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朝阳已经是面色凝重,闷声不语了,她又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自然是知道相海花的意思,探花郎的行为令她不得不着眼将来的日子,看来两人将来在一起后,自己在这方面不看守严格一点是不行了。
她的心情有点沉重。
庾庆哪知道这俩女人会在这种事情上算计自己,不解道:“这不就是这里的风土人情吗?”
相海花不跟他扯,直接捅破道:“探花郎,你什么身份,还需要我说那么明白吗?我可不想因为我毁了你的清白。”
见人家不装了,庾庆也很无所谓的,他此来以达目的为主,哪会计较这个,“老板娘言重了,文人风流乃是雅事,天下青楼文章多的是,没你想的那么不堪。何况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亲身体验后,下笔才有真文章,这些个你也许不懂,我是最清楚的。”
这还能扯出道理来了,相海花乐了,是怒极反笑的那种,不客气道:“这里我说的算,你不准!”
“……”对方硬来,庾庆也只能是哑在了那,很无语。
见李朝阳也嗯声点头表示赞同的样子,他只能作罢,干咳一声,朝虫儿和牧傲铁使眼色道:“客随主便,我是没办法了,你们既然来了,就不要错过这难得的好机会,去吧去吧。”
牧傲铁是反感搞这种事的,尤其是众目睽睽的审视之下,但也知目的所在,只能是硬着头皮执行了。
很快,他和虫儿都选定了各自的目标走去。
众人一瞅,尤其是女士们,还挺感到意外的,发现两人所挑琥珀女的年纪似乎都蛮大的,不喜欢年轻的,居然喜欢年纪大的。
殊不知,牧傲铁本是想冲此地看起来最年长的那位老嬷嬷去的,年纪大有经验嘛,对琥珀海的事情更清楚嘛,然而众目睽睽之下他实在是没办法做出那个选择,不得不改变了选择。
庾庆因此脸色略沉,发现老九那个脸面上的劲实在是让人受不了,他探花郎的金贵脸面都可以不要,你那不值钱的脸面算个屁呀!
被挑中的两名琥珀女领了各自的客人进门后,便关了门。
相海花他们也不会在这干等,一干人继续闲逛去了。
庾庆一步三回头,他还是有点担心的,那两个师兄弟,一个嘴笨,一个不谙世事,总之应变能力都显不足,能借这机会探明情况吗?
他是想亲自出马的,奈何相海花那娘们不同意,这娘们不会是仰慕上了老子吧?
他有点怀疑相海花是不是喜欢自己。
看他不时回头,对那些琥珀女恋恋不舍的样子,李朝阳很生气,抿着的嘴唇歪来歪去,用力踢了一脚沙子。
到了屋内,琥珀女妇人将牧傲铁领到了榻旁,拿下自己的白色头纱后,回头见牧傲铁站那一动不动,遂主动过来伸手,要帮其宽衣解带。
谁知牧傲铁却突然眉头一皱,一手捂住了腹部,一副痛苦不堪的样子。
妇人愣了一下,问:“你怎么了?”
牧傲铁摇了摇头。
妇人道:“我帮你喊人。”
转身就要走,她也有点害怕,客人一旦出什么事,她不但会被连累,还可能会株连其他族人。
牧傲铁一把拉住了她胳膊,旋即又放开摆了摆手,“没什么,旧伤复发,有点不舒服,咱们坐着聊聊天吧。”
他坐下了,妇人犹豫一阵后,也慢慢坐在了他身边。
“以前的琥珀海想必是另一番光景吧……”
牧傲铁开始试着打听以前的琥珀海。
然提及以前的琥珀海,那个妇人突然默默泪流,除了哭还是哭,有关琥珀海的事只字不提,不做任何回应,把牧傲铁搞了个没脾气,只能是想尽办法出言安慰,不过嘴笨的毛病也确实难改。
另一个屋内的妇人,将虫儿带到榻旁后,也没什么繁缛犹豫的,背对着虫儿,自行宽衣解带。
她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后,转身坐到榻旁,就要躺下,谁知却看到了令她非常意外的一幕。
虫儿哭了。
看到她开始脱衣服的那一刻,虫儿就红了眼,看到她一件件脱光,看到她默默承受如此羞辱,虫儿便再也忍不住了,情绪终于彻底失控了。
他泪流满面,甚至是跪下了,泪流摇头不已,最终撞头在地不起,泣不成声。
他好伤心好难过的样子,却又不敢哭出声来,额头抵在地面,身子弓成了虾米,双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