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有我在没事了……可是没多久陆少勋不见了,她一脚高一脚低的在黑暗中找寻他,却看到盛泽浑身是血的站在她面前,说,陆少勋也死了,然后她就看到了陆少勋一动不动地躺在自己面前,她疯狂地尖叫起来,哭声穿破绝望的梦境,惊醒沉睡中的自己。
意识回归,她吃力地挣开双眼,看到的还是一片黑暗。她记得自己昏迷之前已经天亮,难道,她昏睡了一整天?她被带到了哪里!她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绳索已经被解开了,可是却依旧无法翻身,只能动动指尖。
啪嗒一声擦响,有一点火光蹿起,她想撑起身子看,但强劲的迷※药导致她全身绵软到无法动弹。有淡淡的烟味传来。以前陆少勋也抽烟的,劲道很厚的骆驼,可是她不喜欢,他也就悄悄戒了,其实他宠她,她都知道呵。只不过,天天在面前杵着,就不觉得多难得,好像一切理所当然,而如今一个人深陷险境,才知道有一人那样疼着护着,是多大的福气。
她侧躺着,眼睛透过黑暗死死地瞪着天花板,天花板似乎画着各种彩色图案,充满异域风情,她绝望地想,难道她真的被带出了国境?
那边有人起身的动静,僵直了身体,只听到皮鞋的声音慢慢踱过来,在死寂的夜里听起来阴森可怖。那人走到床前,站在她身后。“老板看上了你的身子。”这话不停地回旋在池小浅耳畔,无尽地恐惧让她想不顾一切地冲下床逃出去,可是她真的动不了。
一只男人的手掌从背后伸过来,带着淡淡的烟草味,不是陆少勋惯抽的骆驼,不是池小浅熟悉的味道。手掌理着她头顶因为奔波而凌乱的发,就像对待爱人那种宠溺的味道。他又抚向她的脸,指尖挨着她脸颊柔顺的轮廓慢慢地摩挲,似乎如珍似宝,爱不释手。即便迷*药使她手脚无力,但男人的抚触还是让她不可抑制地狂抖,似乎连床都发出轻微的声响。
“别怕,宝贝。”男人声如魔魅,但那声线还是让池小浅瞪大了双眼,她被他翻过身去,男人捧住她的脸,说“小浅,我一直在等你来。”有一种恐惧,不同于对疼痛对死亡的害怕,而是心里的勇敢被彻底摧毁,就像池小浅现在这样,她看着眼前模样未变却和之前判若两人的江衔,前所未有地绝望。一个见不得光的人,能蛰伏得那样就,伪装得那样好,能用那么多的心思来接近你设计你,作为猎物的她,又能有什么胜算?
江衔的眼眸里跳动着一种变态的兴奋,他的手改而伸向她的锁骨,轻抚慢捻,像摸着一样易碎的瓷器。“别……碰我……”池小浅发现自己开口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他笑起来,“我不急的,小浅,我有一辈子来疼你,让你不再抗拒我。”
一辈子,池小浅听着这个词,绝望到想就此死去。她不知道江衔究竟是什么人,不知道他看上自己哪一点,花这么大气力绑架她,又是为了什么?仅仅是为了她这副身体?凭他现在的手段,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看上她。可怕的是,他就想读得懂她的心一般,笑着凑近她的脸:“别乱想,我不喜欢往爱情里参杂太多别的东西,我喜欢你,纯粹的喜欢。”
池小浅用惊悚的眼神看他,他说爱情,这也许是世界上最森可怕的一种爱了。江衔俯下身子,轻轻吻起她的耳垂,喃喃地:“宝贝,我喜欢你这样乖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