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出的量还挺大的,也实在是因为发现文曲的伤太重了,怕喂少了效果不好。
文曲嗅了嗅,还挺香的,可怎么感觉有点怪怪的,他还是头回见到用一坨坨的方式喂药的,当即问道:“这是伤药?”
其实他早就把南竹身上东西给翻了一遍,这一罐东西也早就打开看过了,奈何搞不懂是什么东西,黏糊糊的想到过有可能是涂抹的外伤药,没想到居然是服用的。
南竹连连点头:“是啊,前辈,你伤的够重的,快吃吧。”
文曲又试着问道:“这就是你那缺胳膊少腿都能重生的灵药?”
这个时候还在问东问西,南竹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为了哄他快吃,点头道:“差不多吧。”
文曲吹胡子瞪眼道:“现在是疗伤救命,什么叫差不多,药能乱吃吗?我说胖子,这灵药你哪来的?”
南竹叹道:“实不相瞒,是药屠给的,这事伱可不能外泄,否则药屠怕是会有麻烦。”
文曲嘀咕,“药屠居然能炼出如此灵药…泄什么泄,大家能不能活着出去还是个问题。”
“哎哟喂,我的文老,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操心这个?快快,快先吃了吧。”南竹那叫一个唉声叹气,别人想吃他还不给,没想到今番倒轮到他求人吃。
要不是考虑到脱身还要靠这位,他还真未必会拿出这药来。
好吧,文曲一副给你面子的样子,张嘴一口包了他手指头舔干净,吞下去还嘀咕了一句,“真恶心。”
南竹擦了擦手指上的口水,心里嘀咕,我没说恶心,你倒嫌弃上了。
本着人家有身份有实力的背景,他也没说什么,而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再多的他也无能为力。
转身重新系好瘦下去的裤腰带,省得老是用手拎着裤子,继而又收拾整理起了自己的东西。
他边收拾边问道:“前辈,您隐居那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跑来冒险?”
“因为你们呀,要进仙府的事,闹得修行界人尽皆知,连我这个躲在围墙内的人都听到了。”
“不是,我是说您都隐居了,应该也没了什么物欲吧,难道也是为了寻宝、求长生或得什么仙缘?”
“嗯,困在了围墙里面,一直走不出去,想看看围墙外面是什么。我说胖子,我知道你废话多,但没想到你这么啰嗦,老夫伤重要死了,你还拉着我聊天、不让我好好疗伤,合适吗?”
“呃…”南竹回头看了眼,小汗一把,感觉自己好像是有点话多了,当即不吭声了,老实干自己的活。
捡起那只黑葫芦时,他还是有点庆幸的,还好自己死都护着没放开,这可是个好宝贝,能让聂日伏一步登仙,这葫芦也是仙露凝结而成的呀。
不过他真不记得自己有刻意保护这黑葫芦的行为,下意识的反应不成?
整理好东西,他又跑出了洞外张望,无意中看到自己的影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瘦下去的身材,感觉相当优秀,当即走出洞,面对石壁,在阳光下摆各种姿势看自己的影子,越看越满意,于是他有点想卜桑桑了。
洞内盘膝打坐的文曲忽然睁开了眼睛,眼中有意外之喜,感觉自己那靠修为吊着的肉身,真的有了复活修复的迹象,且药效明显,看来那胖子说的是真的,果真是非同一般的灵药,自己之前给自己灌了各种伤药都没用的。
看了眼洞外搔首弄姿的胖子,想到自己确实有了活命的机会,当下珍惜,再次闭目凝神,运功催化药效疗愈……
大猿猴形态的乌乌静坐在树下,之所以静,是因为被制住了,无法动弹。
静立在旁的冥僧闭目合十状,宛若一尊石雕,他业已放弃了对乌乌的治疗,尽力尝试过了,实在是无能为力。
龙行云抱头坐在一旁,很颓丧的样子,获悉了母亲死在诸夭之境的情况可能有人隐瞒了真相,而知道真相的二叔成了傻子,另一个可能知道真相的向兰萱又不知去了哪,有可能出事了,这让他很煎熬。
向兰萱可能出了事的消息是阿琅大姑带回来的。
站在一片树荫下的阿琅大姑眺望远方,她已经回来了两天,回来后她才知道向兰萱和庾庆也还没有回来,她并未告诉大家具体是怎么回事,只说遭遇了那只大鱼出手,大家被打散了。
之所以不说实情,是怕大家空着急,事发地点如今实在是太危险了。
她觉得连她都逃脱了,凭向兰萱的实力,脱身应该没问题,至于南竹,她觉得凶多吉少。
她觉得向兰萱和庾庆还会回来,所以让大家在这里再等等。
牧傲铁和百里心几乎一直躲在树梢上观看四周,看似安静,实则很焦虑,一直不见庾庆他们回来,担心出了事。
青牙也很焦虑,他的焦虑在脸上,坐立不安,更大的原因是因为犯瘾了,他吃花生有瘾,是形成了习惯的那种瘾。
他的花生供给已经断了,没了。
不过他手上还有最后一颗花生,时常拿在手中把玩,舍不得吃,犹如最后一点希望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