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心端了手上的巢脾,“这个能吃吗?那个花粉…”
南竹懂她意思,“老九已经尝过了,这块蜜没事。”
说罢再次挥手招呼上牧傲铁,两人在洞口向外观察一阵后,方悄悄溜了出去。
百里心走到洞口张望着目送,已不知两人身影猫去了哪里。
她现在也只能是先顾一头,回了洞里,赶紧捏开了庾庆的嘴巴,将蜜浆灌入了其口中,施法助其下咽,然后才是向兰萱和秦傅君。
那一大片巢脾上的蜂蜜很多,给三人灌撑了都还剩不少,她感觉自己也还有点浮肿,遂吃起了剩下的……
偷偷摸摸溜远了的南竹和牧傲铁双双躲在了花草丛中暂停。
是牧傲铁拉停的,“老七,差不多了,再跑的话,那些人就要摸到洞口了。”
南竹也嗯了声,两人先后拔出了剑,互相点头,旋即挥剑用力拼砍。
咣咣咣……
一阵金属撞击声在旷野中传开了,有经验的人一听就知是武器在互撞,且打的很激烈的样子。
一群昆灵山弟子已经在上山,正撒开了搜山,忽隐隐听到如此动静,立马纷纷朝那边扑了去。
躲在山洞口的百里心也听到了打斗动静,而且已经看到了上山搜查的那些人,自然是亲眼目睹了这些人被打斗动静给引走,然却无法松懈下来,依然是提心吊胆,担心南竹和牧傲铁。
月亮在夜空一点点移位,守在洞口的百里心也在焦急等待诱敌的两人,可惜迟迟不见两人归来。
至于昏迷中的庾庆三人,她反倒不担心了,蜂蜜很有效果,三人已经在快速消肿了,心肺气机也在快速恢复。
后来,也不知是不是自己心情的原因,百里心感觉身体有些发燥,直到异样情绪骚动时,她才感觉到不对,在洞内捡起了扔掉的巢脾嗅了嗅,暗暗咬牙,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梦!庾庆感觉自己做了个梦,做了个好长的梦,一个香艳的梦。
梦里,在一条花船上喝花酒,酒后可想而知了,梦里的美人也很缠人,纠缠不休的。
只是他从未做过这么奇特的梦,感觉这个梦好长,感觉一直在持续不断的与美人交合,疯狂放纵着自己,似有无尽的欲望要发泄,从未这般疯狂过,一直累到了不能动弹为止才又继续迷迷糊糊了过去。
梦挺美,就是榻上的金银太多,有点硌人。
后来感觉越来越冷,感觉外面下雪了,他猛然睁开了眼睛,醒了,才发现果然是梦,发现自己还在昨晚那个山洞里,不过外面天已经亮了。
咦,感觉身体好像好了,还神清气爽的。
他还能想起南竹他们要去找水的情形,应该是大头烧了水解了毒。
但还是感觉有点凉,下意识摸了摸身上,手在身上一僵,不禁猛然坐起,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居然赤条条的没穿衣服。
这画面令他脑袋里嗡一下,一些明显的迹象令他意识到昨晚的梦…
再看四周,洞里只有他一人,他赶紧爬了起来,穿戴好后,正要出洞看看情况,脚下忽然踢到了东西,低头一看,是个比较奇怪的东西。
他捡起一看,正是那块割下来的巢脾,已经被人踩踏过,他一开始还没认出,因为蜂房很大,不像正常的蜂巢,但最终还是认出了,又看到了里面残留的蜜浆,嗅了嗅,有沁人心脾的芬芳。
他抬手看了看手掌,又施法感觉了一下已清除干净蜂毒的身体,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他快步到了洞口,向外张望,结果发现百里心、向兰萱、秦傅君各占据了一个方位,皆静静默默坐着。
三人也陆续回头看了他一眼。
他试图从三人神色上看出点什么,想知道到底是谁。
但并未从三人脸上看出任何异常,略皱了眉头,首先还是走向了百里心,将手中的巢脾亮给了她看,问:“这是什么?”
“为了给你解毒,那两个家伙冒险闯入了神树,割了点蜂蜜来……”
脸上闪过一抹尴尬神色的百里心如实回答,将事情经过说了一下。
天已经亮了,还是没发现踪迹,随着曲长老一声令下,闻讯而来参与搜索的数十名昆灵山弟子集中在了一块。
浮在空中的桓玉山也沉着脸落地了。
把人集中后,曲长老问道:“人到齐没有?”
其弟子道:“还差颜药师兄三人,其他尚在的人都到齐了。”
颜药三人正守在出口位置,曲长老是知道的,他嚷声问道:“你们,昨晚,是谁与人交手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人有回应。
曲长老又大声道:“都哑巴了,没听见我说什么吗?”
然后众人陆续都摇头了,表示都没有。
曲长老一愣,捋须皱眉之际,忽眼睛一睁,沉声道:“昨天发现打斗动静的位置在哪?”
有人道:“回长老,大概在那边七八十里外的山下吧,一晚上兜兜转转的,具体位置和距离已经说不清楚了,得回头去现场亲眼辨认才行。”他指了个大致方向。
桓玉山问道:“曲师弟,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曲长老沉声道:“我们这边没人交手,那是谁在打斗?若是那几个家伙,他们之间为何要打斗?而且还是在我们的人手附近打斗。如果是没发现我们的人,若真是有怨在打斗,怎会结束的那么快,我们的人立马赶去怎会见不到?”
桓玉山目露精光一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一个闪身,抓了之前答话的弟子,直接飞天而去。
“走!”曲长老亦挥手招呼上了众弟子朝那个方向火速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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