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儿子喜欢的女人,也是丢丢的母亲,你和爸怎么都这么固执。”张婉然生气,男人和女人要的不同,男人要事业,要地位,女人只要家庭和睦,因此她和江少勋的父亲产生了意见的分歧。
医院。
江少勋足足守了江老爷子一个下午,可江老爷子还是送入了重症监护病房,至今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江少勋一直以为爷爷还可以活很多年,活很久,还可以每天有力气跟他吵,之前爷爷还装病想让他回去,可现在真真切切看着爷爷躺在那的时候,他的心还是尖锐地抽疼着。
看着爷爷苍老的面孔,他想起自己小的时候,爷爷经常在大冬天的把他丢下冷水里,还不顾他的反对,逼着他去学这学那,爷爷对他的教导,比他生父生母对他的教导要来得更加狠。
江少勋还记得有一次,自己正处于叛逆期,身无分文离家出走,结果爷爷直接让保镖把他抓了回来,还跟自己的熟人约好,把他丢进了部队里,逼着他参加了一个月的生死训练。
那一年他才15岁,就为了填饱肚子吃过各种难以想象的东西,他恨爷爷。
后来,他遇见了宋绵绵,爷爷又来插手,他对爷爷的怨恨直接到了一个巅峰爆炸的状态。
江少勋久久地回忆着,现在的他似乎能理解爷爷为什么会这么做,继承江家带来的压力,如果没有当年爷爷对自己的逼迫,也许他就会成为寻常的纨绔子弟,不堪一击。
“爷爷,这次你平安醒来,我保证,不再跟你争吵。”
他在江老爷子的身旁说下这句话,江老爷子听不听得见他不知道,但他知道的是,自己爷爷的身体,已经再也没有当年的健朗了,他以后会试着心平气地和爷爷沟通。
江少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略疲惫地从重症病房中走了出来,保镖守在门口,他问道:“查出的结果怎么样了?”
保镖想起江少勋父亲的吩咐,硬着头皮说道:“人已经抓住了。”
江少勋犀利的目光扫射了过去:“谁。”
“这个属下并不清楚。”
江少勋冷着一张脸庞,吩咐保镖看好爷爷,这才往家里的方向赶回去,他额头很疼,路灯一帧一帧的从车窗外闪过,闪得他心里都是烦躁。
他闭目养神地靠在座椅上,轻揉自己的疼痛不已的太阳穴,如果这个时候长欢在身边的话,一定会用她的小手,轻轻地揉着他疼痛中的太阳穴,忽然很想抱着她软软的身子,闻着她身上的冷香。
“开快点。”江少勋在后座上森冷地吩咐。
“好的,少爷。”司机脚踩油门,将车子提速。
江少勋回到江家的时候,却愕然发现,长欢并不在家里,只有丢丢还有他的父母亲正在吃晚餐。
“爹地,你回来了,我去给你盛胡萝卜。”丢丢如往常一样,给江少勋盛上胡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