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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男人听到声音,终于肯抬头瞥了一眼羡临渊。
听到男人的声音,羡临渊顾不得手指的疼痛,轻轻摇了摇头,“茶杯没有拿稳。”言罢,抬首对上男人星河般幽深璀璨的双眸,羡临渊内心一颤。
就仅是这不经意的一瞥,就足以让他心动不已。
羡临渊轻轻拭去手中的水渍,尽可能轻柔地走到床榻,坐在男人身边,没有出声,静静地看着男人闭眸沉思的样子。
突然琴弦崩断,女子惊慌下跪,俯身贴地,“王爷恕罪。”
男人眉头皱蹙,眼睛猛地睁开,眼神中浮现出一丝不悦。抬手从几案上拿过一个花瓶,就冲女子身上砸去。
“啪嗒”一声,花瓶冲撞在女子头上,碎片掉了一地。暗红的鲜血自女子头上流下,女子初始的张扬不复存在,龟缩着身子,不敢出声。
见状,羡临渊急忙出声使退了女子。
待女子出去后,他倾身伏在男人弓起的膝上,手指轻轻缠绕上男人耳边的长发,“怎么了,生气了?”
男人将头向下压了压,埋在枕头里,闷声说了一声:“没。”
羡临渊的手指绕开男人的头发,指腹来回摩挲着男人蹙起的眉毛,“饿不饿?我让小厨房做点粥?”男人胃不好,他一直记于心间。
男人闷哼一声,“你以为我来你这是为了吃粥?”
他心下了然,伸出手轻轻抚摸着男人的长发,“熄灯?”
男人动也不动,“嗯。”
羡临渊没有迟疑,起身将灯盏吹灭。
男人半阖双眼,极是疲倦地抬起手遮住眼帘。羡临渊坐回床沿,细细打量着面前这个他深爱的男人。
刀削斧刻般的脸,一双剑眉星目,张狂又内敛,高挺的鼻梁,再加之鼻子下那张轻薄含笑的唇,这张脸既有皇家骨相里的雍容,但更多的是继承了裕妃南疆族人的面容特征,羡临渊只觉呼吸骤促,这便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度过一生的爱人,这张脸,早已深深刻入他的骨子里,他恨不能将他揉碎了碾进自己的身体里。
可是他不能,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自己能够陪伴在他身边,就应该知足了,怎么还敢奢望更多。
羡临渊不觉伸手覆上男人的面颊,“最近公务多吗?”
男人冷哼一声,“太子时时盯着兵部,总想伺机找麻烦。”
羡临渊盘腿坐于榻上,轻轻托起男人的头,将其置于自己腿上,修长纤细的手指按压在男人的太阳穴上,缓慢揉动着。
“赢城,盐引的事暂且搁置一下吧,太子盯得紧。”羡临渊心中不安,加之此次沧州疫情事起突然,又是赢城辖区,如此种种难免不让他多想。
赢城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左右挪动了一下头颅,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应了一声,合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