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琅大姑怒斥,“放屁,你以为我们随便是个男人都能脱衣服吗?”
庾庆:“连前辈这样身份地位的人,都能雌伏,又何况是其她族人?会不会还有一种可能,当年李澄虎血洗琥珀海时,你能突围出来,他也很意外,他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救你,是发现你居然逃出来了,这才想办法救了你?”
阿琅大姑:“废话,没发现我逃出来,怎么救我?”
庾庆:“我的意思是,若是其她琥珀族族人逃出来,他也可能会救,然后再让发现这本古籍。当然,凭其她人的实力,可能也逃不了那么远,救你既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根据我们打探到的情况,其她琥珀族未必知道地宫壁刻的事。”
阿琅大姑:“说了半天,你不就是想说他居心不良觊觎仙府吗?难道你们不是冲仙府来的吗?知道了仙府的存在,对仙府有所希望怎么了,难道不正常吗?”
虫儿有些着急道:“大姑,不是的,仙府真的很危险,不是不得已真的不能进去。”
“算了。”庾庆大幅度摊了摊双手,就此打住,然后大手一挥,不提这事了,直接转了话锋,“前辈,天亮后,我们可能就要出发了,看能不能找到仙府入口,你是先回去准备一下,还是留在这里等着跟我们一起出发?”
阿琅大姑想了想,“都已经这样了,也没什么好准备的,我留在这的话,没问题吗?”
庾庆很干脆道:“我来安排。”
回头示意牧傲铁继续之前的吩咐,去找苏秋子他们,牧傲铁点头离去。
道道垂纱的屋内,盘膝打坐,貌似疗伤的小师叔睁开了双眼,神情略显无奈。
他本意是想以音字诀联系虫儿,告诉她,通知庾庆他们立刻撤离琥珀海的事可以放弃了,谁知却恰好听到了这一连串的对话。
他知道,此时此刻,对虫儿见心见性的终极考验才算是真正开始了。
就好比虫儿刚才对叶阿琅说的,仙府很危险不能进去,她会把庾庆他们进过其它仙府的事说给叶阿琅听吗?会把这些年经历中的玲珑观相关告诉叶阿琅吗?叶阿琅肯定是要询问的。
稍作沉思后,他又闭上了眼睛。
于是很快,虫儿的耳边出现了他的声音:虫儿,让你师兄他们撤离的事暂时作罢。
虫儿一愣,看了眼跟庾庆他们说话的阿琅大姑,略咬唇,赶紧转身回了自己屋里。
关好门,躲在一角,小声问道:“师父,能听见吗?我想问您一件事。”
小师叔:什么事?
虫儿:“师父,当年琥珀海被血洗时,您在琥珀海吗?”
小师叔:刚好在此。李澄虎突袭,没任何征兆,岛上的客人都被困住了,想走也走不了。
虫儿:“师父,您当时有没有救过什么人,或帮什么人脱困?”
小师叔:这样闲聊很累,等离开了琥珀海再慢慢说。你记住一点,寻找仙府入口的事你就不要参加了,你也不能进仙府,就留在知海阁。
虫儿顿有些大惊小怪,“为什么?师父,我来都来了。”
小师叔:因为你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也没你师兄他们皮厚,你进去了只能是你师兄他们的累赘。我再说一次,你不能去,这是师命!
虫儿精神顿时萎了,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乱七八糟的声音。
等她跑到外面一看,发现安邑和苏秋子带了一群三仙堡的人进来。
其实也没什么大动作,就从中间挑了一个人,让他把外套脱下给了阿琅大姑,让后者做了男人装扮。
脱衣服的人留下了,男人打扮的阿琅大姑跟了三仙堡一群人出去,出门时其他人用身体稍作了遮掩,把她带回了三仙堡众人住的地方。
目送人离去的庾庆回头看了眼虫儿,他其实是有意把阿琅大姑和虫儿隔开,因怕虫儿说出不该说的秘密。
之后庾庆又扔了件斗篷给脱了衣服的那位,让他遮头盖脸地去了青牙那边,通知青牙一声,说这边要倾巢而出,要多备船,并交代了他留在青牙那边,借口是要盯着青牙。
“盯个屁。”青牙当面不屑一声,剥了颗花生扔进嘴里,不过也没赶人家走,还是挺配合的。
另一边的虫儿很羞涩,一帮师兄非要看她变回女人的样子,连百里心也想再看看,后来被逼无奈,只好回屋变身,再出来惹来南胖子的一阵阵惊哗。
漂亮是真漂亮,只是想到以前的男人身份,大家的眼神都怪怪的。
南竹也管不住自己的嘴,说起了庾庆老是用脚踢虫儿屁股的事,还说虫儿之前女装时被庾庆抓过胸之类的。
说的虫儿羞臊不已,庾庆也略显尴尬,但他更多的是心情沉重。
找了个机会,南竹把庾庆拉近屋里关了门,小声咬耳朵,“国色天香的大美女呀,老十五,这次真的是便宜你了。以前就觉得奇怪,为什么只接受你的勾肩搭背,现在这么回头一看,傻子都能看出虫儿那厮一直喜欢着你,趁机收了吧。”
“有病吧你?”庾庆差点喷他一脸。
南竹却伸手勾了他脖子,“虫儿知道我玲珑观太多的秘密,门规你知道的,我门派的存在是不能外泄的,那个阿琅大姑太强势了,虫儿又过于唯唯诺诺,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