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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东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满意的看着他不自在的躲闪起自己的目光,才说:“放心,没有内贼的话威胁不到我。”

一语双关直戳人心,贺连希听闻竟呼吸一窒,心爆裂般疼痛,刚还带着点红晕的脸颊唰的泛白,翕张了嘴唇说不出话来。

贺东看他这样,又觉得再纠结之前那些暗杀毫无意义,都是他爷爷自作主张的行为,要说起来,贺连希还算个光明磊落的对手,玩弄的都是阳谋,何况这次为了阎启林的事情也才帮了自己一个大忙,才又转移了话题以示略过:“怎么这么急着走?”他是知道三里挂了格杀勿论的一级黑名单,这回又来个排名第一的黑雾吗?

贺东隐隐有个念头,阎启林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看到他的枪法,与常人不同的枪法,极深的杀手的枪法痕迹,特别是使用其中一杆小巧便携式阻击枪时,那一枪使得贺东自己都有种汗毛立起的感受,其他人只盯着屏幕是捕捉不到那股气势的,而贺东经历过无数次被阻击枪锁定的经历使得他的经验实用丰富。

再想起贺齐无意中提到过里挂了格杀勿论的一级黑名单,这回又来个排名第一的黑雾吗?

贺东隐隐有个念头,阎启林是故意的,故意让自己看到他的枪法,与常人不同的枪法,极深的杀手的枪法痕迹,特别是使用其中一杆小巧便携式阻击枪时,那一枪使得贺东自己都有种汗毛立起的感受,其他人只盯着屏幕是捕捉不到那股气势的,而贺东经历过无数次被阻击枪锁定的经历使得他的经验实用丰富。

再想起贺齐无意中提到过,还有他那隐秘的身份也是个迷,是个超级麻烦的迷。

贺东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得有点艰难:“原先想着你不喜欢黑道,就让你过正常人的生活。现在……”后面的话没说完,阎启林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贺东就说不下去了。

他一咬牙,反正在这个人面前也不用保持什么当家威严,遂有点气馁的说:“你说吧,我知道你肯定有不少话要说的,我都听着,你的要求我都答应,这总行了吧。”

阎启林荡起一抹温和诱人的微笑,放下杯子,伸手满足地回抱了一下人,心底倏的就很安定了,也许自己从起床到现在等的也不过就是这一句话而已,不管过往如何,这个人肯定不会在意,也无论自己说什么这个人都不会反对,这种安心是可遇不可求的,他知道要好好珍惜着。不过,心底难免也有点小狡黠的心思,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多找找他容易炸毛的一面,两个人的生活也不能太无趣了。

吸足了贺东身上的气息,好似也有了无穷尽的勇气,阎启林才坐直说话:“你知道我父母是做什么的吗?”

贺东虽讶异话题偏到,还有他那隐秘的身份也是个迷,是个超级麻烦的迷。

贺东沉默了一会儿,回答得有点艰难:“原先想着你不喜欢黑道,就让你过正常人的生活。现在……”后面的话没说完,阎启林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贺东就说不下去了。

他一咬牙,反正在这个人面前也不用保持什么当家威严,遂有点气馁的说:“你说吧,我知道你肯定有不少话要说的,我都听着,你的要求我都答应,这总行了吧。”

阎启林荡起一抹温和诱人的微笑,放下杯子,伸手满足地回抱了一下人,心底倏的就很安定了,也许自己从起床到现在等的也不过就是这一句话而已,不管过往如何,这个人肯定不会在意,也无论自己说什么这个人都不会反对,这种安心是可遇不可求的,他知道要好好珍惜着。不过,心底难免也有点小狡黠的心思,想着以后有机会一定多找找他容易炸毛的一面,两个人的生活也不能太无趣了。

吸足了贺东身上的气息,好似也有了无穷尽的勇气,阎启林才坐直说话:“你知道我父母是做什么的吗?”

贺东虽讶异话题偏到起时仿佛已能品味出父母相爱的幸福甜蜜,也不在纠结他们的早逝,他径自接下去说:“反正呢,我爸妈一点也不在乎外人看法,住着当地最豪华的别墅,瞒着身份在自己名下产业的一所幼儿园里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唯一不同就是进出都有护卫,每次都要换几趟车子才能进出。即使这样他们也很快乐,带着我们兄妹两个人从小就接受他们的思维:人生而平等,职业不分贵贱。有钱不是理所应当就要享受特权,人要为自己而活。”

“所以,”阎启林望着贺东,认真的与他对视,仿佛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在天堂的父母也能听到一样神圣而坚定,“我既要做自己最喜欢的工作,也要能平等的站在你身边。”

卧室里安安静静的没有杂音,偶尔会有刮起窗帘的唏嗦声也难以听闻,只是此刻两人都如被定身一样,那点细微的声音就清晰可闻起来,冬日的暖阳也懒懒的挂上天空,穿过蒙蒙的雾气折s"/>而下,再透过光洁的玻璃就只剩下稍强点的光晕,即使是这不强烈的光晕,照耀久了也能让人昏昏欲睡。

“好。如你所愿。”贺东呼应着,就犹如一开始他答应的那样。四周被阳光照耀得依旧暖洋洋,却愈发明媚起来。

脑中拨开浓雾般,他想通了赛前阎启林的问话,那天这个人问:“这是你希望我做的事情?”

那天他以为是这个人顾及自尊,也自以为这样做是为着他好,却从未想过阎启林是一只雄鹰要展翅高飞,要与自己并排而列,没有那场作弊的赛事,阎启林一样会发光受人尊敬,为了自己却违背本心还是参加了;甚至当初丢下重伤的他一个人在岛上先回贺家处理隐患,前提也是为了不给他造成伤害,却从未想过这行动本身就伤害了人,他从不是弱者需要留在后方静等消息;还有自己开始给他预备的位置,从头到尾都在自己的保护之下,怜惜他是一部分,更多的还是占有欲吧,要把他锁在触手可及之处,不与外界多交流……

越想贺东的眉尖越是紧锁,一桩桩回想,好像自己真的把他当作附属品般全然安排。

“想什么呢,这么严肃。在这里,我会找到自己喜欢的工作。”阎启林伸手抚平他的眉尖,弯着眉笑着说,笑意直达眼底,可见他也知道贺东听懂了言下之意,很满意贺东的反省,同时这话里还隐藏着点神秘,如果是平时贺东肯定能感觉到,可惜此刻他只顾着自我批评去了。

“我会改的,现在不适应以后也会慢慢改,再有这种情况要直说。”贺东的声音沉沉的,带着对自己极不满意的郁闷,摊开手臂把人圈在怀里说道,同时手掌也在人背后上下摩挲着,真不知道他是在寻求安慰还是其他什么心思,或许只是大男子主义里的征服欲无法被满足的惆怅。

“好。不过这次我也是有意的,看出来了吧?”阎启林故作云淡风轻的说,心底做何感想只有他自己知道。

贺东哗的一下拉开两个人的距离,一扫刚才带点孩子气的愤懑,这回是货真价实的严肃,看着人没接话,静等答案。

阎启林倒是早有准备,也知道贺东能够看出端倪,不过难免还是心底忐忑,神色不变声音却不自觉低了几分,明明是清丽的声线硬生生夹带出一丝沙哑:“我还有个代号--黑烟。”

犹如夜空爆起烟花一般,贺东脑子又是一炸,他一时失语了。刚刚那份宣言般的对答还萦绕心头,带着的感动都不曾消去,这刻又来一个不知该如何解读的信息,他不知是该平静的接受说句知道了,还是心悸于这个人隐藏得深未泄露行径,逃过贺家的追杀,更甚者,他想到了关于杀手的种种秘闻,其中一条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杀手基本是终身不得叛离组织,如非要脱离不死也要脱层皮,成功者寥寥无几。

这些都还没结论,贺东又想到难怪他身手这么强,难怪他枪法那么准,难怪他才练习三天手速如此快对枪械如此了解,难怪他很少喝酒,酒量并不好,却对药物抗x"/>超强;光这些还不止,又想起每一个杀手,特别是顶尖杀手的培养都把杀手不当人的训练,七情六欲皆无的人才能成为金字塔顶端的杀手,也只有这样的杀手才稍微有点自由……

还有,难怪黑烟接单甚少,甚至已经消失一年有余,估计都缩在h市忙复仇去了,那么,四年前他是否见过自己?那时候是什么情况被暗杀了,是了,出去接洽一个欧洲的政要时被锁定的,行踪泄露也是后来查出是贺连希爷爷放出去的,后来还真是搞笑,正好那政要也被人买了单子暗杀,黑烟是受了那个杀手的牵连才提前暴露,未与自己照面就受到回击,带伤逃遁了……

贺东脑子里面乱糟糟的,比之当时听闻阎启林坠海时都不差,那时候他是坚信阎启林肯定能获救的,不过此刻他心底竟然生出一股子不确定来,不知道h市的那些偶然是否真的存在过,他有点不知道如何接受,脸色y"/>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彼此的呼吸都喷在对方脸上,怎么看怎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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