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阳光虽然灼热,但今日的温度却刚刚好,微风吹拂时竟还有些许的凉意。
米可到达军营后并未在训练场看见段坤的身影,所以直奔段坤的营帐。
而此刻的段坤正在发呆,对于米可的突然闯入毫无准备,实实在在的被米可吓到,不过他也没有太在意,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看你来了。”
“那你现在看过了,可以走了。”
段坤没有理会米可是去还是留,继续支撑着脑袋发呆。
看到段坤发呆的样子米可这才注意到他的不同寻常之处,所以开口追问道:“公然发呆可不是你的风格,怎么了?”
“唉……”
“少唉声叹气的,究竟怎么了?”
段坤并不想说,可架不住米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追问,所以只好将昨晚与靳洛洛说的那些说与米可听。
米可听过以后淡淡的对段坤说了两个字,“犯贱。”
“你说谁犯贱呢?”
“除了你我还能说谁,你分明就是喜欢人家姑娘,非要这么拧巴伤人家姑娘的心,你不是犯贱是什么?”
“我和她之间……距离太远。”
“只要两人相爱,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是还不够努力。”
“可她的身份地址比我高,我不敢高攀。”
“地位高……你该不会是爱上公主了吧?可皇宫内目前没有适龄的公主……难道你爱上我家那位了!”
段坤此刻的内心白眼无数,他是真的不明白他究竟是如何联系起来的。
“你落水的后遗症还没好吗?”
“既然不是我家那位,那你喜欢是哪家姑娘?”
“靳将军的千金。”
“哦……”
米可刚开始没有在意,不过当他想起靳星只有一个女儿时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靳洛洛!你喜欢的是靳洛洛?”
“对啊,所以我才说我和她之间的距离太遥远。”
“远什么远啊,你配她绰绰有余!”
“啊?”
“啊什么啊,我告诉你,喜欢就上,不用顾及他人。”
“可是……”
“别可是了,我告诉你,靳叔早就对他这个女儿头疼得不得了,每天托关系给她说婆家,可她一个也看不上;后来靳洛洛被烦得头疼这才祈求皇上让她去教坊司当职,她也顺势住在了教坊司。”
“原来她去教坊司是因为这个……”
“最近靳叔有没有跟你提你和靳洛洛的事情?”
“没有。”
“那就是靳洛洛还没告诉她爹,如果靳洛洛说了,我相信靳叔一定会帮着她,到那个时候你想跑都跑不了了。”
“那我应该怎么办?”
“当然是顺从自己的心意,喜欢就在一起,等你们在一起了我在一旁帮你说说好话,靳叔肯定就同意了。”
“那我和她在一起真的不会……”
“你能别像一个娘们儿似的磨磨唧唧吗?喜欢就上,其他的都是浮云!”
段坤其实是喜欢靳洛洛的,可碍于她的身份所以一直不敢表面自己的心意。
现如今,好像经过米可粗暴的劝说似乎想通了许多,最终感性战胜理性,他决定为此疯狂一次。
段坤完全忘记了问米可来此的原因,快速起身离开,段坤的速度有些快所以米可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离开。
当米可反应过来时才突然想起自己来此的原因,便对着营帐外大喊:“我的事还没说呢!”
这喊一嗓子是没有关系,可他的这一嗓子直接将米鸿和靳星喊来。
米鸿和靳星进入营帐时正看见米可背对着二人,在案桌上写着什么东西,米鸿见米可并未发现自己的到来,所以一本正经的问道:“你要说什么事?”
“当然是遗书的事啊,我究竟要不要告诉她呢?”
米鸿和靳星二人并不知米可口中的遗书是辛怡的遗书,误以为是米可的遗书,所以米鸿着急的问道:“什么遗书?究竟发生了何事让你如此想不开?”
米可这才看见面前如此激动的人正是他的父亲,米鸿,而靳星也正担忧的站在一旁。
“爹,您想多了,我没写什么遗书。”
“没写遗书那你乱说什么!”
“我是发现了别人的遗书。”
米鸿和靳星激动的看着米可,谁也不想听到那封所谓的遗书是自己在意之人所写。
“谁的?”
米可并不清楚他们二人是如何看待辛怡枉死一事,所以他不敢告诉二人,“是……”
米鸿和靳星看着米可犹犹豫豫的样子心中的石头更加沉重了,靳星不耐烦的问道:“你倒是说啊,究竟是谁写的遗书?”
“你们必须答应我,我说了你们不许告诉其他人。”
“好好好,我们答应你,你倒是说啊。”
“包括皇上。”
“皇上?”米可的话不由得使靳星想到此事与南希有关,便试探性的继续问道:“难不成这遗书是公主所写?”
“是公主曾经的师傅,辛怡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