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态度,令阿落公多警了两眼,感觉吴黑的态度有些无礼,不说身份地位,族长的年纪起码摆在这里,你一小辈于情于理都要稍微有点礼貌吧?
好在部族里也没那么多俗礼,风金旗并未见怪,微微点头,“是我。”
吴黑直接质问:“敢问族长,探花郎一行何在,为何不让我一见?”
细节方面的事情,凤金旗懒得啰嗦,给了阿落公一个眼色。
阿落公当即将庾庆和褚平昆之间恩怨发展出的变故给大致讲了一遍,自然也告知了度庆如今的处境,大意就是不是我们不让你见,见不见已经不是我们能做主的。
听闻出了这么大变故,无论是吴黑还是叶点点都脸色大变。
尤其是叶点点,她以为庾庆当初说要杀褚平昆只是说说的,起码也不会这么着急,没想到竟是这般迫不及待,竟直接就在天族眼皮子底下干起来了,这是疯了吗?
因此,她不免怀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毕竟都没有确定是庆干的。
她忙问:“阿落公,他们现在怎样,没事吧?”
阿落公摇头:“山上的情况,我们也不清楚。”
吴黑则问:“能否安排我与探花郎一见?”
“这...“阿落公一脸为难,风族虽强,却也要仰天族鼻息而存,哪有资格去安排天族的事。
还是凤金旗开口了,“是我们的护送不到位,他儿子不见了,我们凤族也有责任。阿落,你去找天族,尽呈沟通,看能不能让探视。“
“好。“阿落公应下,转而伸手请吴黑和叶点点一起出去,避免打扰族长休息。
于是两人告退,跟了他一起出去。
帐外,凤藏山已经知道消息露面了,正在等他们,一见立刻询问自己夫人为何突然跑来了。
一番了解后,凤藏山眉头紧皱,发现与凤族有关的绑架事件越来越多了,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了,如今连自己女儿都失踪了,是自己开坏了头吗?
约莫半个时辰后,阿落公返回了,暂顾不上其他人,先进了族长帐内禀报。
“族长,事情顺利,让吴黑去探视的事,开口一说,东姑就同意了。”
凤金旗很是意外,“你一开口,她就同意了,不怕串供?“
他这里本是抱着尽力而为的态度给吴黑一个交代,以表歉意而已,是没指望天族那边会同意的。
阿落公:“我顺便问了她一下如何处理探花邮他们,说惩罚一番是免不了的,得关到大荒祀结束后才能放,以免再慧出什么乱子来。“
风金旗越发意外了,“不杀?放了?这就已经做出了要释放的决定?”
阿落公点头:“是的,这么快做出了处理决定,事情看来是已经划过去了。”
这非常出乎凤金旗的预料,他估摸着度庆等人这次在劫难逃,这个口子上敢在大族长的眼皮子底下惹事,不杀鸡做猴才怪了,当即问道:“其他人呢,禅知一他们如何处置?”
阿落公:“话多了,也东东有点不耐烦,我也不好再多问其他的。”
凤金旗沉默了。
阿落公看了看账帘那边,又问:“外面那位,现在让他过去吗?”
凤金旗目光闪烁,“他对自己儿子失踪的事好像并不上心,更在乎的是见到那位探花郎。”
阿落公想了想,“好像是这样,对儿子失踪的事只字不提。”
“你觉得正常吗?进了幽角埠从未离开过的人,突然跑来我凤族探望儿子...“凤金旗缓缓闭眼了,轻轻叹息道:“禅知一和苏半许居然能帮探花郎杀人越货,大族长那边的反应也有些异常…
这水是越来越深了,毫无头绪可言,也不知从哪吹来的妖风,再膛下去怕是要跟着沉下去,我们得及早抽身了,大荒祀结束后,立刻封山谢客。外面那位,你亲自陪他去一趟吧,顺便看看情况。”
他本来还想看看这些人到底想搞什么,免得自己稀里湖涂,现在,他宁愿稀里湖涂,也不愿再掺和下去了,一股莫名的暗流已经让他心生莫名惊惧,感觉不对了。
“是。“阿落公领命而去,他也开始忧心忡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