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脸贴近,嘴唇都能感受到他呼吸出来的热气,有些痒。当韩嫣的唇准确地贴上自己的唇,甜代替了痒。难得韩嫣肯主动,刘彻索性由着他了。
舌头扫过牙齿探入口腔,遇到等候已久的同伴,纠缠共舞。放开刘彻的舌头,舌尖继续向上勾起,轻轻舔到了上腭,心痒难搔,刘彻呼吸加重,腭上的酥痒直传到了心底。实在痒得不是地方,想止住这样的痒,刘彻终于反客为主,狠狠抱住身上的人,缠住作怪的舌头,用力吮吸。韩嫣今天很乖,乖乖地任君采撷,刘彻不会与自己的好运作对,直到嘴巴发麻方才满意地松开了。
分开时,两人都是气喘吁吁,彼此看了一眼,却发现对方眼中激荡未退。刘彻咳嗽一声:“朕心中正有一件大事,欲与丞相相商,怕要费些时间,丞相不如且留宫中。”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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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的确实有要事相商,却不是立储,而是匈奴。汉之国力日盛而匈奴几经打击,刘彻觉得最终决战的时机已到。关于最后一击,汉廷已谋划了好久,军需上的准备也早已到位,将领的名单也大致确定。刘彻现在提出来,不过是想再确认一下。
一项一项把准备工作再细看了一遍,两都有些吃不消。战争,不是两边各派一名大将,领着一群小弟兄互砍那么简单。那些只是表面,何时出击、走什么样的路线、目标为何、计算兵力、需要的物资、各部之间的配合……都是需要注意的,甚至可以借用一句“功夫在诗外”来形容战争。
基本的配置倒没什么疑议,看到最后的统帅时,刘彻有些犹疑。吱吱唔唔,还是含糊地提出让卫青、霍去病两路出击。
“他们俩,是再合适不过的人了。今天这事,很该一早召他们过来相商才是。”
刘彻有些黯然:“是我误你,竟成笼中鸟,可我实在不愿你远离。”
“笼中鸟?”韩嫣失笑,“你把我关在哪里了?我照样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我自己要退的,与你什么相干?”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到底有多大的本事,自己还是知道的。哪怕你让我出征,我都不愿意再去。卫青在这上头的天份,实是强我太多。我若强出头,才是误国误己。”
只是这样,刘据的份量会更重。
韩嫣沉默半晌:“若是他,也好。”
“你先前对据儿,评价不算太好。”
韩嫣承认了:“是担心。皇子,自幼生在深宫之中,长于妇人之手,能生皇子者,无不将己子视若珍宝。外家对皇子,也分外重视。据有个能干的舅舅,是好事,总比有个无赖的舅舅给皇家长脸。但是,换了你,你这么争气的舅家,能没有一丝得意?不会更依赖舅家一点?”
刘彻点头,他是从皇子长到太子再成了皇帝的,对于外戚的理解,比韩嫣更深。皇帝更希望有个无赖舅舅了不起来个大义灭亲,太子、皇子,只会希望有个能干舅舅能稳固自己的地位。
“不是说有个争气的舅家不好,只是,这样会忽略很多其他的事情,反而于成长不利。只有在逆境中,在没有助力的时候,才能放宽眼界,努力寻找对自己有利的东西,磨炼自己的能力,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太子立得早了,经得磨炼太少,立得晚了,诸王又会生异心。实在是件难为的事情。”刘彻也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