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临渊并未将这些话放在心上。
赢城大婚将至,王府也是异常忙碌,裕妃将赢城扣了王府,让他专心等着大婚。
羡临渊在医馆待得也是无聊,也不想去感受来往的病患投来的审视的目光,索性躲懒日夜宿了竹园。
这竹园本就只有他、赢城与无忧三人知道,当裕妃敲了门的时候,羡临渊还是惊讶了一下。
不过,随后也就理解了,应该是从无忧口中打探出来的。
“裕妃娘娘安。”羡临渊启门,行了礼。
裕妃依旧是风姿绰约,许是赢城要成亲了,面上更是添了几分喜气。
裕妃将随行的几个宫女与侍卫留在了园外,随着羡临渊一同进了竹园。
看着被打理的风雅干净的院落,裕妃不住的点头。
“这竹园,当真是打理的极好。”
羡临渊垂头,“娘娘过赞了。”
裕妃收了目光,“竹园再美,也不能时时沉溺其中,偶尔赏玩游行一番,自是放松了身心。”
羡临渊自是有听得懂裕妃话中意。
“娘娘放心,王爷心中自是有度。”
裕妃端坐了身子:“城儿心思都在你这,何不搬回了王府?”
羡临渊抬眸看了一眼裕妃,继而将头转向一侧:“王妃入府自当入住东院。”
裕妃以为羡临渊是使了性子,“西院本宫可让人按着东院重新打理一番。”
羡临渊摇摇头,道:“娘娘,临渊宿在这竹园极好。王爷那儿,临渊会多多规劝,不会让人道了王爷脊背。”
裕妃还想说什么,又不知该如何规劝。
羡临渊的性子,她是知道的,做了决定,是如何也改变不得。
不过,羡临渊既是说了这番话,她也便放心了。
娶妻与纳妾不同,娶妻了再经常留恋宿外,一定是要被朝堂与百姓诟病。
现下朝堂上没了太子,只有赢城与赢盛,谁人不想自己孩子能搏得一番天地。
可怜天下父母心,裕妃也不能被这世俗幸免。
裕妃自是知道赢城的性子,抿了抿唇,抬起的手又搁置,最终像是下定决定般,抬手覆上羡临渊的手背:“临渊,你知时势,懂轻重。城儿与你一起,本宫放心。希望你万事以城儿为重。”
羡临渊点了点头,默默抽回自己的手,恭敬道:“娘娘放心,临渊自知。”
见羡临渊有些漠然的模样,裕妃也未多说什么,既然已经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了,她也不在此地多做久留。
临走多番打探了羡临渊一眼,得了羡临渊点头,才总算放下了悬起的心,踏实离去。
羡临渊转身回了竹园,看着满园葱翠,明明一派生机勃勃的模样,在他眼中却是灰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