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方,烟尘渐起。
看着尘埃里逐渐清晰的朵坎,我的心提到嗓子眼,极力在他周围寻找那娇美而熟悉的身影。
但最终,我失望了。
看到我站在营外相迎,朵坎赶紧拍马上前。
离我几步远,他欣喜下马施礼:“朵坎幸不辱命,已将拉西法利军的军资烧毁。”
“好,好,做得好”心不在焉地答话,我眼光依然徒劳地在人群里搜索。
我想,每个人都感觉到了我的失态,因为,原本说着战况的朵坎迅速将话题转到我最关心的事情上:“不过,美莲达在突袭里受了重伤。”
重伤?我的心一下子抽紧了,伤得究竟多重?不过,却也不由松了口气,活着就好,以后,不管怎么样,我再也不能让她去做这么危险的事了。
随着朵坎示意,两名士兵抬着担架从人群里走出来。
面具已被取下,看着担架上美莲达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的脸,我的心又是一阵抽搐。
她多处包扎着绷带,每处绷带下都有大片渗血形成的血斑,以至绷带全变成赤黑的颜色。
我轻声呼唤她的名字,她睫毛虚弱地颤动,终是没有睁开眼睛。
朵坎轻声在我身后道:“大人,近侍长(美莲达的官职)多处负伤,失血过多,一路行军又得不到良好的照顾,我看,赶紧把随军治疗师叫来吧。”
他一语点醒了我。“治疗师!治疗师赶紧把人给我叫来。”先顾盼一眼,我冲着边上的手下大叫。
看着随军的几名治疗师越来越严峻的表情,我的心也越悬越高。
当他们终于从担架前直起身子,我急切地道:“她怎么样?”
沉默片刻,为首那名神官双眉紧皱地站出来:“近侍长伤势本就不轻,又未能得到及时的治疗,如今情况不容乐观。”
他不住摇头:“她的情况,已经超出我能力范围了。”
听到这话,我脑内一片空白,然后,双眼喷火地紧紧攫住那神官长袍襟口:“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绝不能让她死!”
那神官半悬在空中,慌慌张张地望着我,忙不迭地道:“大人听我把话说完”
哦?难道说还有转机。我手上劲道立即松了大半。
松了口气的神官赶紧擦着冷汗往下讲:“虽然我们无法治好侍卫长,但能保证她的情况不再恶化,陛下身边的医官能力是我等百倍,只要大人与陛下汇合,侍卫长大人就能化险为夷。”
这话早说啊!心里虽然这么想,嘴里可不能这么说,我歉意地向他微笑,帮他抚平胸襟口被我揉皱的领衫:“刚才一时情急,实在是对不住了。”
先让医官们赶紧稳定美莲达的伤势,转过头来,我又安抚胜利完成任务的朵坎一帮人,下令犒赏。
不过,美莲达的情况实在让我心忧,随便敷衍一阵,我便抽身出来,去看望接受治疗的她。
见我过来,刚才被我吓得不轻的为首医官赶紧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