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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走的爽快,五年,连个屁都不放一个!”纪斯明噘着嘴,没好气地道。
“师兄不是每隔一月便传了书信回来?”
“哟,你还知道青云每月给我传个书信?”
“.......”
纪斯明的脾性向来古怪。
生人面前一副谦谦君子、不近人情的模样,私下里却俨然一个蛮横不讲理的顽童。
羡临渊看着甩在地上的藤条,感觉背后火辣辣的疼。
纪斯明虽然疼他,但有时候罚起来也是不讲情面的,就比如现在。
羡临渊强忍着背后宛如万蚁蚕食般的疼,依旧倔强的挺直着身子。
自己的儿子自己疼。
纪斯明仿佛又看到了羡临渊儿时的模样,不足十岁的孩子,坚强的让他心疼。
看向羡临渊的双眸,蓦地红了眼角。
“你就不想知道米洋怎么找到你的?”纪斯明轻叹一口气,拿出一匕首来。
手起刀落,羡临渊的里衣便被带起的风刃划开,碎成了几片,孱弱无力的掉在了地上。
“鬼医谷耳目众多,我又不是刻意避开,缘何查不到。”
纪斯明拍了一下羡临渊的肩膀,“你以为我多在乎你的行踪,若不是有人上赶着过来卖情报,老子才不管你死活。”
说话间,纪斯明自锦榻后面的木架上,拿来一罐药膏,按住羡临渊的肩膀,指腹沾取了药粉,覆在了那狰狞的鞭痕上。
“嘶。”
纪斯明故意在翻起皮肉的伤口处猛按了一下。
“这知道疼了,嘴不是挺硬的。”
嘴上再是得理不饶人,手也未闲着,依旧是仔细着将药粉敷在了伤口处。
这药是昨夜他亲自调的,药效要比往日存储下来的效果好的多。
挥下藤条的时候,他并没有刻意收住手劲,他这些时日的担忧,又有谁能了解。
羡临渊的肩胛骨因为疼痛,快速的弓起,一身病骨,让纪斯明眼角一热。
羡临渊自小便是这样,无论遇到多大的事,亦或受了多大的委屈,从不愿对别人说,总是自己默默承受。
“是不是好奇我怎么找到你的?”纪斯明软了语气。
“恩。”羡临渊轻声应了一声。
“赢盛,赢启的三皇子。”纪斯明涂完最后一点药粉,站起身来,拍掉了手上的药粉,伸了个懒腰。
米洋不知何时拿了件新的上衣,恭敬的披在了羡临渊的身上。
羡临渊回眸看了一眼,冲米洋点了点头,而后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