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今天都吃过什么?”让护院帮她把雪团抓回来,渔渔边问,边匆匆从口袋中往外翻银针翻药丸。
程大人毕竟是出生在官宦世家,从小见得多了,立即听懂了渔渔的话,而且他比渔渔想得还远,“把雪团的水盆拿来1
几位名医都没看出雪团是中毒了,这毒非同小可,哪有人会对一只小宠物用这么大的手笔?这毒多半是下在水里,冲着整个程家来的!
渔渔拿着银针的手僵了一下,立即伸手去看程大人的脉搏。
还好,什么事都没有,绝对没中毒,渔渔松了口气。
程大人立即叫府里所有人都到这院子里集合,几个护院也终于抓到了四处乱跑的雪团,帮渔渔按着,送到她面前来。
渔渔先是一把药粉撒过去,想让它镇定下来,也防止那毒药彻底损坏它的神经,可雪团毕竟只是普通小动物,不像小猪那么通人性,见到渔渔手中尖尖的银针,本能地觉得害怕,喵呜喵呜地叫得好委屈,湿漉漉的眼睛也紧张又可怜地看着渔渔,吓得瑟瑟发抖。
渔渔是个好大夫,可她不是兽医,现在本来就怕自己施错针,见到雪团这么害怕,就更下不去手了。
还好,听说尚书府出事了,赫连夜立即赶来。
远远地看到这情况,小猪立即从他怀里跳下来,飞快地跑向渔渔,因为速度太快,小斗篷的下摆被风吹得高高扬起,在空中猎猎作响,那背影,实在是……英姿飒爽。
何严想了好半天,最终只想到这个让他无语泪流的形容。
径直跑到渔渔身边,小猪冲着那只被抓住的小白猫跺了下小猪蹄,低声哼哼了两声。
猪哼哼和小猫喵喵叫……听起来差得很多埃
可是这场跨种族的沟通显然十分成功,雪团竟然不发抖了,动了动尖尖的小耳朵,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小猪看了一会儿,就乖乖地趴了下来,不再挣_扎。
小猪满意了,却不像往常那样跃回赫连夜怀里,而是帅气地一扬小斗篷。
何严的嘴角抽了抽,十分理解这行为的含义,动作飞快,在小斗篷落下之前,摆了张十分袖珍的小椅子到小猪身后。
小猪大爷,您老请上座……
这椅子是渔渔画好图纸,何严亲手做的,十分精致细巧,除了手绘的莲心草花纹来衬托小猪的“身份”,在椅背和座位之间,还有一个小小的镂空花纹。
那可不只是为了美观,还兼具实用功能——那是给小家伙放它的尾巴的……
现在小家伙就“坐”在椅子上,盯着渔渔施针,俨然是领导来监督工作的派头。
那气质,那风范,半点都没被椅子下的小短腿影响……
渔渔很快就验出了雪团中的毒,还帮它把毒性彻底解除。
这种毒,按现代的说法,就是作用于神经,能侵袭人的大脑,让中毒者处于一种莫名亢奋的状态,不知情的人,很容易觉得这是中邪了。
可怕的是,程大人的担忧没错,这毒确实是在雪团的水盆里发现了,而雪团喝的,是尚书府的井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