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川……”寒舒池摸着她的脸叫了几声。
那人缓缓睁开眼睛,迷蒙的看着寒舒池,眼睛忽闪忽闪的,十分可爱。
寒舒池一看见这样小猫似的眼神就笑了:“哪里不舒服?”
爱川还朦着双眼,乖乖的回答说:“肚子疼。”
寒舒池将手伸进被子,摸进爱川的衣服里,暖暖的手心贴在爱川光滑的肚皮上,迷蒙中的爱川疼得忍不住发出吸气的□□令寒舒池心里一惊,掀开被子,撩起爱川的衣服一看,青肿了一大片,腰侧还有一个圆圆的凹陷的疤痕,疤痕上长了新的肉,看上去是有些年月了,但是青肿却是鲜明的,那些黑人力气有多大,寒舒池是知道的,原以为爱川只是额头受了伤,没想到身上也有。
爱川感到些凉意才从恍惚中醒过来,对上寒舒池发忖的目光,又看见自己撩起的衣服,脸一红,急忙拉下衣服坐起来问:“你怎么在这?”
寒舒池恨极了此时爱川还兴师问罪的表情:“去医院看过了吗?”
爱川点下头:“涂了药就会好的。”
“药呢?”
爱川指了指床头柜的抽屉。
寒舒池边拿药边说:“你躺下来。”
爱川不乐意了,别扭的坐着不动。
寒舒池挑着眉,居高临下的逼视着爱川,大有对方不自觉,自己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样子。
无疑,寒舒池赢了,爱川别扭的躺下来,主动撩起衣服,把脸别过一旁。寒舒池看着爱川捏紧衣服的修长白皙的手指下袒露的肌肤,有些发懵,刚才的理直气壮一下子烟消云散,只这眼底的白色肌肤让自己从头到脚有些微恙的发麻,徒然压抑却丝毫不减自己心跳的加速,寒舒池张着嘴看向别扭的爱川,又回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是的,她已经控制不住的抚在爱川光滑的皮肤上,触感中能感觉到那人微微的颤动,寒舒池觉着手心发烫,急忙收回手,把药倒在手心,强作镇定的再次将掌心放在爱川的腹部,轻轻的揉按,等着掌心的药一点一点渗透进青肿的皮肤。
这个动作重复了半刻钟,寒舒池才从手指触感的美妙中回过神看着爱川,正对上爱川看着自己的眼神,那眼神清澈专注,带着孩子气,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幽幽的光,没来由的,内心深处的震撼取代了刚才腾起的欲望:“还疼不疼?”
爱川觉着这是寒舒池对自己说的最温柔的一句话,而且此时的寒舒池用自己从未见过的温柔看着自己,那样温暖,那样让人心驰。
“怎么啦?”寒舒池觉得爱川看自己的眼神有些迷糊,捧着她的脸问。
爱川很乖的闭上眼睛,居然就这样睡着了。
寒舒池懵了,无可奈何的叹口气,这人根本就像只宠物,无时不刻让自己陷入困惑和自说自话的自我中,再这样下去,自己多年来该有的好脾气都被磨净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爱川醒了,脖子痒痒的,有微微的香甜,怀里有软软暖暖的触感,爱川知道那是什么,却不可置信的仰起头,望着躺在怀里的人,天!爱川张大眼睛,望着怀里睡得香甜的人,不知道要如何回应,这是第二次了,两个人同在一张床上整整一个晚上,可是……这次是……寒舒池主动的,如果两个女人同睡一张床上不需要大惊小怪,可是这个人是寒舒池,是高高在上的寒舒池,她有属于自己的总统套房,有神经质的洁癖,有不喜人亲近的冷酷性格,如果现在的一切是真的,那么……这个人对于此时的选择……无疑,正如她所说的,她喜欢上了自己,喜欢到不在乎一切,她的喜欢,爱川是喜欢的,甚至于有些盼望着这一切可以摒弃所有,但是……爱川知道,这样的相爱该有多难。
爱川穿着睡觉时的t恤坐在计程车上,车子正在驶向飞机场,离寒舒池所在的酒店越来越远,内心里却稍稍得到些安宁。
寒舒池睁开眼睛的时候,怀里是冷的,房间里没有那人,空空荡荡的仿佛昨晚自己做了一场怎样华丽的梦,很好!被人抛弃是头一回,这个人不要自己,那么,就是要告诉自己,不要开始,寒舒池有这样的自觉,却还是不甘,泪水盈满眼眶,抚不去也止不住,她恨透了那人,恨得不知道要如何处置自己的心,自己好不容易决定背叛过去的爱情重新开始的感动也一扫而空,只觉得茫茫然的很冷,包围着自己的还是什么也没有。
爱川已经回国两个星期了,寒舒池不在,爱川整天闷闷不乐的,因为没什么事做,所以趁着空闲,出来修修寒家大院里的各种植物。
“爱川呐,在巴西跟老爷吵架了?”
“没,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