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也没什么反应,按照黑衣人的说法,裂谷山庄虽然掌握着钥匙,可要是没有黑衣人的帮助,裂谷山庄的人也开启不了金墟。
换句话说,裂谷山庄一直在往黑衣人身上泼脏水,就说明不是不知道秘密,而是在蓄意隐瞒秘密,所以这位二庄主的话是在瞎扯。
有此念头后,他当即出言诈唬道:“二庄主,我们真的不想为难你,说吧,只要说出真戟在哪,我们保证不伤害你。否则,我们只能是不客气了。”
吴谢山叹道:“明明是真的,你却非说是假的,你们非要如此的话,就算杀了我也没用。”
一旁的陆星云突然走到边上兵器架前,唰一声拔剑而出,之后走向了吴谢山,剑顶在了他的胸口,“说还是不说?”
吴谢山一脸无奈道:“我脖子上已经架着一把剑,你再多加一把,我也胡诌不出来。嗯…”他话音未落,便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胸口,见到了血迹,顿满眼的难以置信。
陆星云压根不跟他扯,直截了当的一剑贯穿了吴谢山的胸膛。
之前杀的那些裂谷山庄人员都是喽啰,她真正怨恨的主要人物一个都没有,现在好了,一口怨恨终于发泄了出来。
庾庆傻了眼,自己只是吓唬吓唬好不好,大不了再刑讯逼供,这女人疯了吧,居然真的直接下了杀手?
不至于这么不靠谱吧,他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岂止是他,所有人都傻了眼,就连沈倾城都惊呆了,谁都知道,吴谢山留着还有用处,怎么能这样直接杀了?
大家都以为陆星云拔剑过去是恐吓吴谢山,故而没人阻止,谁也没想到她会玩真的。
此时此刻,大家都感觉这女人是不是有点精神不正常了。
聂品兰也下意识松开了抵在吴谢山脖子上的剑,赶紧退开了两步,忍不住骂道:“陆星云,你疯了吧,有他在手,外面的人就投鼠忌器不敢乱来,你知不知道你把咱们手上的人质给杀了?”
“只要我们不说,他们就不知道他死了。”
陆星云给了句自己的道理,唰一声拔剑,又一剑捅去,要干脆了当的弄死眼前这位二庄主。
貌似摇摇欲坠的吴谢山终于沉不住气了,可谓两眼慌乱,发现对方压根不按套路来,怪吓人的。
他再也不肯受这第二剑了,突然手出如魅影,挥手一拨,当一声,打开了刺来的一剑,身上伤口亦骤然喷薄爆发出庞然烟气。
红黑交织,赫然是邪气,这邪气浓郁到不开法眼也能看到,瞬间爆充于整个庙堂。
“笛笛笛。”
庾庆辫子里的大头又鸣叫了起来。
其实这次不用它预警,大家已经看到了。
众人此时的震惊难以形容,大多紧急施法抵御邪气的同时,聂品兰也紧急一剑刺向了吴谢山,然终究是晚了一步。
哪怕邪气迷茫,对于身前的腾挪变化众人还是能察觉到,已经察觉到吴谢山身形连闪,趁大家晃神之际飞速蹿出了庙堂,宁朝乙等人立刻纷纷追去。
运功施法隔开邪气的乔且儿正不知该不该去追,忽察觉到另一种异常,眼前弥漫的邪气突然飞舞,继而出现了海晏河清的神奇情形。
弥漫的邪气突如龙卷风般倒卷,漏斗似的钻往一个地方。
眼前清明点后,也看清了邪气倒卷的目标点,居然是钻进了庾庆的身体。
邪气呼呼如龙卷风般倒卷进了庾庆的胸口位置。
现场还有两人,南竹和牧傲铁,两人也被这一幕给惊着了。
别说他们,庾庆自己也惊了个手足无措,然而没办法,那弥漫的邪气就自己这样跑来了。
很快,烟消云散一般,庙堂内的邪气被扫了个干净。
“老十五,你…你没事吧?”南竹试着问了声。
一手拿着黄金戟的庾庆愣愣摇了摇头,另一手摸上了自己的胸膛,摸到了自己那吊在胸前的项链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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