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大人留在长乐宫没走,可是也没心思再看宫宴上贺寿的表演。
赫连夜不是个胡闹的人,他心里应该也明知道九儿不是风驭宇的妹妹,要是别人也就罢了,还可能是看中了卫国小公主这个身份,才想让九儿冒名顶替,可那个变_态……
那么“斜的一个头衔,他应该根本就看不上眼。
那赫连夜到底在想什么?
把人带出宫,风驭宇就带着他们直奔行馆,之后命人拿出一幅画像来,“这就是我妹妹,你们看了就明白了。”
这……
别说是风驭宇,就连渔渔自己看着,都觉得画像上的小女孩长大了,应该就是自己现在这模样。
也怪不得风驭宇会认错。
不过看着再像,毕竟也只是推测,这么大的事,仅凭相似的容貌就做断定,还是太草率了。
风驭宇也明白他们心中所想,看了眼赫连夜和白衣男这两个“外人”,突然回身,提笔在纸上写了几个字,之后折好递给渔渔,“姑娘可以自己看看。”
他知道渔渔并不接受他这个哥哥,所以也暂时改了口,免得渔渔觉得有压力。
纸条上写着的,是他妹妹在背部右肩的位置,有一个指甲大小的红色胎记,形状很独特,是一个十分标准的心形。
这里的铜镜照人不太清晰,况且这位置是在背部,自己看也不容易看到,所以渔渔也没注意过这里。
不过她心里已经认定了,自己右肩上是肯定没有这个红色心形的,现在去隔壁房间看看,也只是为了确认一下。
可是一分钟后,渔渔惊呆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怎么真的有?
用手去摸摸,那片皮肤光_滑细腻,摸不出什么异样,至少那胎记一定不是贴上去的,可是再细致的,她就看不清了。
现在渔渔觉得,情况严重了。
程大人看的糊涂,她却明白赫连夜为什么会不否认,还好像很愿意帮她认下风驭宇这个皇兄。
因为那个白衣男在。
这天底下没那么多巧合的事,白衣男来历神秘,偏偏又好像跟程丝妍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有很大的可能,就是秦奋说的那个门派里的“大师兄”。
况且白衣男连银子是什么都不知道,连吃个饭都要召唤师弟,很明显地没有生活常识,以前多半是住在门派里,很少下山。
那现在,他为什么会跟在卫国太子风驭宇身边?而且还这么巧,风驭宇那个失踪多年的妹妹,长得很像程丝妍的脸。
还有这个胎记……
这一定是假的,只是铜镜太不清晰,她看不清这是如何做的假。
难道是秦奋所说的那个门派,特地安排程丝妍假扮失踪多年的卫国公主,那个白衣男,也是为了此事接近风驭宇?
越想越有可能,渔渔重新把衣服穿好,回到隔壁房间。
“怎么样?是不是真的有那个胎记?”一看到她,风驭宇就激动地站了起来。
渔渔很想弄明白白衣男他们的阴谋,不过又不想假扮风驭宇的妹妹,让他经历过一次大喜到失望的精神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