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真的想把教主之位传给师妹吗?”
意思是……张长老假传老教主的遗意?
此话一出,众人不禁纷纷低声议论。
赵寅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赏。
张钰捋一捋胡子,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除了我和左护法以外,药堂堂主也知道这件事情。”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全集中在药堂堂主身上。他看起来年约三十,蓄着一把脏乱的胡子,整个人毫无精神,累得像是好几天没合过眼。
“确有此事。”药堂堂主摸了摸下巴,瞥了陈洪一眼,“老教主一直想把教主之位传给左护法,右护法对此事颇有微词,老教主不想伤了他们的同门之谊,所以才没跟右护法说。”
陈洪脸上青一阵紫一阵,这话分明是说他小心眼,不愿把教主之位让给师妹,甚至还为此和她翻脸。
“你胡说!”陈洪拍桌而起,满脸怒容,“师父视我如己出,又岂会故意瞒着我!”
“听闻张长老和药堂堂主认识多年,交情匪浅,甚至还算得上是莫逆之交……”赵寅故意停顿下来,捻了一下胡子,目光意有所指地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两位该不会是早就对好说辞了吧?”
药堂堂主冷笑一声,“我对天发誓,刚才要是说过一句谎,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管侨央和药堂堂主有几分交情,也算了解他的为人,“赵长老这番话有些重了,药堂堂主不是那样的人。”
赵寅捋了捋胡子,没有说话。
管侨央一直处于中立,要是能率先拉拢到他,无疑是如虎添翼,眼下没有必要和他作对。
这样辩下去也不是办法,张钰眉头一挑,决定拿出证据来,“大家也知道,历任教主都有一块代表教主身份的令牌,而现在这块令牌……正是在左护法身上。”
事情发展至此,颜如玉只好硬着头皮拿出令牌。
管侨央接过令牌仔细察看,“嗯,的确是教主的令牌。”
“看来老教主的确是有意要把教主之位传给左护法。”奇庸也帮忙搭了把手。
奇庸是张钰的徒弟,前不久才当上长老,资历尚浅,所以没什么话权。
“单单一块玉佩能说明什么?”陈洪冷哼一声,“那日师妹去探望完师父以后,玉佩就不翼而飞了,谁知道这是师父给她的,还是她偷来的。”
颜如玉也怒了,这陈洪三番四次针对他,现在还侮辱她的人格,简直士可忍孰不可忍!
“师兄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颜如玉也坐不住了,“你以为每个人都和你一样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洪用力往桌上一拍。
颜如玉冷笑一声,“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你……”陈洪气得想动手,却被赵寅阻止了。
“左护法,右护法怎么说也是你的师兄,你这番话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颜如玉翻了个白眼,这赵寅的双标还真是厉害。陈洪可以污蔑她是贼,她就不可以骂陈洪是小人吗?
“长老这番话似乎不应该在这时候说吧。”颜如玉假意一笑,“刚才师兄对我的指责更严重,您怎么不跳出来训话?”
赵寅眯了眯眼。
他怎么不知道这小丫头的嘴皮子竟然变得如此厉害了?
“左护法,赵长老年事已高,难免会犯些小错,你身为后辈这样指责他,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张钰晃了晃脑袋,装模作样地训了颜如玉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