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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临渊深吸一口气,一把揪住赢城的衣襟,“赢城,你疯了是吗?我回鬼医谷来帮帮忙你便是这个样子,你究竟是想做什么!”
“回鬼医谷帮忙?”赢城勾了勾嘴唇,“你骗谁呢?回鬼医谷是为了跟纪斯明道别吧?你不是要离开赢启了吗?不是要远走他乡再也不回来了吗?”
羡临渊蹙了蹙眉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我若是要离开赢启,缘何要在鬼医谷住了这么多时日还未动身?你从哪儿的来的消息说我要离开赢启?”
赢城一怔,呆愣的看着羡临渊,眼角还挂着几滴泪珠:“你.....没想离开赢启?”
“我若是离开赢启,你今日还会在鬼医谷看到我吗?”
“那......医馆你为何不开了?”赢城迟疑一会儿,拧着眉头看着羡临渊,像是在求取一个合理的答案。
羡临渊不知道,在他离开王府的这些时日里,赢城就这样拖着一身伤,守在医馆的门前,一坐便是一整日。
皇帝派了陆十来,想要将他囚在王府,他便用匕首将伤口重新划开,逼迫陆十将自己放出去。
他总是妄想,自己受了这么重的伤,羡临渊一定会回来。
可是直至他伤口化脓,他也没有等到羡临渊。
一个已经坠在深渊的人,在羡临渊施舍给他一点温暖后,便再也不想回到冰冷的黑暗,他迫切的去寻找那个给他温暖的光源,当他终于快要触及到时,羡临渊却悄无声息的消失了,他的世界再次陷入黑暗。
像蒙蔽了双眼的盲人,跌落悬崖,摔的最惨。
“还不是你做的傻事!”羡临渊低吼道,“若不是你做的事,医馆我怎地能开不下去?每日里,医馆都要被人丢了菜叶臭蛋,你要我如何开铺子?”
“那你......为何连句话都没有留.....”赢城的声音闷闷的,看向羡临渊的双眸里满是绝望与恐惧。
羡临渊偏开头,“若是告诉你,我还能回得来吗?”
赢城垂下了头:“你,说的可是当真?”
羡临渊应了一声,想要起身去倒一杯水,手却被赢城紧紧握住。
“羡临渊......”赢城的肩膀止不住的颤抖着,他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羡临渊,本王真的怕你不要本王了......羡临渊,你别不要本王.......”
羡临渊无奈的看着赢城,伸手拭去赢城脸上滑落的泪珠,却不想这泪珠越擦越多,怎么都擦不净。
“好了,我不走。”羡临渊拍了拍赢城的后背,竭力的想要安抚他的不安。
赢城顺势搂住羡临渊的腰,紧紧的扣着,生怕下一刻羡临渊便从自己怀中跑掉了,就像溺水的人抱住了最后一根浮木。
羡临渊的眼眶有些湿润,见惯了赢城雷厉风行的样子,怎地就不知道赢城缠人的本事也是如此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