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开玩笑地说着这句话,让氛围轻松了些许。
一句话,就将沈嘉纪定义为粉丝,众人还以为这沈嘉纪是不怕死来追求聂长欢的,原来只是粉丝。
沈嘉纪也没有想到长欢会这样回答他,情商简直满分,既不会让他难堪,又保全了自己的名誉,他所做的一切若是冠上一个粉丝的名号,都显得可以原谅了。
江少勋知道沈嘉纪不是长欢的粉丝,同时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中他也知道沈嘉纪是谁,他不输阵也不输人,阔达地让人将画收了起来,并轻描淡写地让佣人回了一份礼给他。
沈嘉纪送的是墨画,他送的是价值千万美元的古董花瓶,听闻沈家老爷特喜欢养鸟,这古董花瓶上,刚好有百鸟朝凤的图案。
当然,这花瓶最后沈嘉纪要送给谁,就不是江少勋所能管的事情了。
这段小插曲过去了,宋绵绵的高傲全部被击碎,她还以为沈嘉纪可以给她带来无数的关注和虚荣,可沈嘉纪接二连三送东西给聂长欢和那个野种,胸腔里的恨意怎么也藏不住。
她恨不得将那个光鲜亮丽,温柔挽着江少勋手臂的女人撕碎,聂长欢脸上的笑容,在宋绵绵看来,却好像变成了她炫耀的资本。
宋绵绵看着看着,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她好像看见聂长欢变成了恶魔,正肆意地霸占住她最爱的男人,那是她的男人,她不能看着她最爱的男人陷入进去。
宋绵绵端着高脚杯,一步又一步缓慢地走了过去。
长欢从刚才开始,就感觉到了宋绵绵那犀利令人心生寒意的视线,她挽着江少勋胳膊的手不由得收紧。
江少勋察觉到长欢的异样,拍了拍她略冰冷的手背,也是辛苦了她,今天的天气还没有完全暖和起来,她却要穿得漂漂亮亮的来迎接客人。
江少勋轻抚长欢手背的动作,更加刺激了宋绵绵,宋绵绵捏紧高脚杯,恨不得将高脚杯里的香槟全部都泼到聂长欢身上,心里想着这样,同时也是这样行动。
可宋绵绵的手还没有扬出去,她拿着高脚杯的手腕就被一道狠劲给握住,疼痛袭来,她蹙眉惊呼了一声,手里的高脚杯也从手上跌落,发出哐啷的碎裂声响。
疼痛让宋绵绵回神,她苍白着脸庞看着沈嘉纪,沈嘉纪却在适时松开了她的手。
刚才她差一点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要对聂长欢做出泼酒的动作,如果真的做了的话,那她就毁了,宋绵绵在心里感激沈嘉纪,却又怀恨他握得这么用力。
“绵绵,身体不舒服么?”江少勋没有看见沈嘉纪握着宋绵绵的手,只以为宋绵绵是没有抓稳高脚杯。
宋绵绵抬头,就撞进了江少勋关切的双眸中,她柔柔地按着自己的胸口,虚弱地说道:“嗯,有点。”
江少勋正要叫佣人送宋绵绵去客房休息,可宋绵绵却亲密地挽着长欢的手:“长欢,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她不能光明正大待在少勋身边,那聂长欢也别想这么自在,能让他们分开一时是一时,反正她就是看不惯长欢和江少勋在一起的画面。
长欢想拒绝,江少勋却提前帮她拒绝了:“绵绵,长欢还有些事。”
他说完,便不顾宋绵绵绝情的眼神,呼唤佣人过来,送宋绵绵去休息。
宋绵绵心不甘,她摇了摇头:“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所以我还是不要去休息了。”
长欢和沈嘉纪都看出宋绵绵心里的小心思,可江少勋却没有看出来,他似松了一口气:“你没事就好。”
沈嘉纪看了看宋绵绵,又看了看江少勋,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都说商人比较圆滑,可他怎么感觉江少勋还有点笨,真是配不上长欢,长欢明明可以配上更好的男人,怎么就瞎了眼的找上江家这充满铜臭味的家庭。
沈嘉纪越想越觉得惋惜,他在心里喟叹了一声。
江少勋见宋绵绵没有事后,便牵着长欢进入房间休息,她招待客人也蛮久了,一进入房间,江少勋就替长欢穿上了厚衣服,长欢抱着衣服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