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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赢城双眼被羡临渊眼下一片乌青所吸引,定然是熬了一夜。
“昨夜您高烧,公子照顾您一晚未睡。”无忧俯下身,目不斜视道。
季无忧钦佩赢城,混迹江湖多年,在一次番邦之争中被赢城所救,从此立誓效命赢城,做了赢城暗卫。刚开始他挺看不上羡临渊的,总认为同为男人,铁骨铮铮的男儿应志在四方,怎地就心甘情愿的做了男宠。
但随着相处渐多,他发现羡临渊并不是个徒有其表的花瓶,他有勇有谋,博爱,如果他愿意,就凭这一身医术,轻而易举就能考个御医。
可是他没有,他对赢城一心一意,生活上不依附赢城而活,却在感情上成了赢城的凌霄花。
他不明白,这世间难道真的就能一见钟情?难道真的能为了爱情将自己卑微到尘埃里?
出神之际,见自家王爷冲自己挥了挥手,无忧敛了心神,躬身退了出去。
见羡临渊还未有清醒之意,赢城也未起身,身体下滑,裹进了被褥中,眼见过了点卯时辰,所幸闭了眼睡个回笼觉。
“王爷——”
赢城将将陷入梦魇,却被门外一声尖锐刺耳的声音惊醒,几乎是同时,羡临渊猛地睁开双眼。
不待二人起身,兰珺瑶便一头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被白露扯着衣角的无忧。
“成何体统。”被惊扰了清梦的赢城脸上晕了怒意。
“王爷~”兰珺瑶一手拿手帕掩着眼角,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踏着小碎步一个踉跄,扑到床榻前,“王爷,妾身听闻您病了,好生担心。”
赢城眼里抑不住的厌恶,“本王又不是死了,哭什么哭。”
这一吼,兰珺瑶的泪水更甚,梨花带雨,乱了步摇。
“王爷,怎地说此胡话。”言罢,敛了泪水,抽抽嗒嗒,好不委屈。
真真是我见犹怜,若不是熟知她为人,羡临渊此时也被这美妾爱意打动了。
“侧妃安心,王爷无事。”羡临渊抽了身,从一旁站起,强忍着一身鸡皮道。
兰珺瑶抬眸瞥了一眼羡临渊,丢掉了手中帕子,扬起手就是一巴掌,“贱人,还敢出现在王爷眼下,昨日你行了何等苟且之事,真当无人知晓吗?”
虽是女子,这一掌也是当真用了力气打下去的。打了羡临渊一个猝不及防,半张脸立时肿了起来,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赢城掀了被褥起身,盘腿坐于床上,蹙了蹙眉。
寝室一时鸦雀无声。
良久,赢城向后靠在软枕上,单手撑头,一双狭长的双眸带着让人看不懂的情绪盯着羡临渊,“昨日你去了哪?”
羡临渊浑身僵硬,一张脸惨白异常,“我……去了医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