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翰林院修撰,是提前补偿我们俩的,对吗?”杜蓝呼出一口气,不知道现在身患顽疾还来及吗?
沈书元听到这句话,突然又想起那天王玮义和他说的话。
虽然是恩师主动邀他过府,但那个时机仔细想想依旧仓促,现在看来是有些话,是有人让他说给自己听的。
翰林院的官职,也没规定要做多久……
很可能这次成事了,他和杜蓝就会直接另有去处了。
当然,如果他俩真的出事了,那也是翰林院的官员出事,处理起来和地方官又不一样了。
唉……果然啊,哪有那么多的好事。
两人在屋中坐了一下午,丁福又来邀请他们去西郊大营。
“大晚上的,怎么去大营啊?”杜蓝不解问道。
“明日要去城郊猎场看马术,今晚住到西郊大营方便。”丁福笑着说道。
沈书元知道,他和杜蓝此刻上了贼船,想下来,那是想也别想。
“沈大人带上换洗衣服,杜大人莫急,等下会路过杜府。”丁福笑着说道。
宵歌利落的收好东西,递给沈书元,眼神中满是担忧。
沈书元凑近说道:“晚上你和旬生都警醒些,有不对,别管我,先跑为上。”
“大人……”宵歌还想说什么,沈书元却摇摇头,走了出去。
宵歌低头看着大人塞给自己的银票,担忧的走到门边。
两人进了西郊大营,刚下马车,就被人围住,押着送进一间营房。
“你们当我们是什么?”杜蓝拍着门:“不可理喻!”
“知道不可理喻,还气什么?”沈书元放松的坐在床边:“不错了,两张床,还没让我们睡地上。”
杜蓝还想说什么,门被拉开,宁峥在门外,身后是端着吃食的士兵。
“二位大人聪慧,想着应该是看出一二了,文人风骨,本将略懂一二,怕你们觉得受辱,只能先保护起来。”宁峥示意将食盘端进屋。
“对了,晚上会有人陪你们同住,放心,他睡地上就行!”
“他他他……”杜蓝转头看着沈书元:“他刚才的话,是不是讽刺我们的?什么受辱,什么保护?就是说我俩会为了此事,寻死是吗?”
“他也没说错,只是我们风骨不够。”沈书元不是很在意的起身,看了眼吃食,还不错。
而这时的戚许,也拎着酒壶敲响了一处房门:“陆哥。”
“你怎么来了?”陆昶拉开门,有些不解。
“听说今晚让你去看人,我想着肯定要睡地板,要不要我去帮你顶一下,不会出错。”戚许笑着说道。
陆昶接过酒壶,抬手搂住戚许的肩膀,但他比戚许矮些,这动作看上去颇为滑稽。
“你小子!”陆昶低声说道:“别觉得是好差事,你愿意去,我当然愿意让,但那里面的人是官,一点不能有闪失,懂吗?”
“懂!”戚许笑的真诚,认真点头。
陆昶抬手捶了下他的胸口,才把钥匙交给他:“去吧,注意点!”
戚许从屋里出来,深吸一口气,终于要见到清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