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粮失窃,是谁都不愿意见到的,张根生再是仔细,也不能时时刻刻守在粮仓面前。看样子,行窃之人很是聪明,特意选在夜间,夜晚是人极易犯困也是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候。
赢城拉着一张极寒的脸,让无忧快马加鞭传令关城门。
在无忧转身离去之际,羡临渊唤住了无忧:“无忧,回来时,将这两日值守的卫兵一并带到府衙。”
无忧点点头,俯身作一揖,踏马离去。
赢城坐在木椅上,一手托腮,目光追着张根生,一手搭在木椅扶手上,没节奏地敲打着,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张根生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奈何人家是王爷,自己也不能说什么,只得低下头,感受着扫射过自己头颅上的两道利剑般的目光。
“昨夜粮仓值守的人呢?”赢城收回目光,冷声道。
“已被扣押大牢。”张根生听到赢城声音,急忙回禀。
“来人,备马。”赢城甩下衣袖,未再说话,疾步向门外走去。
羡临渊还想说什么,终是没有开口,赢城丝毫没有等二人之意,而今现状也着实只能先去府衙。
转头看着满地狼藉,羡临渊无奈地摇了摇头,扶了一把坐在木椅上的张根生,“张大人,王爷性子向来如此,您多包涵。”羡临渊歉意地向张根生俯了俯身。
“羡大夫折煞本官了,哪里谈的上包涵,此时确实是本官的疏忽。”张根生抬手,用袖口拭去额前细汗。自从撞破羡临渊和赢城的关系,张根生对羡临渊是又敬又怕。
张根生是个人才,办事效率高,为人处世也足够圆滑,也能够设身处地为百姓着想,只是胆子小些。这样的人,恩威并施绝对可以完全把控。
羡临渊正是看中了张根生这一性格特点,才对他极为上心,赢城身边最缺的就是这种人,若能为赢城所用, 自然是最好不过。
羡临渊吩咐的侍女将房屋碎片收拾干净,就与张根生一起出了府门,向府衙奔去。
二人行至公堂时,赢城已把昨夜看守的几名值班衙役悉数领至公堂正在问话。
赢城一身玄衣,端坐在木椅上,丝毫没有了平日的懒散。
“王爷,当时属下几人确实昏厥,实属不知道啊。求王爷明察。”带头的衙役满头大汗,前额抵在地上,半饷都未抬起。
“王爷明察。”其他几名衙役附和着。
羡临渊走至几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衙役,“你说你们昏厥了?”
几人连连点头,“羡大夫,我们着实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日换岗没多长时间,我们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王爷,我们不是玩忽职守啊,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