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她又死死盯住我,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们那方的人传话过来说,只有你开口才可能让他平静下来呢?”
听到这话,我心头一凛,马上又恢复平静,道:“那可能是因为我救过他的缘故吧!”
“你救过他?”菲琪惊讶地望向我。
我当然不会全说,只是语焉不详地道:“我遇见他时他受了重伤,人也昏迷不醒,是我救了他。”
接着,我补充道:“不过,直到我出镇来偷袭你们时,他都是昏迷不醒的,所以,我并未骗你,有关他的一切我也完全不清楚。”
闭上眼,我道:“你们问完了吗?问完了就出去吧,我累了。”想到他们此时定是额头青筋根根暴起,得意得几乎要笑出声来。
倒不是我要刺激这些人,而是我想知道局势究竟如何。
笔意说些让他们动气的话,直到其无法忍受为止,他们退让的程度也就代表了他们情况的危急程度。
至于自身的安然,笛珀利现在应该已经潜伏到了附近,相信以他的能力,绝对不会让我遇到太大的危险。
应该是制止了手下的愤怒吧,片刻后,菲琪道:“我们出去!”
未等她走出两步,我睁开眼睛,道:“公主,我差点忘了,刚才舒切萨摇的那两下把我的伤口又摇裂了,麻烦你帮我治治吧。”
未待她说话,我又转向舒切萨,道:“我有点饿了,你帮我拿点吃的来。”
舒切萨终于爆发了,怒吼着冲上来:“你给我去死!”狠狠一脚踢来。
“不要!”
“梅山队长(舒切萨的称呼)!”
“快住手!”
帐内乱成一锅粥。
三四人一拥而上,将舒切萨死死拉住。
舒切萨还在愤怒地挣扎,不依不饶地大叫:“放开我,不就是一死吗?怕什么!就算死,我也要拉他垫背!”
我终于达到了目的。看来,这些人的确陷入了极大的危机中,而且,应该与我救的那个少年有关。
觉才睡了一半,我便被叫醒,几人小心翼翼将我放到一个匹安着担架样坐鞍的马上,固定好,然后,一人牵马,几人保护,他们一起上马,带着我,随着再度出发的大部队拍马前行。
坐在马背上,不近不远地看着前方的菲琪,听着四周马匪不时响起的窃窃私语,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会受到如此礼遇了。
原来,在我被擒后,那少年与维拉旺和红枪中队全尾随马匪追上来。
由于没了镇民,看到追击的只有这区区三百人——在战斗中,维拉旺与红枪中队都折损了不少人手,现在和起来也只有三百人左右——以为有便宜可占的菲琪带着马匪们转身迎击,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冲得溃不成军。
尤其是那个少年,视众多马匪如无物,仅凭一已之力便在马匪中冲来杀进,手下全无一合之将,打得马匪们落花流水,就连带着手下精锐去迎击的舒切萨亦只接下了他的三招,若非手下拼命保护,只怕连回来的命都没有。
这些马匪早就士气全无,哪还受这样打击,战不到片刻又开始溃败,而那少年与维拉旺他们自然是穷追不舍。
在追击的过程中,那少年又一次风头出尽,他只凭两条腿就毫不费力地追上骑马的马匪,三次冲入马匪群中,将马匪杀得人仰马翻,菲琪他们完全拿他毫无办法。
直到第三次时,菲琪他们先用昏迷不醒的我吓止了维拉旺和红枪中队的队员,然后又无奈地派出二百后卫缠住那少年,这才终于暂得脱身。
不过,那垫后的二百人却被那疯狂的少年屠戮殆尽,在残存的几人侥幸从那少年手中逃回时,得知此消息的马匪顿时崩溃了一大半。
想到除了身后这些煞星紧追不放外,还有多米克的追兵也随时可能赶到,有些机灵的马匪已开始悄悄逃命,到现在,死的死、散的散,原本二千人的马匪已只剩下一千出头。
就在一路行来间,我敏锐的视力便看到又有好几名马匪趁人不备悄悄溜进远方的黑暗之中。
真想不到“血魂术”会有如此神效!听那少年大发神威,我心惊又余又得意不已,从今以后,我又有一名强力的手下了!
看来,菲琪他们被那少年的恐怖实力吓怕了,在知道只有我才可能喝止那少年后,走投无路下,立即对我加紧治疗、好生照看,唯恐我于战斗再次开始时依然人事不醒,少了这根绝好的保命绳索。
就这样走了小半夜,我身后的马匪突然騒动起来,紧接着,游哨从后方冲来,狂奔而过,不用说,所有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那少年和维拉旺他们又追上来了。
马匪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而我则非得极力按捺才不至于狂笑出声。
救兵,终于来了。
随着传令兵的号令,所有人全勒住马,齐齐调头对着后方,兵器同时出鞘。
在这种地方,根本没有地势可供利用,与其被人追得精疲力竭后再行迎战,不如于原地与追兵决一胜败。
这种想法虽然正常,可从刚才的情况来看,现在的马匪根本连战斗的勇气都没有,看来,他们一心打算依靠我这根救命稻草了。
不出所料,在听到寻哨的汇报后,菲琪带着舒切萨他们向我行来。
反正我与尤利亚约定要保护好菲琪,加上也可以借此脱险,当然愿意同他们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