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牧傲铁齐刷刷盯向了他,哪怕是亲师兄弟,也觉得这理由让人牙疼,未免也太扯淡了点。
向兰萱愣怔怔盯着庾大掌门,哑住了,本来吧,就算不解开禁制,她也不好说破什么,毕竟小命在人家手上,然这理由确实让人绷不住了,她忍不住嗤了声,“难道这里还能有人假冒我不成?”
庾庆不然道:“在外界可能没有,在这仙府就不一定了,我等在小云间就领教过那手段,那真的是千变万化,变谁像谁,我们想不小心点都难,还请大行走理解我们的难处。”
一听这话,南竹立马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是呀是呀。”
牧傲铁态度也变了,点头嗯了声。
向兰萱挑起了眉头,这借口找的,真是让她欲言又止,然明知有破绽,她还不能捅破,搞的对方兜不住了,搞的对方感觉没退路了,大家脸上都难看,形势比人强,吃亏的只能是她。
为安全计,她也只能是冷哼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之后庾庆又扯了块布出来,对其比划道:“大行走,先把口鼻蒙一蒙。”
向兰萱顿警惕,摆出了抗拒的态度,“干嘛?”
南竹指了指大家脸上的,“这天坑里的空气有毒,闻久了会死人的,你看我们。”
庾庆点头认可,“没错。”
一听是这原因,向兰萱不敢托大,赶紧一把扯了布来,也学他们一样蒙面,将口鼻给遮挡严实了。
“行了,晚上再走,现在继续干活。”庾庆转身招呼一声。
师兄弟三个当即去了一旁干活,向兰萱满脸疑惑,不知道他们要在这里干什么活。
只见牧傲铁不知从哪拎了件不知用谁衣裳改装处理过的小布袋,跟在了庾庆和南竹的身后。后两人则各自掰弯了一株金灿灿的花朵,一手扶花,一手张开五指对着花盘里施法,气劲搅动着吸附出了一小撮粉红色的花粉后,撇进了牧傲铁张开口子的布袋里。
三人就这样一株株花朵的搞过去,并无别的花招。
向兰萱看的生疑,不知这三人究竟在搞什么,但有一点是能想象的,三人跑到仙府里来肯定不会干无聊的事,此举必然另有深意。
她不由走到了一株花旁,伸手掰弯了枝头,去探查花盘里的秘密,希望能发现点什么。
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唯一蹊跷的地方,就是和天坑内外的其它植物一样,其经络中都散布着邪气,这点她在小云间就看够了,不足为怪。
目光瞥到她异动的庾庆,当即警告了一声:“这花里有剧毒,出了事可别怪我们没提醒。”
南竹不知想到了什么,嘿嘿坏笑了一声。
有毒?向兰萱慢慢松开了花枝,虽有疑惑,却不敢再轻易造次。
这边师兄弟三个在忙着干活,外面对向兰萱的追杀也并未停下,昆灵山其余的人手已经集结,散布在山脉上一路搜索推进。
“原来大长老的修为已经突破到了高玄境界。”
“是啊,原来深藏不露呢,连向兰萱也不是大长老的对手。”
搜查弟子中不时有人抬头看向上空,与身边人嘀咕两句。
山中不时有拳头般大的彩色蜂虫飞过,或围绕他们绕圈飞舞,倒不曾有过攻击。
反倒是他们,一时忍不住就会抓上一只仔细查看,甚至还给弄死了查看。
越往前搜查,这彩色蜂虫的数量似乎也越来越多了,不知是巢在附近,还是从远处飞来的,反正他们也没发现什么蜂巢。
高空上,桓玉山如苍鹰般悬浮俯视,严密观察着下方的动静,他偶尔也会发现从身边飞过的彩色蜂虫,也抓了查看过,有点奇怪这蜂虫居然能飞到这么高,撞击和挣扎力道也不小。
天坑外面,偶尔也有五彩蜂飞过,然这些五彩蜂对这座天坑似乎有所顾忌,只敢在坑外飞来飞去,却无一只愿意深入,庾庆等人并不知晓。
但他们对这五彩蜂早有防范,从天坑外的百里心身上就能知道。
百里心将数块尸毛草连成了一块毯子覆盖在自己的身上,身陷在恶臭堆里,那臭味哪怕是蒙着口鼻也能让人很是不适,百里心却以极大的意志强忍了,味道同样也令五彩蜂绕开了。
本来南竹怜香惜玉是要代劳的,但百里心认为庾庆说的对,自己这个大箭师的视力确实比大家强太多,更适合负责观察。在她的坚持下,南竹也没办法,只能是同意。
临近傍晚时分,神树上,两名赤着上身的男人,一个拿出了地图在地上摊开,一个则拿出了一把草籽往地图上捻落。
旁观的向真不解,询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赤脚徘徊在旁的花衣男子告知,“一粒草籽代表一人,眼前代表了那些闯入者每个人所在的位置。”
一名赤身男子停止撒落草籽后,道:“大王,目前已知的人数就这些。”
花衣男子盯着地图颔首,“有了大致的数目做对比就行,免得出现太多的遗漏。”
向真面色凝重,知道这边摸清人数是为了明天的猎杀做准备,尽管他对这些是是非非不感兴趣,但心情多少还是有些沉重……
夕阳落下,漂浮在高空上的桓玉山还能看到红彤彤的夕阳,脚下的大地却已经沉浸在了黑暗中,他也看不清了下面的情况,不得不俯冲落地了。
他把昆灵山弟子皆召集了过来,询问搜查情况。
众弟子们并未发现向兰萱的踪迹,只抓到了几个大业司的人员,也正是之前在桓玉山突袭下逃跑的幸存者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