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约莫有半个小时,王斯醒转过来,洗了把脸,推开露台的门伸了个懒腰,倚在栏杆上眺望远方,只觉身心舒畅,痛快无比,忽然却闻到一股烟味,扭头一看,原来秦陆川也在隔壁的露台,正坐在一张小桌前抽烟。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王斯低声问道:“还睡呢?”
秦陆川颔首,然后摸出一支烟递给王斯,王斯想了想,接了过来,秦陆川又起身,隔着栏杆给王斯点了烟。王斯吸了两口,更觉得通体舒爽,惬意的不得了。
秦陆川看他得劲的模样,笑道:“怎么抽口烟爽的你跟吸了毒似的?”
王斯也笑了:“原来有一阵抽烟抽得特勤,后来下决心戒了,好长时间没抽了,都快忘了这滋味了。”
秦陆川忙说:“那你快别抽了,好不容易戒了。”
王斯笑着说:“没事儿,戒了好长时间了,有时候演戏也需要抽,但是已经没有瘾了。”
秦陆川点头道:“能把烟戒掉说明你意志力强,这么年轻就这样了,以后肯定还有大成就。”
王斯笑道:“您比我长几岁啊,说的跟历经世间沧桑了似的。”
秦陆川想了想,说:“我今年30,但是感觉什么事都已经经历过了,心态就跟60的差不多。看你们就跟看小孩儿一样,看得出你将来会有大成就,也看得出王崴也差不多到顶了。”
王斯听了这话,想了想,说:“他这个人……其实他心是好的,只不过他可能不太能理解。”
秦陆川摆摆手说:“我不是因为上回的事不高兴,我是看得出他这个人没什么斗志,可能一直都太顺利了,将来如果能有什么打击让他重新振作一下倒是有可能会有突破。”而后吸了一口烟,又说:“而且他上回跟我说那些话,我觉得挺好笑的,你知不知道有句话叫‘恐同即深柜’?”
王斯看着秦陆川,不解其意。秦陆川解释道:“简单来说,越是恐同反同的,其实越是隐藏极深的同志。”
王斯听了笑了起来,说:“他吧,首先他并不恐同,其次,他也不可能是同志啦!”
秦陆川微笑着看着王斯,说:“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
王斯听了这话,张口结舌,却又无话可说,只说:“不是就是不是啊。”
秦陆川摇头叹息了一声,正要说话,却听得里头珊珊在喊他,忙掐了烟头说:“醒了,我去看看。”说罢就回屋去了。
王斯便独自一人在露台默默的继续抽烟,心里琢磨着秦陆川的话,又仔细想想王崴,是啊,他又没问过王崴,王崴好好的干嘛跟他说自己是不是同志?可是从他抗拒卖腐炒作、又对秦陆川的同志身份颇有敌意来看,显然不是的。但是,万一又如秦陆川所说“恐同即深柜”呢?
不知不觉半支烟吸完了,王斯也没想出个答案,便摇摇头掐灭了烟头,转身离开了。
王斯走到台球桌前,见文言刚好将一个球打进球袋,珊珊在一旁激动地拍手叫着“文叔叔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