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弟三人没了反应,也不吭声了,也都冷静了。
小师叔手上剑锋在庾庆下巴上拍了拍,“那小胡子还留着是什么意思,是不知道有多丑,还是留着刷碗的?”
庾庆拧头向一旁,一副士可杀不可辱的样子。
小师叔收剑,剑光在手上翻转一圈,倒提在手,剑锋刷一声插入了自己的腰间,隐没在了黑斗篷里,当众消失了。他又解开了斗篷,扔给了虫儿,拔出了别在腰带上的折扇,然后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了,“后面找到小云间的事,继续说。”
“后来我们找到了石矶湾,但是连岸都不敢上……”
南竹那话痨交代这个最合适,又噼里啪啦讲起了之后的详细经过,怎么找到的入口,躲了多久,怎么被抓的,小云间怎么开启的,进去后的遭遇之类的。
听到大头能化解仙桃里的邪气,哪怕是小师叔,也是听的两眼发直放光,站在一旁的虫儿也很惊讶。
之后在小云间的惊险经历,自然也是令未经历者听的惊心动魄。
小师叔听完后,有些坐不住了,站了起来,手中折扇摇个不停,盯着庾庆问道:“就是你在京城用来烧水喝的那只恶心虫子?”
庾庆:“恶心什么呀,这里谁没喝过,就你觉得自己干净罢了,有大头烧水,多省事、多方便。”
小师叔回头看向虫儿,问:“你也喝过?”
虫儿连连点头,“师父,大头烧水很方便的。”
庾庆呵呵乐道:“他可是第一个喝的。”
当初大头烧的水他也不敢喝,是拿了虫儿做试验的,在场的人当中,虫儿确实是第一个喝的。
想到做试验的事,他目光又在虫儿身上溜达了一遍,琢磨着恐怕还要拿虫儿再做一次试验。
他现在也不知道喝了大头烧的水后,祛除邪气的效果能持续多久,应该不会是永久有效的,但他们师兄弟三个谁都不敢停下喝大头烧的水去做试验。
刚好了,虫儿以前喝过大头烧的水,回头刚好让虫儿吃仙桃做试验。
只是,以前的虫儿很听他话,不知道现在还会不会那么听话,不知让直接吃有邪气的桃子会不会吃。
小师叔闻言琢磨了一阵,渐起狐疑神色,又回头看向了庾庆:“不是,你什么德性我还不知道吗?这虫子真要是那么好的东西,你能拐弯抹角想尽办法低价贱卖给我?”
“……”
庾庆当场愣住,神色间略有尴尬,想起来了,确实是有那么回事,当初他在京城一直想把大头卖出去换钱来着,奈何一直没能卖出去。
这事,虫儿也知道一些,见过庾庆一直想把大头卖给许沸来着。
南竹突然呵呵乐了,“小师叔,还用说么,这厮之前肯定是不知道大头的妙用,初来幽角埠时,不是已经把大头给卖了一次么,也没想到路上能遇见大头自己飞回来。”
老是被人戳破老底,是件很尴尬的事情,庾庆顿又恼羞成怒,冷眼盯向他,“像你这么个肥蠢如猪的东西,哪懂什么叫计谋,哪懂什么叫做策略,我若不是知道大头能自己飞回来,我能把大头轻易给卖咯?我散养了大头那么久,还能不知道它能不能回来?当时实在是穷的没办法,我才出那下策,反正那秦诀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虫儿听的微微点头,觉得确实是这么回事。
南竹先是一愣,旋即一副发指模样,指着他,“老十五,我说你还能不能要点脸,大头当时回来的情形当我们没看到?你压根就不知道回来的是不是大头,还蹲在路边做测试,我们两个亲眼目睹,也是当事人,你这也能睁着眼睛说瞎话?”
牧傲铁点头,“没错,不要自己骗自己。”
“行了行了,狗咬狗的事,你们回头再继续。”小师叔出声打住,扇子指着庾庆,“那个虫子…这里还有个虫儿,我怎么叫那么别扭。是叫大头吧?对,大头,拿出来我再看看。”一副上次走了眼,我这次要好好看一次的样子。
庾庆抬头看向了屋顶上,喊道:“大头,喊你呢,下来。”向上伸手了。
几人一起抬头看去,只见横梁上趴了只虫子,正是大头,不知道是不是正盯着他们看。
闻言,再见伸手动作,大头突然振翅飞落了下来,飘然落在了庾庆的掌中才收翅。
虫儿突然冒出一声欢喜,“呀,真是大头。”
他一下就认出来了,两眼放光,好久不见,甚是想念的味道。
也很讶异,发现大头已经不需要用绳子拴着了,他依然记得自己以前经常拎根绳子跟拎吊死鬼似的让大头烧水,何况又听说了大头那么多的丰功伟绩。
他已经有点迫不及待的想和大头重新认识了,想知道大头还记不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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