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少。耳边都是“漱漱”地雪花掉落在伞面的声音,眼前全是自己呼出的白气,陈川抱着伞,一颗心越来越沉。
就在他想要转身离去之时,大门处又有了动静。陈川似乎听到了宋与宁的声音,他一惊,抬脚就要迎上去,然后刚走两步,他就生生地止住了脚步。
他看到一男一女两个身影走出了电梯,男的英挺俊美,女的明艳窈窕,宛如一对璧人。他看着宋与宁撑起一把伞,搂着女人的肩膀将她护在伞下,又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下了台阶。陈川这才注意到女人微微隆起的腹部,这时司机将车开了过来,宋与宁又为女人打开了车门,细心地护着她的额头,眼神里满是温柔。
“哒”地一声,陈川手里的纸盒子摔在了地上,将女人送上车的宋与宁这时才注意到不远处一直站着的男孩,看到那个撑着伞的声音,他微微有些吃惊,但并没有急着去找他,而是弯下腰跟车里的人道别:“酒店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到了地方会有人接待你。”
“我俩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你就这么把我一个人抛下了?”女人半嗔半笑道。
“我怕我再陪你,有人会吃醋。”宋与宁道。
“怕什么,他又不在这里。”女人笑得眼波流转,风情万种。
“不,不,我不是说他会吃醋。”
女人摇了摇头:“你呀,是说你无情好,还是多情好呢?”
宋与宁一笑:“都可以。”目送车辆离去,他才想起还在雪中傻站的陈川,然而待他再去寻找时,却发现那茫茫的雪地里早已不见了那道身影。
☆、第一次误会下
陈川这次没有再去用二锅头把自己灌醉,而是径直回了家。一回家他就把头蒙在了被子里,桌上扔着已经被压扁的曲别针铁塔。他刚才在跑回家的路上,因为路滑不小心摔了一跤,这一跤直接把手里的盒子给摔飞了出去,正好路上来了一辆车,直接就从盒子上轧了过去。等他从黑乎乎的泥水里把东西拯救出来,铁塔早变被压成了一张铁网。
陈川抱着已经惨不忍睹的礼物,泪水在眼眶中打滚,却怎么也落不下来。过了许久,他默默地站了起来,连伞也不要了,就这么一路走了回来。
待到冰凉的身体钻进被窝的那一刻,陈川的眼泪再也忍不住,把脸埋在枕头里,就“呜呜”地哭了起来,他感觉心真的好疼,疼得直哆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川听到“砰砰”两声,门被敲响了。陈川从床上支起半个身子,他不知道这个时候会有谁来找他。
“陈川,你在里面吗?”陈川正要开口询问,门外传来了宋与宁的声音。
陈川一惊,有些不知所措,他慌乱地又躲进了被子里。
“陈川,能听到我说话吗,把门打开好吗?”
陈川把耳朵一堵,像一只鸵鸟一般深深地把自己埋在被子里。
“这大过节的,你们俩吵架啦?”隔壁的门突然“哐”地一响,应该是隔壁男青年过来凑热闹了,听他那语气,像是把自己当熟人了。
“陈川回来了吗?”宋与宁问。
“回来了,刚才我听到了一声门响,没听到第二声,他应该就在里面。”男青年毫不留情地把陈川给出卖了,窝在床上的陈川愤愤地磨了磨牙。
“嗯。”宋与宁淡淡地回应了一声,简单的一个字听不出什么情绪。
“要不你进屋里坐坐,走廊里冷。”男青年热情地邀请宋与宁进屋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