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双手端着脸,下巴左右甩动,脸上痛麻木了,感觉下巴都快被打脱臼了,摸了摸口鼻,手上染了殷红血迹,当即朝两人破口大骂,“你们两个喜欢公报私仇是吧,好啊,都给我等着,这笔账我们慢慢算!”
揉着肚子站起的南竹哼哼道:“老九,看到了吧,这就叫做好人没好报,帮了他,还被他踢一脚,还恶言相向。”
牧傲铁拍着腰上脚印,“翻脸贼!”
“走。”南竹招呼一声,两人各自去端了自己的饭碗走人。
已是鼻青脸肿、面目全非的庾庆指着自己脸问了声,“怎么样了?”
两位师兄回头看,南竹:“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下手有分寸的,放心,肯定认不出了你,待会儿的浮肿会更厉害,越发认不出的。”
牧傲铁也给了句,“肯定认不出。”
庾庆:“滚!”
南竹直摇头,一本正经道:“别气,我们真是为你好,一拳一拳慢慢来,更难受,这样稀里哗啦一顿,你看多快,转眼就好了。”
牧傲铁:“长痛不如短痛!”
南竹手背拍了拍他胸口,“说的好,就是这个道理。”
庾庆挥手指向院外,“滚!”
两位师兄摇头而去,已经开门出去了,南竹又回头给了句,“想让浮肿掩饰的更久一些,就别运功活血化瘀。”
牧傲铁也奉劝了一句,“消肿太快,容易引来怀疑。”
咣!院门关了,院子里的人不想听他们放屁。
两位师兄看了看四周,端着饭碗大摇大摆而去,尽管都挨了一脚,但都有着明显的身心舒畅感。
一脸惬意的南竹道:“可惜老二不在。”
牧傲铁:“嗯,错过了。”
南竹:“头回见老十五愿意主动吃这么大的亏,吃错了什么药不成,我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是有点不正常。”
院子里的庾庆反复摸索着自己麻木的脸,看了看手上血迹,去了水井旁打水,得清洗一下。
身上还有好多脚印,回头还得换身衣裳,不然解释不过去。
小狗子不睡了,蹲坐在水井旁,很安静,歪头看着面目全非的庾庆清洗,偶尔向他轻轻“嗷”一声,不知想说什么……
玉园,闻言安带着随行下人如约而至。
闻馨则早已在园子门口等候,见人来了,高兴道:“五哥。”
一旁的冯长典冯管事有点愣住了,他还以为贵客是谁,遂提前跑来了迎接奉陪,谁知居然是闻家的新进士。
那就有些奇怪了,为何之前问贵客是谁这边却不肯告知?
心里满是疑惑,却还是老老实实行礼,“五少爷。”
殊不知闻馨瞒他另有目的,如果杂物院那个人果然是她怀疑猜测的那个人的话,暴露了闻言安要去,怕故意隐瞒身份的对方会不愿见面,怕会出什么意外错过见面。
之所以一早就派人通知西杂院那边说要过去,还指定那位必须在场,也是因为闻言安时间紧,不可能一直逗留在杂物院等一个下人,一旦错过了再请闻言安过去就不合适了,人家确实太忙了,老往杂物院消遣算怎么回事?她又不是不懂事,也不好意思老是再请了。
所以,她事先做了安排和准备,以防不测。
一些行事习惯,也算是她爷爷从小调教和培养的。
大步而来的闻言安笑道:“馨儿,我还算是言而有信吧?”话毕也对冯管事略点头致意。
闻馨高兴道:“闻大人自然不会食言。”
闻言安无奈地点了点她,“你呀你,拿你没办法,走吧。”
一行遂动身出发了。
闻家也确实大,走到杂物院确实也花了点时。
杂物院门口,刘贵已经站在那等着,他先亲自来检查了一下。
庾庆也站在了门口迎候,不过蒙了面,一只临时凑合的布兜蒙了面。
刘贵不时瞥他一眼,临了还能出事,也实在是无语了。
然而没办法,庾庆说是听了他的,积极清洁打扫,结果扳倒了库房里的东西,活生生给砸成了这样。
都已经这样了,好像还是被他给连累的,刘贵又能说什么,只能怪庾庆自己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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