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快地在那两人身后不远的一棵树后藏好,我望向塔前两人。他俩皆是身披斗篷,左边那人瘦小,右边那人高大威猛,从身量和体型来看以及腰间隐现的兵器来看,瘦小的人应该是魔法师,边上的是战士。
还好,他们似乎也被月色大法塔所震撼,只顾着欣赏眼前百年难见的奇景。
我的心情不由一松。接下来,我想到了笛珀利,不知道他跟来了没有,他可是极厉害的法师,如果有他在,我进入这从未有人进入过的月色大法师塔的把握又大了几分。
应该是注意到了我探询着四下打量的目光,作为响应似的,后方约四五米处的一根树枝立即无风自动,我心中一喜,笛珀利就在身后!
心中大定,我再次看向眼前的月色大法师塔。
真如刺破苍穹一般的存在啊!站在这高耸入云、闪着莹莹白光的大法师塔下,仰视那遥不见顶、直入云霄的塔身,我心神俱颤,再一次感觉到自身的渺小。
好半晌,才强自收摄心神,仔细塔身。
这真的是用月光制成的吗?实物般的感觉是如此真实,塔身由恍如羊脂白玉一般的玉石构成,若非史学家以十分肯定地口吻详细叙述了此塔的由来,我真会把它当成是一种从未见过的石料。
我简直想不出这与东西与月光有着任何的联系!
百族大战时的魔法水平的确不是我们这辈人可以企及的。
稍稍移动身体,我将视线转到第一层那大开而无门的塔门前。
印象中,那应该是黑洞洞的入口,可当我正对着它时,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虽然里面没有光线,虽然是漆黑一片,可是,眼前的漆黑与那种黑暗的漆黑完全不一样,在眼前,这种漆黑似乎在不住流转,似乎还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光芒。
漆黑的东西怎么还会发光,我几乎以为自己感觉错乱了,可是,当我再次定睛细看那片漆黑时,我真的完全肯定,虽然不明显,但它的确是在发光,在缓缓流动。
这就是封住入口的结界吗?
试探着,我将“魔法感应术”用了出来。在月色大法师塔强大的魔力掩饰下,我并不担心眼前两人能感觉到我手中原本就微弱至极的魔力波动。
怎么会这样?我惊讶地发现,面前的门与壁其实都是由相同的魔法能量构成!虽然看起来完全不同,可是,无论将手伸向哪个方向,指尖那完全相同的细微波动都明白无误地告诉我,其实,塔壁与门其实是由相同的魔法结界构成的。
我不认为我这种独创的方法会有错误,那么,难道说,所谓的门与壁其实只是个障眼法,只要掌握了打开结界的方法,无论从哪个地方都是一样可以进入塔内,反过来亦是说,若不能找到打开结界的方法,这“塔”是根本没有门的。
既然如此,非罗门恩#8226;哈比克为什么要将它弄成个塔的模样?他想掩盖什么呢?
我思虑潮涌,心念急转却找不到合理的解释,毕竟不是他那个年代的人,也不了解他的性格,也许只是留下这个如同神迹的塔来让后人来膜拜他的伟大呢。
这些生活在人类最顶层的精英往往带着常人无法理解的偏持观念,谁知道这些狂人动的是什么样的念头,当年不就有个剑圣将把便壶当神器般收藏在极其凶险的绝地,还在日记中弄出神秘标识,骗得寻宝人蜂拥而至,后来才知道不是是他一时兴起而愚弄了全天下。
虽然有些疑惑,不过,既然来到这里,我当然不会就这么离开,试探着,我想搞清楚这结界是由什么性质的魔力构成。
虽然早知道这层结界绝不简单,但是,一试之下,结果依然让我大吃了一惊。
这毫不起眼的结界居然是由完全不属于六系魔法中的任何一种,但是,无论我用何系的魔法来试探它,它却都有感应,这是我一生中从未有过也是做梦都未想到过的事。
最后,我放弃了弄清它本质的打算,毕竟,我对魔法的研究不深。唯一能做的就是不住靶慨:非罗门恩#8226;哈比克的魔法水平的确早已超出我所能理解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