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也不管他说的是真是假,紧盯前方地形。
途中来往路人见到这马车里外人物的搭配都感到有些奇怪,引的路人回头率颇高。
眼看前方山路要拐弯,庾庆迅速回头挑开窗口小帘子看了眼后面的情形,又回头盯着前面,开始将外面车辕上的麻袋一只只往车里拎。
守将回头,意识到了点不对,当即严厉警告道:“你别乱来!”
噗!庾庆又在他后腰捅了一剑,“驾好你的车!”
守将痛的呲牙咧嘴。
马车在山路上刚一拐弯,庾庆便拽住了麻绳,看到有路人,暂缓,待与路人错身而过,他挥臂猛拽麻绳。
守将直接倒飞了进来,手中拽脱的缰绳几乎将马匹拽停,其人在空中已是脸色大变,意识到了什么,张口大呼,“救…”
庾庆一把搂住,捂住了他的嘴,将他向旁一扭,挥剑一拉,抹断了他的脖子,热血顿喷了一壁。
倒地的守将捂住脖子抽搐。
闪身而出的庾庆挥剑在马臀划过一剑,马匹吃痛嘶鸣,顿时全速狂奔。
庾庆一个闪身没入了一侧山林中,迅速隐伏不动。
不一会儿,十数骑隆隆驰骋而过后,他才迅速起身,快速蹿入了山林深处,然后不要命地紧急逃窜,往山高林密的妖界方向急逃……
城门口,已有十几骑赶到,几乎在庾庆一行刚离开没一会儿就到了,几乎是前后脚。
十几人跳下马,城上城下的跑,到处问情况,查找高则玉在哪。
有人看到高则玉去了仓库那边,指点着说明了一下。
立刻有数人快跑进了仓库,最终找到了高则玉,在仓库的一间房内。
城门口很快热闹了起来,也被紧急封锁了。
玄国公车驾到了,并没有晚太久,因为是紧急赶来的。
暗中保护庾庆的人手也跟随而来。
应小棠在钟府一露面,暗中保护庾庆的人也看到了信号,立刻现身与之联系。
暗中保护庾庆的人发现了庾庆在隆园坵换车,暗中跟回了钟府,却没发现庾庆易容换了衙役的衣裳跟了高则玉走。
也是没办法,隆园坵可以混进去,钟府是私宅,又有不少护卫,所以有些情况无法掌握。
应小棠也能理解,没怪他们,对手这般处心积虑设局不就是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好把‘阿士衡’给悄悄拐走么?
途中一确定高则玉去向,再一估算时间,应小棠虽依然催促快马加鞭赶来,但心其实已经凉了,估摸着‘阿士衡’已经没救了。
应小棠是带着悲愤之情赶来的。
当年的阿节璋被人搞没了已是一败,如今阿节璋的儿子一进京,凭着绝对优越的成绩考上了一甲,结果又被人搞没了,父子两个被人接连拿来开刀,这不是故意打这边脸吗?
不论旧情,只问一句,但凡站在对方对立面的就是如此下场,以后谁不掂量后果?
仕途上的人,往往都看不清真相的,都习惯看所谓的风向。
然而眼前的情形却令应小棠和裴青城大感意外。
两人已被带到了那间血流一地的房间,十三具刑部人员的尸体,或堆或散的。
他们要找的高则玉也在其中,唯独不见阿士衡的尸体。
这一行有多少人,沿途关卡算的清清楚楚,少了一人。
看着高则玉那瞪大了双眼的尸体,应小棠等人很无语。
从那房间出来,应小棠问;“阿士衡去哪了?”
先到的部从道:“不知道。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阿士衡来了,知道的基本都死在了这里,城上准备的一些弓箭手也只知可能有逃犯要逃,做好了听令行事的射杀准备,也不知逃犯是谁。守将李旗倒是从这驾驶了一辆马车出城,车里不知拉了什么人,其麾下也有一批人跟着追去了。属下也命一队人马去追了!”
“车里拉的难道是阿士衡?”裴青城意外,再回头看向散发血腥味的房间,“里面的人不会是阿士衡杀的吧,他能有这胆子?不动声色杀十几人得多大本事?”
应小棠忍不住瞥他一眼,是不是阿士衡杀的,不敢肯定,若是说阿士衡没这胆子,他这个看过许沸供述的人是不赞同的。
前者道:“目前看来,根据目击者的说法,就是来过这里的守将李旗和失踪的阿士衡,两人动手的可能性最大。”
“谁能证明失踪的衙役是阿士衡?”应小棠反问一句,随后对身边人低声道:“趁对方还没反应过来,立刻派一部人马去钟府守着,防止有人强取口供,该交代的要跟钟府的相关人员交代清楚,话不能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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