斗顺势也射了出来。

北斗把凝光抱进怀里,一手擦掉了凝光嘴角控制不住流下的津液,一手按摩着凝光已经肿了一圈的外阴。

凝光下身湿乎乎的,床单也有一大片深色的痕迹明示了刚才激烈的性事。北斗抽了几张纸巾善后,草草地在凝光身上胡乱地吻着,最后贪恋地亲了下爱人的眼睛。

“对不起,我得去接万叶放学了,我忘了今天周五,他两点半就放学了。”北斗很是抱歉地看着凝光。

在凝光幽怨的目光下,北斗利落地穿起衣服,在把腰带重新扣好之后,俯下身又亲了一口。

“接完万叶我顺道去买菜,晚饭在我家吃,我做饭。”北斗厚着脸皮笑着牵起凝光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今晚住我家,好吗?衣橱里有给你准备的衣服。洗漱的也准备了,跟我是同款,你一看就知道。”

“想跟我同居啊?”凝光挑起一边眉毛哑着嗓子问道。

“你想不想啊?”北斗反问。

“我考虑考虑咯。”凝光闭上眼睛抽出自己的手翻了个身,表示让北斗要走快走,别打扰她休息。

“那就这么说好了。”北斗知道凝光已经别扭地答应了,她笑着捡起地板上的外套抖了抖便匆匆出了门。

万叶跟着北斗回到家,看到了沙发上的漂亮女人穿着北斗之前买的棉质居家服亲切地与他打招呼:“又见面啦,万叶。”

万叶还小,离分化还远着,自然闻不到凝光身上浓郁的北斗信息素,但他闻到了家里的香波味道。不管是洗发水还是沐浴露,北斗买的都是海盐的气味,眼前这位漂亮女士在气味上显然已经融入了这个家。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北斗就跟他说过家里会多一位成员,他一猜便猜中了。

“您好,凝光阿姨。”万叶用家乡的习俗浅浅鞠了一躬。

“好孩子,别那么拘谨,这是在你自己家。”凝光帮万叶摘下小书包,温柔地笑着。

这句话北斗也说过类似的。

但凝光与北斗不一样,在万叶小小的脑海中,凝光属于她过世的亲生母亲与学校里的老师那一类的女性,她们自带一个威严且温和的气场。而北斗就属于另一类,很多时候万叶觉得北斗更像个伙伴,摆起大人架子的时候少之又少。

刚遇到北斗的时候,北斗还是个在读研究生,与他的父亲有很深的交情。这是万叶推测的,家里还没落寞的时候,家里时不时会来不同的陌生人来找父亲谈事或者喝酒。万叶在仅存的记忆中见过北斗几次,有一次是深夜她送着醉酒的父亲回家。有一次是遇上大雪天没法回自己的公寓,她在他的房间内帮他拼装模型。他那时就觉得北斗很厉害,北斗看过一遍说明书就能一口气把复杂的模型全都拼装好,还能用喷漆给他换一个他喜欢的配色。再后来,父亲母亲出了意外。家族企业倒闭了,家产被全部没收,葬礼上来的人都很少,亲戚们在推卸谁收养万叶的时候,有个人风尘仆仆赶来葬礼目睹了这场闹剧,然后二话不说揽住万叶把他护在身后,铿锵有力地说道:“万叶归我了,我会收养万叶。”

那个时候,万叶就忍不住像个孩子一样大声哭了。父亲从小教育他“男儿有泪不轻弹”,所以在葬礼上他在最前排抬着头无声流泪,在亲戚们都不要他的时候默默躲在角落。

正当他以为以后的日子就如这礼堂一般只有黑白两色时,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那些惨白的灯光,像保护什么珍宝一样守着他,说他以后要跟她一起生活了。他忍不住哭了,这种感觉就像在悬崖边上踏出一只脚悬空的时候被人往后猛烈一拉,从此以后他的世界变成了平原。

第二天,银行的人把家门贴上封条,北斗把大大小小的行李箱搬上出租车,到了机场问他要吃什么,他不好意思说,北斗便心领神会带他去了充满油炸食品的快餐店。于是,这是他在稻妻吃的最后一顿饭。

北斗显然不会当家长,她大多数时候都没什么长辈样子。她学着大多数家长一样把万叶送到小学去上学,这件事她办得很用心。家附近的小学不怎么好,她特意托了朋友在稍远的一所高级小学给万叶办了入学。但她最开始时常会忘了放学时间,或是前一天晚上喝得烂醉,睡到日上三竿,而万叶就在一边看书乖巧地等着。等到北斗送万叶到学校的时候上午的课已经上完了一半,那天早上北斗被万叶的班主任留在办公室谈了好久,班主任是一位拥有二十多年教龄的老教师,把北斗批评得额头直冒汗。

晚上回家,北斗问万叶为什么不喊醒她,万叶回答:“与您睡觉相比,感觉上学不是那么重要。”北斗听了扶额,一时间不知道是这孩子太随性,看得太开了,还是太顾忌她的眼色。总之,对这个年纪的孩子来说,不算什么好事。

“小子,听着,昨晚我喝多了所以早上睡过头了,没有及时送你去学校这是我的错,明白吗?如果下次再发生这种情况,你就把我叫醒。你是学生,去上学才是最重要的。在学校不仅能学到知识,也能交到朋友,你这个年纪的孩子就是要多学多玩,记住了吗?”

万叶耷拉着脑袋点了点头,一只大手抚上他的头顶使劲揉搓了一把,

“我说过,这里是你家,我们是家人。这句话不是说说而已。”

那个晚上之后北斗就很少忘记万叶上下学的时间了,她定了好几个闹钟防止自己忙忘了,甚至在学校附近租了一层写字楼当公司分部。早上送万叶去上学之后自己就去上班,下午放学之后就让万叶在她办公室后面的休息室写作业,晚上再带回家,十分方便。

然后就这样安稳度过了一个学期,寒假的时候北斗带万叶去南方海边度假,就是在那个假期,北斗认识了凝光。

凝光是来谈生意的,谈完生意之后顺着对方的安排休息几天。凝光不喜欢折腾,在一片人少的沙滩吹吹海风听听海浪的声音就让她觉得惬意了。

就在她盯着平板看资讯看累了的时候,抬起头忽然发现一个穿着泳衣,身材挺拔的女人在她不远处路过,凝光偷偷把墨镜从鼻梁滑至鼻头想看得更清楚点。但不要误会,凝光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很少见身材修长的女人有那么明显的肌肉线条,偶尔遇到一次也就难免有些入迷。这身材,泳衣穿得美,穿上衣服应该也不差。

凝光心中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验证,晚上十点之后的酒店休闲酒吧里她又遇到了白天的那个女人。女人穿着酒红色的衬衫,袖子挽到了小臂上方,脖子上没有一点饰品,左耳上倒是戴了金色的方形耳坠,扣子解开了三颗露出了好看分明的锁骨,再往下就是若隐若现的沟壑。白天盘着的深色长发现在尽数放了下来,气质显得很不一样。

女人一进酒吧凝光就发现了她,心中暗暗惊艳,但没想到她人居然直接朝她走了过来。

“嗨,请问这边有人吗?”

“没有,请随意。”

然后北斗就坐上了凝光旁边的高脚椅,向酒保要了一杯加冰威士忌。

凝光又偷偷看了一眼旁边那人,捂住一边发烫的脸颊暗骂“骚包”。

“我白天见到你了,你一个下午都躺在那边,戴着墨镜,对吗?”北斗边说边转动着吧台上的玻璃杯掩饰心里的紧张,“也是来度假?”

“嗯。”凝光保守地回应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出差,工作完了休息一下,过两天就走。”

“回s市?”北斗试探道。

凝光这次终于正视北斗了,眼神中透露着疑惑和警惕。看到凝光的反应,北斗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以前见过你,你大概忘了,在三年前的那场商业研讨会,创业的专场讲座,你在台上演讲”北斗看着凝光缓和的神色,有勇气继续说了下去,“那时候我刚回国,想着要干一番事业可是处处碰壁,听了你的经验之后我受益良多,凝光。”

“所以你现在?”

北斗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眼前这位白手起家的女富豪。

“北斗南十字”

凝光在马路上见过很多次南十字的物流卡车,在s市的物流市场占比仅次于那几家老牌物流公司了。

“真了不起,才三年就已经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凝光由衷地说道,下一秒她就有了一个猜想——这女人打扮得那么好看,不会是来拉投资的吧?嗯也不是不行,以南十字的势头,投资下去肯定不亏。

但没想到之后北斗说的都是最初创业的那段时间,凝光也有相似的经历,两人一言一语,几杯洋酒,越谈越欢,一直聊到了酒吧关门。

最后在电梯里,两人互加微信。

凝光躺在大床上看着手机里红色帆船模型头像觉得自己有些昏头了,本来只是想喝杯酒就回来睡觉,没想到聊到了后半夜。不过北斗很健谈,很多观点和感受都与她高度契合,一些新颖的想法也让她眼前一亮,好感在夜晚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滋长。

“睡了吗?”北斗发来一条消息。

“明天要不要一起坐帆船出去玩?”

凝光快速地敲下了“好。”,刚想点击发送又停了下来,斟酌再三之后最后发送了一个,

“好啊。”

已经不是十几岁的人了,很多意思都心照不宣,凝光很清楚北斗的目的。

第二天,凝光在昨天的位置等北斗,看到北斗牵着一个小女孩?不,是小男孩缓步向她走来。

凝光难以置信,一瞬间委屈,怒气,又有一丝侥幸缠绕在心头。等北斗走到她跟前,凝光克制地问道:“你你有孩子了?!”最后的尾音还是暴露了她的情绪。

难道她是已婚?离婚?或是丧偶?各种猜测充斥在凝光脑海里。冷静一下,离婚和丧偶都没关系,想开始新一段感情也很正常,但是已婚了还来招惹她,绝对不行。

“啊,怪我没有提前跟你说,对,他是我的孩子。”北斗一把抓住转身要走的凝光,急道,“但我还是单身!”

万叶深知自己给北斗挡了许多桃花,北斗从来没说过什么,但这一次不一样,北斗那么急着解释肯定是很在乎她。

“这位漂亮阿姨您别走,其实我不是妈妈的孩子!”小万叶抓住凝光的另一只手连忙解释道。

两个大人同时看向小不点,又互相对视。

凝光愤然甩开北斗的手,护着万叶小退了两步,“你怎么教孩子说这种话?!”

凝光脑子里已经开始怀疑北斗是个段位很高的多情浪子,万叶是某个夜晚北斗与某个oga犯的错误,oga生下孩子后失踪,因为法律原因所以北斗不得不抚养万叶,凝光还想到了平时北斗对孩子不管不顾才使得那么小的孩子如此会察言观色。

北斗的嘴巴张了又张,脑门直冒汗,最后憋出一句话瓦解了凝光的所有想象:“他的意思是没有血缘关系!唉!”

一开始不明所以的万叶在听了北斗的话之后才知道自己让凝光误解加深了,北斗把万叶扯了过来,“老实在这待着这玩!不准乱跑!”说完就带着凝光去了另一把遮阳伞下开始正经解释。

两人走得并不远,万叶还在她俩的视野范围中清晰可见。

“你说吧,我听着。”

“那孩子叫万叶,全名叫枫原万叶。枫原家是稻妻有名的家族,但枫原家的少主也就是万叶的亲生父亲无意继承家业,他喜欢结交各个领域的人才,机缘巧合,我也有幸获得了他的青睐,在稻妻独身漂泊的时候他为我解决了许多麻烦。后来我回了璃月,因为忙着事业,逐渐与枫原家断了联系,等到再听到枫原家的消息时,没想到是万叶的父母双双过世家族也因为事业一落千丈”

“所以,你是为了报恩?”凝光问道。

“一半吧,还有一半是因为万叶那边的亲戚没有人愿意收养他。我我以前也有类似的经历,我知道一个人长大的不容易。”北斗脑海里想起童年时的那些辱骂,说她是丧门星

“对不起。”凝光诚心地道歉,有些事情提前讲清楚对谁都好,“我刚才把你想成了很坏的人。”

“没关系,你现在知道就好。”北斗看误会解除一身轻松,“走吧,现在风力不错,帆船可以跑得很快。”

凝光的假期结束了,但与北斗的联系没有断,两个人时不时会联系一下,有空的时候约个饭,如果约的是晚饭,那大概率还会带着万叶。总之生活过得越来越有滋有味,越来越甜蜜。于是北斗再次在海滩上与凝光踩着夕阳散步的时候,凝光很自然地接受了北斗的表白。

晚上北斗又去万叶房间里说了会儿话之后就兴冲冲地回了自己房间,她摸黑上了床,贴着女人躺下,“怎么不给我留灯?”北斗带着嗔怪的语气问道。

凝光按住衣服下面的那只手,“今晚你休想,下午那么急匆匆,现在还想跟我好?”

“就是因为下午太匆忙了,所以现在补偿你啊。”北斗追着凝光亲吻。

“色鬼。”然后凝光就被北斗堵住了唇,过了一会儿,凝光轻喘着偏开了头,摁住自己胸上的那两只手,紧紧夹着双腿。

“好了,我明天中午要飞c市,你今晚克制一下吧,我可不想明天顶着黑眼圈去开会。”

“啊?正打着火热呢,你就给我泼冷水。”北斗趴在凝光身上不肯下来,“你怎么忍心?”

“活该,我下午可不是没给过你机会噢,是你自己放弃了。”

北斗撇了撇嘴,没办法,孩子不能不接,怪就怪她没安排好时间。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抽空去接你。”北斗现在确实黏糊得紧,一刻都不想与凝光分离。

“后天就回来,大概早上十点,下飞机了我给你打电话。”

“之后的安排呢?”

“嗯暂时没有。”

“那可不可以?”

“再说咯~”

傍晚,北斗把一天辛苦打捞出来的鱼虾蟹卖给自己的老主顾,拿了钱去隔壁一条街买了一斤兔肉,小几两花生,又去酒肆把自己酒壶装满才回了家。

北斗的屋子是她爷爷在她成年之后托镇上的朋友购置的老房子,北斗跟着村里的几个叔叔亲自把屋子重新装修了一番,每个环节都由她亲自决定。不过某些时候,北斗的爷爷会发表下自己的意见,比如北斗想把自己的小床放在墙角,这样能显得房间空间大些,这个时候北斗的爷爷就会建议她,把床靠在墙中间,换个大床,这样才像主卧。这也是大多数人家的布局,北斗不太喜欢,但是爷爷笑着说打床的钱他来出,用梨花木的。于是北斗就妥协了。这其中北斗老觉得有点怪怪的,主要是爷爷的态度,笑得怪。后来知道为什么了,因为这屋子压根没打算让她一个人住,她爷爷给她相了一位姑娘。

那姑娘是镇上云来商会的会计,名叫凝光。

“爷啊,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有本事?还能给我找个镇里的姑娘?人家怎么会同意?!”北斗把脸埋在手里,烦躁使她的声音格外沉闷,“噢,我知道了,她指定也跟我一样被蒙在鼓里呢!”

“哎呀,小北,村里的丫头除了你可都早早嫁人了。爷爷知道你不喜欢男孩儿,这不是才托人往镇里打听看看有没有跟你一样的嘛,你看,还真给我打听着了。”北斗的爷爷说着说着自己先乐呵起来。

“我不喜欢镇里的姑娘,跟她们说话不自在,不像咱们村里的,说起话来痛快多了”

“哎呀,你们那叫口无遮拦,成天说脏话,能好吗?小北,你长大了,该成熟起来了。”爷爷拿拐杖敲了敲地,语重心长地说,“我问过了,那家姑娘也是个勤快的人儿,从小就帮家里做事,是个懂事的孩子。而且人家还比你大两岁,以后成亲了,朝夕相处,不要欺负人家,要多跟人家学习,把你一身的浮躁都给我改掉。”

那晚北斗躺在床上很郁闷,她觉得自己还远没有成亲的准备,虽然村里从小玩到大的伙伴近两年都成亲了,可不知不觉怎么就轮到她了?或者说,也是该轮到她了。

想起隔壁的狗哥,以前在河里一起戏水的,现在早出晚归,能看到的时候也是看到他抱着个奶娃娃哄,张口就是老婆孩子的事。北斗已然感觉他和自己不一样了,而可悲的是,自己也要变得跟他一样了

北斗对镇上的事了解不多,她只知道会计是算账的,既然是算账的,那脑袋肯定精明,北斗想象着那位“未婚妻”的样子。她说话肯定咄咄逼人,不留情面,板着脸,像学堂里的先生。对了,爷爷夸她那么多,就是没说她长什么样那估计是长得不好看一想到这个,北斗郁闷得一整晚都没睡着。

第二天天还没亮,北斗就从村里狂奔了十几里地到镇里,她也不知道那位未婚妻在哪个当铺当会计,她在镇上找牌匾上有“云来”二字的商铺,一家一家的观察,找了一整天也没找到差不多的,掌着算盘的女人们大都已经盘起了发髻,盘起发髻就是已嫁作人妇的意思。

跑了一整天,北斗在回村的路上已经不在乎对方长得是美是丑了,她愁的是现在她还没个正经工作。

以前总是无忧无虑的,自从爷爷跟她说她要成亲了,烦恼就源源不断地冒出来。想想过去,她跟伙伴们在山间纵马、打猎一起玩得多开心,有一次还跟着村里的大哥去过海上想着想着她就有了逃跑的念头。

但当爷爷一边骂骂咧咧地唠叨她那么晚又跑到哪去玩,一边给她端饭的时候,北斗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如果当初不是爷爷给她这么一碗饭,她也活不到那么大。“逃婚”这么不孝不义的事情,她干不出来。

于是北斗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能够逃婚了。

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一直到成亲那天,一直到她走到婚房门口,对方都没有逃。北斗穿着火红的婚服踌躇在房门口,房间里有个女人,坐在爷爷花重金请人打的那张梨花大床上。

“你怎么不进来?”房间里传来了女人的问询声,听不出什么情绪,却让北斗紧张的心陡然平缓了几分。

女人其实长得很漂亮,头发是罕见的白色,脸上的新娘妆使人有一种媚态,但是新娘本人的身姿却不卑不亢十分端庄,就像牡丹。

“别杵在那儿了,喝完交杯酒赶紧歇息吧。”女人说得很自然,在北斗眼里,就像成了无数次亲一样。

怎么那么稳?只是比自己大两岁而已,差距那么大吗?北斗带着疑惑与对方喝下了交杯酒。

喝完就是脱了衣服上床。女人毫不客气地自己选了里面的位置,背着身盖上被子就安静了下来,看来整整一天的婚礼流程使她十分疲惫。

北斗在被窝里躺下之后脑子也懵懵的,身边躺了个漂亮女人,从今以后就是自己的妻子,可她还对她一无所知。

两个人盖了同一条被子,中间还隔了一些距离。北斗以前很朋友们一起睡大通铺的时候都比这“亲密”多了,可跟朋友们睡觉的时候,心里可没有这么紧张忐忑。狗哥告诉她,成亲的那一晚就是会兴奋到睡不着觉,让她悠着点。北斗对此一知半解,但一想到这种心脏砰砰跳的感觉是大多数人都有的,自己反倒舒坦很多。眼睛一闭,就想去梦周公了。

“你睡了吗?”

北斗刚要睡着,身旁就有人说话。她闭着眼睛说道:“我要睡了。”

璃月成亲的习俗是要一直燃着花烛到天明,虽然已经拉上了帷帐遮蔽了大多数的光亮,但凝光的睡眠质量很差,有一点光她都睡不着。除了母亲、亲戚、姐妹,她还是第一次跟陌生人睡一张床,睡那么大的床。婚前她老是在想这个山里农村来的女人。她对农村人的印象是,质朴——就是有点傻,粗糙,说话大声;有力——四肢发达,打起架来肯定不是她的对手;有些保守——洞房夜一定得做点除睡觉以外的事情。

但是北斗这个人在还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就有些打碎了她对农村的刻板印象,她听着房门外踌躇的脚步声半晌不进门,觉得这个农村的女人似乎有些腼腆怕生。等到自己开口了,这人才进来,进来之后也不敢往前。相顾无言,难免尴尬。她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啊,喝完交杯酒,赶紧睡觉结束这一晚吧!

但她睡不着,凝光很烦躁,明明身体已经疲惫了,却愣是睡不着。而身旁的女人躺下没一会就呼吸开始变深变均匀,这让她很是诧异。拜托,这是洞房花烛夜好吗?这么大一个人,进了房门之后就傻愣愣的,只会“嗯嗯”“哦哦”,说喝酒就喝酒,说睡觉就睡觉,哪有人成亲是这样的?她都做好了挣扎的准备了!

这其实很符合婚前凝光对新婚夜最完美的幻想,但她想得最多的情况可没那么顺利,她想了好多种应对情况。现实就是那么顺利,她反倒有些不舒坦。

“你家里就只有你爷爷和你自己吗?”凝光无视了北斗要睡觉的要求。

“对啊。”

“那你的父亲母亲呢?”凝光疑惑道。

“我是孤儿,六岁以前在流浪,是爷爷收留我的。”北斗很平静,问什么就答什么。

“噢…对不起,媒婆没说这个。”

“没关系,也有可能是我爷爷瞒了下来。”北斗现在对爷爷很有偏见,为了给她说媒,胡编乱造也不是没有可能,“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一并问出来吧。”

“那你以前…或者说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没有,我以前完全没想过成亲,起码没那么早。”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喜欢女孩儿?”

“我不知道啊。”

“媒婆说你喜欢女孩儿。”

“我爷爷也说你喜欢女孩儿,你有喜欢的人?”

“没有。”

房间里安静了好一会儿,“算了,总比嫁个男人好。”凝光总结道。

“看来你也没得选。”北斗产生了一股同病相怜的感觉。

“唉。”凝光叹了一口气,“我年纪大了,家里催得紧,同事的孩子都会叫我‘姨姨’了,我自己也觉得差不多该成个家了。”

“你不是就比我大两岁吗?这也叫年纪大?!”

“我二十一,媒婆说你十九了。”

“这个倒没错。”

“十九也不小了,跟你同村的都成亲了吧?”农村的人应该比镇上的人更早成亲。

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搞来搞去,原来是两个“剩女”。

“既然我们心里都干干净净,以后就不许再有别的念头了。”

“什么念头?”北斗下意识地问了出来。

“就是不许喜欢别人…毕竟你已经和我成亲了,我不希望看到你在外面跟别人纠缠不清。”凝光难为情地说出了最重要的一点,她最担心的就是对方是个多情的人,想想就恶心。

“噢噢。”哪有人会跟她纠缠不清啊,真有人纠缠,吃她几个拳头就知道了。

看样子,是个好说话的人。怕就怕这人现在才十九岁,什么都不懂,再过几年知道“喜欢”是什么了,心就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你若是以后有喜欢的人,也可大方地跟我说,我会与你和离。但不要背着我搞,事情败露了,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这话就说得北斗心里极不舒服,“呸呸呸,不要说这种晦气的话。”

凝光语塞,洞房花烛夜说这种话确实不好。她原本想着婚姻就是两个人搭伙过日子,找一个老实的,看得过去的就行。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说不好,但若是能培养出来,那也是好的。谁不想有一个安稳又甜蜜的婚姻呢?但有些话还是提早说清楚比较好。

最重要的事说清楚了,凝光心里舒坦不少。话题一转,又开始问村里的一些事,把北斗从小到大的事问了个遍。说起村里的事,北斗就来了兴致,凝光问一句,她说十句,说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说得凝光都犯了困,意识的最后在心里总结了一句“果然还是个孩子”,就睡了过去。

北斗说到一半,才发现凝光已经睡着了。她双手撑在床上看着凝光毫无防备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愣神,骨子里的那种坏心思这时候就动了起来,想做点什么恶作剧,就像她以前捉弄朋友一样。可是要在她这新婚妻子的漂亮脸蛋上拿毛笔画上小猪、写上“王”字,描几根胡须,她也舍不得;拿虫子吓她吧,会显得自己幼稚。可能这就是“怜香惜玉”吧。北斗心里默默地感叹一声,歇了心思,被子一盖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凝光先醒了过来,拿开自己放在腰上的手,轻轻越过了外面的人,让北斗一个人继续睡。云来商会给凝光放了十天婚假,前面准备婚礼已经用掉了三天,后面还有七天,第七天的时候要回娘家,这么算下来,还有六天,她得想想怎么打发时间。

凝光从井里打上一桶水,认真洗漱了一下之后在这座小院子里逛了起来。北斗的小院子不大,跟自己家差不多,但显得宽敞多了。一是因为北斗的是新房,没那么多杂物堆着,整一片显得空旷;还有就是因为她的家里有五口人,父亲母亲,她自己,还有两个妹妹。妹妹一个十三,一个八岁。她以前和二妹睡在侧卧,两个人两张床,后来小妹年龄也不小了,侧卧里又加了一张床,床和床之间的缝隙很窄,干脆就拼在一起成了大通铺。二妹正是少女心思重的时候,晚上时不时就跟她说谁谁谁暗恋她,可是她不喜欢,她喜欢的是谁谁谁。一开始凝光还饶有兴致地听着,听得多了就觉得烦了,她那么大的时候在云来商会的算筹班里心无旁骛地打算盘呢,打得镇上无敌手,打得男生们都不跟她说话,打得她自己也跟不上女生们之间的话题,既然融不进去,她就一门心思地打算盘了。算筹班里一般到十八岁才能进各个商号去上岗,凝光十五岁就被云来商会给选了过去,一开始是在铺子里算账,因为算得又快又好,没有几年就升到了总部的会计部。

于是后来在二妹问她感情问题的时候,凝光总会说,要不还是认真钻研一下怎么把女红学好吧。二妹学的是女红,上课刺绣的时候师傅不让说话,得专心,她憋了一天的话就想着跟自己的大姐说,得了这么一句,次数多了,她也觉得大姐是个无趣又沉闷的女人,难怪一直嫁不出去。但当自己姐姐开始找媒婆,几天过后说找好人家决定要成亲的时候,她又十分激动,说大姐太草率了。凝光揉了揉妹妹的脑袋认真地说:对方虽然是村里人,但是镇上有房子,而且家里只有两口人,关系简单,没有公公婆婆可以省去不少麻烦事,而且对方也是个女孩,说起话来也方便许多。总之就是没有不好的。二妹憋了半天,说:“可你都不喜欢她。”,凝光对此也只是淡然一笑:“可以慢慢培养。”,二妹不解,觉得姐姐一点都不懂,但是姐姐已经决定好的事情,谁说都没用了。

快要日上三竿的时候,凝光在扫院子里满地的鞭炮壳子和灰尘,这个时候大门被敲响了,凝光放下手中的活儿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北斗的爷爷。

“爷爷。”凝光乖巧地叫了一声,既然成了亲,那北斗的爷爷现在也是她的爷爷。

“呃……噢,好好好,孙媳妇儿好。”爷爷脑子有点转不过来,动作僵硬地从口袋里掏出红包塞给凝光,然后进了门,看到院子里没北斗的身影,就问了一句,“北斗还没起?”

凝光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红包,居然有两份,想来应该是要给她和北斗的,既然都到她手里了,那她就一起收起来吧。

“嗯,她昨天睡得挺晚的。”凝光把红包收进袖口,无心地说了一句。然后开始烧水,准备给爷爷倒杯茶。

可就是这么一句,说得爷爷老脸有些红,这丫头平时那么野,怎么到了床上是下面那个?定是这镇里的丫头厉害,一晚上就能把这野丫头治得服服帖帖的,想到这里,爷爷看凝光的眼神就格外满意。

凝光被看得莫名其妙,用眼神问询了一下,爷爷摆摆手,说就是来看一眼,没什么事就回去了。

于是水刚烧开,爷爷就走了。

凝光继续扫起地上的垃圾,忙活完之后坐在竹椅上晒太阳,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水还烫着,凝光便安静地看着院子里的角角落落,想着一会儿去采办点什么装饰起来。

这时,北斗终于起床了,散着头发,敞着睡衣就开了门,看到院子里有个女人才意识到自己成了亲不是做梦。两人对视,北斗慌里慌张地把睡衣带子系上,凝光也有些不好意思地把目光移向别处。

“你平时都那么晚起来吗?”凝光听着脚步声近了,随便找了个话题。

“没,不是,我平时起得都挺早的。”北斗口渴,想喝水,看到杯子里有水就直接拿起来喝了,“好烫!”

杯子里的水洒了出来,北斗直接把剩下的热水倒在地上,用杯子舀了一杯水桶里的井水,一杯不够,连喝了三杯才算把疼痛给压了下来。

“没事吧?还疼吗?”凝光凑近关切地问道。

北斗用指节按着嘴唇摇了摇头,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点小事都来关心她的,要是爷爷或者村里的朋友,这时候定会笑话她。

“你去洗漱一下吧,已经中午了,家里没有菜,我们出去吃午饭。吃完午饭,然后在东市逛逛好吗?”凝光在北斗身旁一起蹲着,眨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问着,把北斗看得一时都结巴了:“好,好啊。”

东市的货物繁多,本地外地的货品应有尽有,价格也稍贵些,镇上的高档商铺都开在这里。北斗以前给房子采办装修材料的时候都是在西市进货,因为那里都是本地的批发商,价格也便宜许多。

“说起来,你在哪个铺子上班啊?”北斗看着凝光在挑盆栽,想着当初在镇上逛了一天也没看到过她,昨晚也尽说她自己的事情了,她对这个新婚妻子还是一点都不了解。

“嗯?我不在铺子里上班,我在朱雀街的那栋云来楼上班,在铺子里当算账先生已经是前年的事情了。”凝光往月季区看了看,“红色,粉色,白色,你喜欢哪个?”

“红色吧,但是山里见过很多了,白色和粉色倒是少见。”

“那要不都买吧,按颜色从深到浅种在一起,月季一年四季都开的,看着也赏心悦目。”

北斗点了点头,听着似乎不错。

然后两个人又挑了些绣球、海棠、向日葵,还订了根葡萄苗,现在是春天,正是栽植的好时节。不过既然都要种葡萄了,凝光想着要不再买个柿子树,秋天的时候结了果,在院子里烤柿子也非常不错。

北斗听了还是点点头表示同意,凝光有些纳闷,“你就没点自己的想法?怎么我说什么你都说好?”

“我原本的想法就是院子里什么都不摆。”简约风,就是北斗追求的,“在村里的时候到处都是植物,到处都种了东西,一到夏天蚊虫就格外得多,到了镇上自然要干净整洁,图的就是一个敞亮。”

凝光愣住了,原来院子里直接铺满了砖石是原本就没有装饰的打算。现在要种花种树,免不了要把一些砖石都撬开,这样感觉毁了北斗想要的效果。

“那你怎么不早说……”凝光有些埋冤,她真的认真精心地想了好久怎么装饰小院子……

“就按你的来呗,不是挺好的吗?”北斗理所当然地说道,“你以后都跟我一起住,当然不能只按我的想法来。”再说,她是真的觉得凝光的想法不错。院子里光秃秃的是她自己一个人的想法,另外一个人加入了进来,院子里自然而然要加些东西,这样才有两个人生活的气氛。

于是凝光最后高兴地跟老板去讨价还价付了钱,签了字之后拿着单子,过两天就可以等着送货上门了。

路过布匹店的时候,凝光又拉着北斗进去挑了几匹暗纹好看的布,转到裁缝店让裁缝给北斗量了个身。裁缝大婶似乎跟凝光很熟,一边给北斗量身,一边跟凝光聊天,惊讶一直没有成亲的大姑娘,有朝一日也成了家。成亲后的第一天就拉来给她做衣服,还真是有福气。

大婶记下凝光要的款式,撕下单子转而交给了北斗,开玩笑般地说道:“你看,你可得好好对你媳妇儿噢。”,搞得两个人一时都红了脸。

北斗以前的衣服都是成衣店直接买的,这种定制衣服,她还是头一次体验。北斗想起朱雀街的那栋云来楼,雕梁画栋,飞檐斗拱,整栋楼都上了朱红的漆,远远看过去就觉得气派,在镇上可以算是地标了。能在那里面上班,薪水怕是不低。所以,她的新婚妻子其实是个小富婆?

这个想法,在后面又得到了验证,凝光在胭脂店里涂涂抹抹,买了这个又买那个。北斗在店里兜兜转转,看看装潢,就知道这家店里的东西价格低不到哪里去,绝对是属于高端商铺了。

北斗帮着凝光提东西,回去的时候买了菜,凝光说她要来下厨。正当北斗在夕阳下觉得眼前这个女人真是完美妻子的时候,凝光忽然开口说了一句差点让她吐血的话:“对了,今天爷爷来过了,还给了我红包,你的也给我了,今天的开支都从这里扣了噢。”说完,还冲她眨了眨眼睛。北斗脑子里大概算了下今天的开销,爷爷居然给了那么大一笔钱?!而且是花了之后她才知道有这回事!其他的都可以不计较,去做那几身定制的衣服,北斗觉得有些浪费了。虽然肉疼,但她看了一眼满脸欢喜的凝光,还是忍了下来。罢了罢了,钱就是用来花的。

晚饭凝光做了一道鱼,一道肉炖蛋,再炒了一个素菜,两个人吃这些已经够了。

“你这个鱼……焦了诶。”北斗欲言又止道。

凝光拿起筷子,连着焦掉的鱼皮捡了一筷子鱼肉下来:“只是鱼皮焦了而已,肉没焦,你尝尝看,我就是喜欢外面酥脆的味道。”说着,便把鱼肉送入口中,然后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没想到你口味还蛮糙的。”北斗对焦掉的鱼皮没有意见,以前她和朋友在河边烤鱼的时候也是这么吃的,要做到“皮焦肉不焦”还是得要一番功夫的。

鱼皮混着调料形成了一层薄薄的壳,酥脆的鱼皮下混着鲜美的鱼肉,不管是单独吃还是下饭,都很好吃。

“怎么样?不错吧?”凝光又眨着那双漂亮的眼睛问道。

北斗点了点头,但这有那么值得开心吗?

“是不错。”

可是说完之后凝光就有些不开心了。

“你到底是不是在哄我啊?你说了一整天的‘好’、‘不错’、‘都行’了。”凝光不喜欢敷衍,也不需要别人迁就她。

“啊?”北斗抓了抓头皮,感觉头有点痒。怎么说“好”也不对了?她是真觉得好啊!

“我没有啊……”

“那你说,你喜欢吃什么?”

“都喜欢。”北斗又吃了一口鱼,下意识地说道。

“你看,你又来!”凝光把筷子往饭里一戳抱怨道。

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北斗连忙吞了几口饭才咽下去。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嘴巴有点笨,说到底,“喜欢吃什么”这件事有什么好计较的?但北斗还是在脑海里苦思冥想自己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

“我之前说过啊,我以前是孤儿,流浪的那种,所以对吃的真的不挑,能吃就行。”说着说着,北斗就突然想到了什么,“要说什么不爱吃的话,那就是凉菜冷盘不爱吧,菜啊肉啊我还是喜欢吃热乎的。”所以现在得快点吃,再说下去,菜都要凉了。

凝光了然地“噢”了一声,有些动了恻隐之心。过了一会儿又说:“你放心,以后我在家的时候,饭菜肯定都是热的。”

北斗看着凝光打包票的样子,有些想笑,但是对方又很认真,她不能笑。更何况她现在心坎里产生了一股股的暖流,让她觉得有一个媳妇有一个家是真的不错——她有点想哭了。

晚上洗漱完,北斗上了床就开始犯困,她就是那种天生沾了床就想睡觉的人。除了婚前那段忐忑的时光,她每晚都是呼呼大睡。现在尘埃落定,又逛了一天,吃完饭又去挑了几桶水给凝光烧热水洗澡,现在就想立刻睡死过去。

“北斗北斗?”

北斗恍恍惚惚地睁开眼睛,感觉自己的双腿上压了什么东西,眼前被一张纸糊住。北斗取走面前的那张密密麻麻写了字的纸,发现凝光正隔着被子跨坐在她的大腿上。

“什么东西?”北斗的声音透露着她的困倦,她眯起眼睛辨认上面的字,左边是一行一行条目,右边是一串串数字。

“今天花的钱呀,是爷爷给我们的红包,买了什么,花了多少,还剩多少,总该让你知道呀。”

听到凝光这么说,北斗直接看向最后一行,发现还有很多余钱。这个时候,凝光又朝她晃了晃手里的红包,惹得北斗立马清醒,起身想要抢过来。本来凝光想直接给她的,但看到北斗急切的样子,心念一动,手往后躲了躲,北斗想都没想就伸手去够。两个人一时之间只隔了一床被子,当北斗鬓边的发丝蹭过凝光脸颊的时候,凝光有一瞬身子僵了一下,藏在身后的红包登时被北斗抢了过去。

北斗欢天喜地地拆开红包,发现里面一毛都没。看着北斗一副被耍了的表情,惹得凝光捂着嘴大笑。真是奇怪,她很久没有那么想笑过了,笑得那么开怀。

北斗恨得牙根痒痒,这女人笑就算了,还坐在她身上笑,简直就是坐在老虎头上拔虎毛。于是她膝盖一曲,让身上的女人失去了平衡,再趁势把她压在身下,龇牙咧嘴地装作要咬她。

凝光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发现没推动,于是只能求饶:“钱我给存进盒子里啦,你在我身上又找不到!”

凝光因为刚才的笑,和现在被压的憋,脸上都红扑扑的。昨晚的那种坏心思此时又涌上了北斗心头:“昨天和今天,你吵我两次睡觉了。”

“我哪有?”凝光想耍赖,就眨着那双眼睛看着北斗。

北斗本来想板着面孔,可看到凝光这么看着她,她就先移开了视线,翻身到了一旁扯过被子闷闷地说:“事不过三!”

凝光看着只露出半个脑袋的北斗,心里一阵好笑,过了一会儿等到北斗平静了,凝光又凑了上去,轻声地说:

“你刚才是不是想亲我?”

凝光没想到北斗长得人高马大,不说话时一副生人勿近的气场,原来是个脸皮子比纸还薄的人。不过是昨晚逗了逗她,第二天就不跟人说话了。凝光刷着碗想不明白,这有什么好害羞的?当时她们离得那么近,北斗不就是想亲她吗?问她,她又不响,本来想着如果北斗真的是想亲她,那就亲一下试试。反正北斗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她不讨厌,现在北斗端着饭碗在院子里站着吃饭,她很讨厌。

“我才来你家第三天,你就不打算跟我说话了,过几天是不是打算跟我和离了?”

北斗刚把自己碗筷收拾了,就被凝光堵在厨房门口。这女人怎么逼人那么紧?

“我没有不跟你说话啊。”北斗想从凝光和门框的缝中挤出去,却被凝光无情地用手臂挡住了。

“连吃饭都不跟我一起吃了,你还狡辩。”

北斗一时想不到好的借口,她就是怕凝光语出惊人,不跟凝光说话也只是想理清一下自己昨晚到底在想什么。她觉得凝光有可能是对的,她当时就是想亲凝光。可是,她怎么会想亲一个一共才认识了一天一夜的人?难道她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窍?总而言之,她不喜欢轻浮的自己。

“我晚上跟你一起吃。”北斗摸了摸隐约要冒汗的额头,“晚上我做饭,但是我不会几个菜。”

“嗯,没关系,让我也见识见识你的水平。”

也不知道是不是凝光有心放过她,北斗终于踏出了这间厨房。

“对了,一会儿我们把院子里腾出一块地来种花,昨天买的苗儿明天应该就能到了。”

“嗯。”

于是北斗爷爷为了避免早上来得“太早”,特意在接近傍晚时分来看看新婚小妇妻过得怎么样,就看到了这片眼前令人血压高的场面。

“哎呀!!作孽啊!!!这是干嘛啊!!”北斗爷爷瞪大了眼睛,从里到外一片心疼,然后吹胡子瞪眼地用拐杖指着大汗淋漓的北斗,中气十足地骂道,“孽子!这么好的地砖你给撬了干啥!!!搞得一塌糊涂!”

凝光显然没料到这老先生能连续两天来她们家,也没想到北斗爷爷对地砖这么心疼,一张口就开始骂北斗,但这明明是她的主意。可还没等她解释,北斗就呛了回去。

“光秃秃的不好看,种点花养眼嘛!好了你不要说了!撬都撬好了!我都要完工了!”

“种花种你个头啊!平时地都种不好!你看这些土,那么点!拿你的头去种花啊?!”

“我一会儿会去西市拉好土回来的呀!”北斗的脸有点发烫了,说得好像她啥也不懂一样,“您来干嘛的?”

“瞎看看。”北斗爷爷气呼呼地说道。

一旁的凝光没想到这爷孙俩一见面这么大火气,到这时才有她插话的份。

“爷爷,您别生气,是我叫北斗弄的。”凝光边说边给爷爷拉了张椅子让他坐下,转身又递了杯水。

北斗爷爷把水喝下,心情平复不少,以前在家的时候北斗啥时候给她倒过水?还是孙媳妇懂事,孝顺长辈,说话也温温柔柔的。

“嗨,你叫她弄啊,她只会瞎弄。丢我们农村人的脸。”

北斗听不下去了,抓起外套抖了抖就往屋外走,“我不跟您吵了,我去把土拉回来。”

“哎!等等!”凝光心下一急,冲到房里取了点钱,然后跟爷爷打了声招呼让他留下来吃晚饭,就追了出去。

没想到北斗走得那么快,凝光用跑的追了一段才赶上。

凝光扯住北斗,往她手里塞了些钱,有些嗔怪地看着她。走得急,连钱也不带。北斗这时也

有些不好意思,搞得她像个赌气的小孩。

“你俩平时就那么冲吗?”凝光问。

“他就是看我不顺眼。”北斗捏着钞票,好好放到口袋里。

“他是关心你,连着两天上门来看你,怕你在我手里过得不好。”

北斗听了撇了撇嘴,想起婚前爷爷跟她说的“不要欺负人家”,现在来她们家肯定是怕自己孙

媳妇过得不好,才不是关心她呢。

“我跟爷爷说了,留下来吃晚饭。你去把土拉回来,我去买菜做饭。”

“说了今天我做饭的。”

“好啦,你今天累了一天了,重活都是你在做。爷爷刚好来了,就让我表现一下吧,明天再让你做。”

“行吧。”

凝光比北斗先回到家,就这一会儿的功夫,院子里已经被爷爷收拾得差不多了。体力活也是有技巧的,像北斗这种只会蛮干的就做得糙,爷爷这种老手艺人,随便搞一搞,一座带花圃的小院子就显了形,现在只差合适的泥土和花苗了。

晚上,四方桌上北斗和凝光面对面坐着,爷爷坐在北斗左手的一方上,拿起碗筷夹了一块五花肉吃。

“哎呀,味道真不错啊,这个时候要是有口酒就更好了!”

凝光一听,就去碗橱里拿了新婚夜时剩的半瓶酒。

“别给他倒,一会儿喝醉了走不动道回不去了。”

“嘿,你这丫头!”北斗爷爷瞪了一眼北斗,然后又笑眯眯地跟凝光说,“别听她瞎说,喝两杯不会醉。”

凝光瞧了一眼北斗,见她没有再表示什么,就给爷爷倒了一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这杯我敬爷爷的。”凝光说完便一口闷了下去。

“哎!真看不出来!女娃长得斯文,没想到喝酒那么痛快!好!爷爷我也干了!”

来来去去,两个人眨眼的工夫就各喝了三杯。

北斗隐约感觉事情不妙,起身把两个人的酒杯连同那瓶酒都收回了碗橱。

“行了,喝那么多够了。”

“啧,才三杯而已。你这丫头平时不是最爱喝吗?怎么?成了亲打算戒酒了?”

说实话,三杯对自家老头子不算什么,她一点也不担心。但是这老头子劝酒的功夫很深,凝光连喝了三杯,一会儿肯定得不舒服了。

“吃菜吃菜!”北斗拿起筷子给两个人捡了些肉,吃起饭来,人就没工夫说话了。

吃完饭,北斗送了爷爷一段路,确定他能自己回家之后才折返回来,看到凝光靠在椅子上好像要睡着的迹象。她收拾了碗筷,然后开始烧水,凝光迷迷糊糊地听着周围的声音,她听到有人问她还能不能一个人洗澡,她回道:“你要跟我一起洗吗?”,然后那个人就跑了。

北斗洗完回来,身上带着药皂的清香,这个时候凝光已经小眯了一会儿,清醒了不少。再问她能不能一个人洗澡的时候,凝光点了点头。

北斗在床上时刻听着外面的动静,以防凝光叫她而她没听到。良久,凝光散着长发回了卧室,听脚步声还算清醒。

凝光从北斗身上越过,钻到被子里之后就往北斗身上贴。

也不知道现在的凝光还清不清醒,北斗接着吹灯的借口推开了凝光,回到被窝里的时候凝光又贴了上来。

北斗整个人紧绷着,凝光非要抱着她的胳膊,搞得她睡觉姿势很不自在。当她想再次把手抽出来的时候,凝光带着某好似撒娇的语气说了一句“冷”。北斗不太明白,感觉冷的话,只是抱着人的胳膊会有用吗?而且她现在感觉热得快要出汗了。

介于现在的姿势实在别扭,北斗还是把手臂抽了出来,调整了下姿势把凝光揽进怀里,小腿肚夹着凝光那双冰凉的脚。偏偏此时凝光好像是酒醒了,她意识到自己在被另一个人抱进怀里,这个人身上药皂的清香沾上体温之后有一种十分温暖的味道,她正在这个人身上汲取温暖。这令人十分舒服,凝光忍不住抱住了北斗的腰,然后在一种满足的心情中陷入安睡。

屋子里的催情香点了有一会儿之后北斗才进了屋,她看到床上被束缚住双手的女人胸脯正剧烈起伏着。这个坤阴君的信香让她骤然开始心跳加速,就像是被蒙了药。北斗从来没有因为信息素而这么上头过,心中定了定,最后还是走了过去,当着女人的面一件一件脱掉了外衣。

“你要干什么?”因为被强制提前发情,凝光这时候比以前的雨露期更加虚弱,面色潮红,嘴唇却泛着白。她很清楚眼前这个女乾阳君要做什么,可她还是问了出来。她在害怕,因为此时的她没有任何反抗能力。

北斗没有吭声,上了床之后分开凝光两条腿,然后开始解着身下人的衣服。

“不要!求你了!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我很有钱!只要你放我走!”凝光挣扎着求饶,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裸露在别人目光之下,眼泪湿润了她的眼角,她想不起来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了。

坤阴君的信香勾引着这个正值壮年的乾阳君,身下之物早就昂首挺立。北斗用手在凝光私密之处揉了起来,那处地方既娇嫩又敏感。

从手掌覆上来的那一刻起,凝光突然不会呼吸了,她卡着嗓子,不让任何一点声音从她身体里泄出。可是她的身体却背叛了她,大量的蜜液湿润了北斗的手掌。看着自己手下浑身僵住了的女人,北斗的速度和力度在一点点增加,终于,凝光坚持不住,吐出了身体里的最后那点气。

“不舒服吗?为什么要克制?我这里的空气不要钱,你可以尽情呼吸。”

凝光听到对方开口说话了,抓住渺茫的机会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想要女人?你放我走,我可以给你很多女人!我保证,她们会比我漂亮百倍!”凝光说着,又想起寨里的那些老弱妇孺,“寨子里的那些人,也可以下山去生活,我给你们几百亩良田,你们就不用再冒着被砍头的风险过打家劫舍,胆战心惊的生活!”

北斗歪了下头,不为所动,扶着下身在洞口碾磨着,凝光感觉自己的背脊都在发凉,她又开始哭了起来。

“求你了求你了!不要!”异物轻松进入了自己的身体,连身体里的那道屏障都没有尽力阻止它,北斗缓慢但顺利地顶到了深处。下身被温暖紧致的甬道包裹住的感觉北斗从未体验过,这比自己用手干撸要舒服千倍万倍,她情不自禁地发出一声喟叹。

“真紧你还是个处吧?”北斗以为像凝光这样的人面首一定很多,就算不是,年龄摆在那里,又不是像她一样一直与世隔绝待在山上没得选,才只能守身如玉。

凝光一开始没听清北斗说了什么,等她身体里那根巨物动起来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北斗在说她是处女。在她耳中,北斗的语气中还带了几分不屑。

从小到大,喜欢她的人有很多,男男女女,每个人都对她很是殷勤,她从来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她只想赚钱。偶尔雨露期的时候她会想要个什么人来陪她,但她并不打算因为这件事而把人当作工具,况且人心很复杂,一些小事都能被人误解,所以这种亲密的事在没有想好之前,还是不要做为好。

所以她心目中的伴侣是什么样的呢?凝光曾经想过这个无聊的问题,若真是要有这么一个人,那她首先得要有一份经营得不错的产业,对方是商人的话,共同话题总会多一点。阅历不能差太多,否则观点冲突就会多。相貌自然也不能差,要有眼色又风趣,顺着她,还要身体健康,最好是一具漂亮的身体,令人赏心悦目。

总之不是身上这个霸道无理的蛮人,唯一不错的就是她的相貌和肌肉分明的胴体,可是那胴体上也遍布了丑陋的伤疤,凝光把它们当成北斗造孽的证据,可恨无比。

她就被这样的人随意地开了苞。

“其实我要的很简单,我想要一个孩子。”北斗说这话的时候笑得十分无邪,她摸了摸凝光的脸,用拇指擦去了泪痕,然后引来了更多的泪珠。

如坠冰窖,凝光不敢想象自己有朝一日要为一个陌生女人生孩子。她要和这个女人交配,在寨子里待上一年,肚子慢慢隆起,孕育出一个生命。一个她不想要的生命。

凝光开始用尽自己浑身的力量来挣扎,可是她被北斗按住了双腿,于是她不顾一切地尖叫起来。她从幼年开始便自力更生,想要一点一点赚更多的钱,她背井离乡,一步一步走到齐国首富的位置,年近三十就已富可敌国,官场之内也有许多她的门客,她的人生本该如此辉煌下去。谁能料到,她会被掳来这个不知名的山头,被一个女人随意玩弄?

北斗无所谓凝光的反抗,她扶起凝光的腰,按着自己的感觉,每一下都往最深处凿。渐渐地,凝光也不叫了,随着北斗的顶弄自暴自弃般地任由身体发出娇媚的闷哼声。

凝光一会儿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一会儿又觉得很舒服,一会儿想着自己要咬着牙活下去报仇,一会儿又觉得身上人给她带来的冲击力让她昏了头。不得不说,她从未如此满足过。在此之前,她从未对性事有什么兴趣,商场上的狩猎与成就感就让她觉得刺激,每月的雨露期她也会提前吃药来规避。被一个人用性器贯穿,她还从未想过,老天爷真是造化弄人。

北斗活了快三十年,拜她那整天想复国的亚父所赐,自从分化之后她打定主意不跟坤阴君上床。她出生的时候楚国就灭了,凭着她身上那点楚国血脉,那老头子成天想让她复国。幸好她分化为了乾阳君,没有发情期,只要控制好自己的信息素,就不会让那亚父有机会再给他那复国梦添上一丁点希望。至于现在这幅光景,是因为亚父死了,死之前他说想让她过上幸福的日子,找个女人,生个孩子,然后然后没说完,他就咽气了。

懂事之后就一直在跟亚父作对的北斗,在亚父死后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然后她决定干一票,从山下掳一个女人来给她生个孩子。左右亚父已经死了,孩子不会被当成复国的工具,且就来养个孩子来看看亚父所说的幸福日子是什么吧。一直被教育怎么当一个领袖的北斗,把这种事想得很简单,直接把人抢过来就是了。

北斗只会蛮干,以为操得越重越深便是好的,就这么干了好一会儿,时间长到北斗都觉得有点不太对劲,自己弄的时候可没那么长。宫口还没有被顶开,这是怎么回事呢?北斗不知道,以为是自己不够卖力,便又加快了速度,每一次只抽一半便又顶回去。

凝光又哭叫了起来,一声声地哀求着“慢一点”,她真的觉得自己快要被操坏了。几十下之后,北斗便来了感觉,正要犹豫着要不要缴械的时候,忽然感觉到甬道里忽然开始猛吸她,猝不及防地直接把她夹射了。凝光高潮了,大量的蜜液喷洒在冠头,与北斗的精液混合在一起堵在她的身体里。这种同时高潮的感觉很奇妙,北斗仿佛感觉自己被送上云端,魂儿好像也丢了一半。被内射的感觉让凝光无比害怕,她往下看了看自己被撑凸起的小腹,嘴唇颤抖的哭着,她的肚子会隆起,有生命要在她的肚子里孕育。她一定是要怀宝宝了。

北斗喘着粗气回味着刚刚的那一阵快感,刚刚泄完的身子因为凝光小穴的翕张又硬了起来,于是她又开始动起了腰身。

没经历过性事的凝光没想到下一轮这么快又开始了,这人是要不知疲倦地一直干下去吗?这要到什么时候?很快,身体的反应让她不再思考这些。

比起刚才的蛮干,这一回的北斗显然有耐心许多。动作慢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抚摸。

女人的身材十分纤细,皮肤细滑又有光泽,就如同一块美玉,北斗从来不知道人的皮肤居然会有那么好的手感,让人爱不释手。当北斗的双手覆上那两座高峰时,凝光的双腿又不由自主地夹住了北斗,此举无疑是取悦了她。

北斗慢慢地把玩着,她停住腰身,下身整根没入根部,然后用她的耻骨细细磨着凝光的外阴,柱身在紧致的甬道里被吸附包裹。北斗俯下身子,亲了亲胸膛的中央,亲完之后又觉得太别扭,转而两手隆起凝光的乳房,然后含住雪峰之巅。北斗用灵巧的舌头围着肉粒打圈,勾弄,深含,吸吮。一边吃腻了,又换一边。后来她又不满足于正面的揉弄,把凝光翻了一个身,乳房因重力下垂,北斗从后面用两手托住手感更好。

后入的姿势更让凝光害怕,因为北斗此时离她的腺体很近,只要稍微一抬头,张口咬住她的腺体,就能把她彻彻底底标记。

北斗两手揉弄着凝光的乳房,下身开始一下一下顶撞着凝光的臀部,这样的姿势让北斗每一次都很容易顶到凝光的生殖腔,于是她开始戏弄起凝光。

“美人儿,为我开开门好不好?我想进来。”

“去死”凝光哭着骂道。

“嗯?”

北斗没想到这个时候女人的性子还那么烈,当即就猛然顶了一记,凝光尖叫了一声,腰都塌了下来。北斗放开了凝光的乳房,一手托着凝光的腰,一手摸着她的薄薄的小腹,感受着她的下身在凝光身体里进出的感觉。

“喜欢吗?”北斗俯下身子亲了亲凝光的耳后,一边顶撞着生殖腔,一边一声声地问着“喜欢吗?”

凝光被问得快要心理崩溃,她浑身上下都在回应着喜欢,除了她的心和嘴。

“喜不喜欢?说话。”北斗的语气忽然从温柔暧昧转为了冷硬,“不说话就一直这么干你,你别想高潮。”

北斗直起身,两只手掐住凝光的腰开始冲刺,房间里耻骨与臀部而产生的“啪啪”声更响更快了,小几十下之后正当凝光有一股强烈的感觉时,北斗抽离了她的身子,把沾满了她体液而湿漉漉的性器贴在她的阴唇上磨着,留给小穴莫大的空虚。

“喜不喜欢?”北斗又问了一遍,一巴掌打在凝光的屁股上,然后扶着性器又进了凝光的小穴开始抽插。

本来跪着就已经够耻辱了,屁股上火辣辣的痛感更让凝光感觉窝火,她愤怒地哭叫着,“不喜欢!我讨厌你!我恨你!你去死!你去死!你这个土匪!就应该被千刀万剐!啊!”

北斗故技重施,抓着凝光的腰开始冲刺,当凝光快要高潮的时候又退了出来。

“哼呵呵呵呵呵”凝光开始冷笑,“你尽管折磨我,你就算把我肚子搞大了,我也会趁你不在的时候把孩子打掉。你这一辈子都别想有孩子!你做梦!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愿意为你生孩子!”

北斗咬了咬牙根,没想到这女人攻击性那么强,可她不吃打压那一套。

“那我就一直操你!我就是不要其他女人,我就是咬死了你给我生孩子!”

第三次,当北斗正想退出来的时候,生殖腔却被她顶开了,两个人同时僵住。要是退出去的话,这一会儿的门缝可能就关掉了。凝光也意识到了这个,急忙叫道:“你退出去啊!滚!”

但北斗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掐住凝光的腰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开始每一次顶弄都卖尽全力。

“你的身体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

一句话,让凝光的心理防线溃不成军,一大股蜜液在生殖腔被彻底撞开前汹涌袭来,她的身体背叛了她,为她的敌人开门放闸热烈欢呼。而北斗,则将她的城池尽数占领。

北斗在她的身体里成了结,要是两个人这个时候乱动的话,都会有撕裂般的疼痛。北斗撑着身子悠然地在凝光腺体处闻了闻,不清楚是什么味道,原本是很干净冷冽的味道,这会儿变得十分甜腻,令人眩晕。

“喂,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啊?”北斗十分好奇。

凝光现在浑身难受得厉害,也十分讨厌身后这个人,她捂住了自己的腺体,表达出她的抗拒。

北斗看起来自讨没趣,抱着凝光在她身上休息。

“不准抱我!”凝光冷冷地说道。

“哈,你真好笑,操都操了,抱一下怎么了?还是说,你更喜欢我操你?对了,要不下次我抱着操你好了,把你顶在墙上。”

北斗铺天盖地的荤话让凝光差点昏死过去,她意识到自己现在在别人身下,能少说话就少说话。于是她往后选择了沉默。

发情期还没有结束,后面的几天凝光硬是强迫自己接受了北斗的操弄,她可以一边被顶撞,一边骂北斗的活儿烂。意外的是,北斗居然会听进去,问她怎么弄才舒服。凝光不回答,她就变着法儿的弄她。一会儿快一会慢,一会儿直进直出,一会儿换个角度,每一种凝光的反应都不一样。几天下来,竟然真的被北斗摸索到几种让凝光欲罢不能的节奏。

最后一次,凝光在被填满的颤栗之中感觉到,她的发情期终于结束了。她有生以来最可怕的一次发情期。

北斗在结消掉之后便拿起衣服出了房门,外面正是黄昏,她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感觉神清气爽。

“哟,结束了?这次终于不用把饭给你们端进去了。”绘星在院子里的石桌上吃着饭调侃道,“感觉怎么样啊?你看上的女人。”

北斗觉得凝光身体很娇柔,操弄起来很舒服,但她的内在却尖酸刻薄又泼辣,这次事之后恐怕很难相处。

“她很好,饭在厨房里给我留了吧?我自己去端。”北斗说着,就去了厨房。

啧啧啧,看来她们家老大要陷进去了呀,只是跟人渡过一次发情期就觉得对方好了,而且她可在外面好几次听到那位山下的大人在大声骂她家老大呢。

国师以前让他们称呼北斗为少主或者殿下,可是北斗稍微长大之后便不愿意了,她说他们现在占山为王,要叫就叫她寨主或者老大。

凝光的手腕被麻绳勒破了皮,露出了可怖发紫红色痕迹,浑身上下也尽是乌青与吻痕。那个人在刚刚结束之后便穿上衣服离开了屋子,凝光便开始嘴唇颤抖地无声地哭着,因为她的嗓子早就喊哑了。

不知过了多久,凝光哭累了,又昏了过去。睡梦中,她感觉到有人掀开了被子,如惊弓之鸟一般睁开眼睛,夹紧了双腿,用口型说了一句说了一句“不要”,神情中尽是乞求。

拿着药瓶的北斗看着脸色惨白又虚弱的凝光愣了愣,耐心说道:“把腿张开,我给你涂药,你下面都肿得不成样子了。”

凝光此时显然听不进北斗的话,还是紧紧夹着双腿。

“别逼我对你来硬的。”北斗冷着脸,用手按住凝光的膝盖警告。

果然,恐吓对女人很有效,北斗都没有用力,便把凝光的双腿轻而易举打开了。她看着凝光又红又肿还有些外翻的阴唇,自嘲地抽了抽鼻子,自己真是可以说禽兽不如了。

擦完了药,北斗便又离开了,没一会,又回来了。她拿了一张小桌子摆在床上,把食盒里的饭菜全取了出来,然后解开了捆住凝光手的麻绳。

“你手还能动吗?自己吃吧。”北斗坐在床边,没有要走的意思。

凝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她是寨主,给她这种俘虏吃饭需要她亲自端饭过来吗?

“我不喜欢别人盯着我吃饭。”

北斗听闻笑了两声,“那你快点吃不就好了,吃完我把这些收走。”

凝光不喜欢与她待在一处,听到可以让她走,便难得狼吞虎咽起来。

“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北斗悠悠地说道。

收拾了碗筷,北斗又打了一大桶热水来让凝光自己收拾收拾,而她则趁这段时间把那脏得不行的床铺被褥又换了一套。

凝光躲在屏风后面,一直等到水完全凉透也不肯出来,原本就遭受蹂躏的皮肤因为她洗澡时用力的揉搓而更加严重了。

北斗等了太久,越过屏风把人从水里捞了出来,亲手为她擦干身体后也没有为她准备衣服,而是直接把她推到了床上。

“现在你好好睡一觉吧,不会有人来打扰你。”说完便出了门,外面有其他人的脚步声停在门口,想来是来监视她的。

凝光不敢睡觉,也睡不着觉,她的心里被各种思绪和猜测占据。

这个寨子的人能够劫她的商队,而她的镖师们都是都是军人出身,说明这个寨子不是普通草莽,而是训练有素堪比军队的存在。想要在这种环境下逃脱,以她的身体素质几乎是没有可能,而且没有看到上山的路,就算找到机会溜走,恐怕半路也会被抓回来。再说这个寨主,虽然性事的时候粗鲁,事后却为她做各种琐事,难道她的目的真的只是想让她给她生个孩子?

事情已经发生,凝光不再想什么关于贞洁的东西,她只想活命,找住机会回到她的世界中,只要她回去,总能东山再起,她怎么能一辈子活在这片山林之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北斗对她不说百般呵护,也算是面面俱到。怕她无聊,还给她拿来了许多书籍。一开始凝光不愿意说话,后来她渐渐感觉到自己在这里的“权利”,试着主动提出要看什么书,结果第二天便能收到。要吃什么东西,竟然也能做出来,当然,除了她故意为难北斗而提出的一些食材。

凝光曾经被大齐的皇帝赐过御食,那种顶尖的厨师用顶尖的料理做出来的美味让她一生难忘,于是她向北斗描述了这种感觉,认定北斗肯定对她说的话不知所云。果然,晚餐的时候不过是简单的青菜豆腐。这让凝光觉得北斗有种在给她下下马威的感觉,前几天的山珍,甚至是海味都给她搞来了,今天故意刁难北斗之后竟然只给她吃青菜豆腐!

“怎么不吃?不是你说的什么‘入口即化’、‘满口流香’?”

北斗说完,凝光又瞪了她一眼,把北斗瞪得摸不着头脑,怎么按她说的来还不对?本来为了她,被香菱那个小丫头摆了脸色就够了,好不容易做出来了还要被她用眼神剜,真是难伺候。

凝光拿起筷子吃了起来,权当自己是忍辱负重,卧薪尝胆。没想到,入口之后她便愣住了,虽然不似御食那般的味道,但是入口即化的感觉确实一样的,那豆腐并不是一整块的,而是早就被切碎了,这得是多厉害的刀工?!这个寨子里怎么会有这么厉害的厨师!

“你是怎么做到的?”凝光放下了筷子,忍住那桌美食,想问北斗更重要的问题。

“不是我,是我们这里的厨子。”北斗撑着下巴说道。

“我在京城吃过无数美食,就算是出自天子的御厨之手,我也尝过。以我的经验来看,你的这位厨子,可不是一般人。”当然,凝光还想说——你,也不是一般人。

“哈哈,你眼光不错,她确实不一般。香菱那丫头从小就喜欢钻厨房,你也知道,山上的食材也就这么多,每一样都被她玩出花来了,对于‘想做出好菜’的热情,我想这世上应该没有人可以与她比拟。”北斗翻开桌上的茶杯,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继续说道,“可是除此之外,她也才十四五岁,除了做菜,她也没有什么不一般的。起码在我眼里,她还是个小丫头。”

“她那么喜欢做菜,山上的食材又那么少,你怎么不让她下山放她自由。她的厨艺可不该埋没在这山上。而且,我想她的初衷不是做出好菜,而是让人们都喜欢吃她做的菜吧?”

此话一出,北斗的动作明显顿了顿,似乎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之后才说道,“或许你说得对。”

正当凝光感觉找到突破口可以打探的时候,对方又来了一句,“快吃吧,再不吃就凉了。”说完,便出了门,没有给她任何一点机会问出口。

刚才,凝光能明显感觉到北斗的动摇,那是一个很好击溃对方的防线的时机,可惜她对北斗了解还不够,没有乘胜追击反而让人回去修生养息了,下一次的试探可就更加困难了。

一个月后,凝光的伤早就好了,她说她想出去走走,屋子里太闷。北斗只是点点头,便给她拿来一套衣服,抓着她的手腕上了马,两腿夹了一下马肚,便出了寨子。

好久没有出来,凝光侧坐在北斗怀里小心翼翼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马只小跑了一段之后便开始慢走,山顶处有一片湖泊,在阳光的照射下呈湛蓝的一片,十分很好看。

两个人一路以来都没有说话,此时凝光忽然开口道:“那天你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北斗稍微想了一下就知道凝光在问什么,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那我我生下孩子后,你放我走。”凝光准备了很久,终于说了出口

“可以。”北斗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因为答应地太快,凝光不可思议地看着北斗的脸,想确认北斗是不是在耍她,但是她看不出来。其实这么细看,北斗的脸很好看,眉宇之间有女人少有的英气,鼻梁挺立,嘴唇不擦胭脂便具有红润的光泽,下颌线也十分分明。这种相貌怎么会缺坤阴君给她生孩子呢?为什么偏偏是她?想到这里,凝光又开始抱怨命运的不公。

“以前,没有坤阴为你生孩子吗?”

“没有。”

“撒谎。”

“哈哈哈哈哈,”北斗大笑起来,“真没有。寨子里的人要么是看着我长大的,要么是同我一起长大的,要么是我看着长大的,如同兄弟姐妹,这如何看得上?”

“那你之前,没有掳过其他人?”

“没有,我是第一次干这行当,以前我只劫财,不劫色。而且我以前也没想要孩子,我一个人快快活活的,多自在?”

凝光暗骂自己真是倒霉,之前一直不劫色,可偏偏劫到她头上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凝光说这话的时候还有些轻蔑。

“知道,大齐最有名的富商。”

“知道你还敢劫我?”

“哈哈哈哈哈,我就是一个混世魔王,这有什么不敢?”

“我失踪之后必有人来找我,你到时如何应付?”

“神来杀神,佛来杀佛,大不了就风紧扯呼!”

凝光算是见识到北斗的狂妄了,这种凭本事无视规则的人最让她头疼。

“比起惹我这个大麻烦,寻一个平常的坤阴不是更省事一点?”

“麻烦的大小不在我的择偶标准内,只有喜欢的我才会掳,对吧?要生孩子还是得找个喜欢的人生。”

这种公认的道理从北斗口里说出来就变了一番意味。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不喜欢你?!”

“想过啊,所以你给我生完孩子后便自由了,到时候,你也可以找个喜欢的人生孩子。”

“强盗”凝光直接骂了出来,北斗笑得更无赖了。

“你放心吧,在强盗里,我还算是个说话算话的好人,我保证你在寨子里的这一年不会差,寨子里的人也可以随你差遣。等到了时候,我会派人把你送到山下,你还是那个大齐最有钱的人。”

“你到底是什么人?!”

“强盗啊,你刚才不是说了?”

“我那些镖师可都是军人出身,身上都是有战功的,若是普通强盗,怎么可能打得过?”

“那大齐的军人本事也太差了吧。”

“你是燕国人?”燕国人的五官立体,俊男美女最是多,而且近年与齐国局势紧张,北斗可能是燕国朝廷安插在齐国暗处的特殊部队,可是她若是有公职在身,怎么会掳她来生孩子?

“魏国人?”魏国民风彪悍,在齐国内的许多犯人都是魏国出身。

“秦国人?”秦国势力最为庞大,并且凭借公输家族的机关术吞并了最为骁勇善战的楚国。

凝光一边猜着一边观察北斗的脸色,可她嘴角的弧度始终没有变过,等那道弧度又往上扬了扬的时候凝光以为自己猜对了,可下一秒就听到了令人讨厌的话。

“你猜来猜去的样子还蛮可爱的嘛。”

凝光又闭了嘴,暂时把这个问题保留在心底,她要弄清楚这个人到底是何方妖孽,等她回去了,把她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

“嘶,那群小屁孩儿怎么又忘了。”北斗忽然莫名其妙抱怨了一句,然后扯了扯缰绳把马停住,下了马之后弯腰把船边的几支钓竿捡起来,“老是丢三落四的,说了好几遍用完了要带回来放回原处。”

凝光看着北斗的背影心脏突突直跳,现在缰绳空着,只要她抓起缰绳就可以驾着马逃跑。没有时间犹豫,凝光在产生这个意识的时候便开始行动,身姿一动从侧坐变为跨坐,然后用力夹了下马肚便飞了出去。

凝光回头看了一眼,但没有看清北斗的表情,只看见她站在原地,没有追来的意思,她心中开始狂喜。

等跑到林子里之后,后面忽然传来了几节短促的口哨声。然后,胯下的马便不受控制,开始蹭蹭蹭地往回跑。北斗坐在船上翘着腿,悠然地看着自己的马把女人给带了回来,脸上满是得意。

“怎么样,我的踏浪很听话吧?”

凝光抬起头,眼神恨恨的,这个女人又戏耍了她一次。

“下来吧,反正都出来了,我们去湖心钓鱼。”北斗没有生气的意思,还当作无事发生地要去玩。

可凝光还是坐在马上没有动,因为去湖心的话就更危险了,到时候岂不是任人宰割?

北斗见凝光没有动作,以为是她不会下马,于是起身走近,向凝光伸出了手。凝光瞥了一眼,知道没办法拒绝了,于是自己小心翼翼地下了马,一点都没有碰北斗的意思。因为刚才北斗把她拉上马的时候,把她手腕捏得很痛,这人一直没轻没重的。

凝光下了马之后二话不说就坐上了岸边的船,船还没有浮在水上,需要人把船推到水里,凝光就是故意想让北斗多花点力气。结果这个土匪解了绳子,根本不是老老实实地弯腰推船,而是朝船身重重踹了好几脚,让凝光不得不用手撑住船体两边稳住身形。等船漂到水上,北斗又直接从岸边跳了上来,使船身又剧烈晃了晃,险些侧翻,把凝光的心晃得七上八下,然后又像没事人一样,拿起船桨往湖心划去。

凝光又暗暗记下一笔,看着北斗卖力地划船,心中嗤笑她一身蛮劲。然后看着北斗把鱼饵鱼竿一股脑儿地塞给她,自己串上鱼饵就抛勾了。

“怎么?你以前不是卖鱼出身?忘本了?”北斗见凝光没有动作,奇怪地问道。

名气太响就是有个坏处,别人对你的过去了如指掌,自己却对别人一无所知。

“你到底是谁?”凝光有些生气地问道。

“嗯?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我叫北斗。北方的北,星斗的斗。”

“我是问你的身份!”

“土匪,强盗,山寨大王。”

“你的手下各个训练有素,寨里纪律严明,没有哪个匪帮是这样的!”

“你见过很多匪帮?没见过就代表没有吗?呵,那你现在见到了。”

凝光感觉再继续问下去北斗可能就翻脸了,于是她暂时退了一步,把注意力放到浮标上。

“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北斗,身份也只是一个会干坏事的土匪,这就可以了。”北斗的语气缓和下来,凝光听了也没有说话,她已经打算从别的细节入手。这空旷之处若是没有人讲话就显得格外安静,只能听到簌簌声和鸟鸣声。

忽然,两个人的浮标同时下沉了一下,凝光比北斗先收线,而这时北斗的勾子已经空了。鱼竿弯得厉害,看起来是条大鱼。北斗帮凝光握住柄端,让她可以专心收线。终于,鱼被钓了上来,足足有一条手臂这么长。

北斗把鱼钩从鱼嘴上取下,凝光在一旁捣乱,害得北斗的脸被鱼尾扇了好几下,惹得凝光大笑,有种大仇得报的快感。

北斗把大鱼砸晕之后扔进鱼篓,然后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脸,看到凝光还在嘲笑她,便把她扯过来往她的嘴唇咬了一下。

这下轮到凝光笑不出来了,北斗咬得不重,连皮都没破,但是这却让凝光想起来那一个月前的噩梦。那次雨露期北斗没有吻过她,这会儿倒被她想起来了。

估计是刚才贴唇的感觉很好,北斗趁凝光愣神的时候又欺身吻了上去,还自己找到了窍门,用舌尖撬开凝光的贝齿开始深入。北斗勾弄着,凝光躲闪着,怎么也逃不掉。她呜咽着捶打着北斗的背部,当她感觉到自己的腰带被北斗解开,乳房被握住的时候她才想到咬人。

被咬了的北斗一下就放开了凝光,神色痛苦地咧着嘴吸气。

“你个疯子!!”凝光擦掉眼泪和唇边的口水大声地骂道。在这么一条小船上居然也想对她做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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