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一出生就有伴。”她轻轻喝口茶,心里起了些好奇的心思,启口问,“……钟先生他,以前很调皮吗?”
“当然。”乔延抬头,眸中一片笑意,“自大狂妄,一如既往。”
许惠橙因为他的评语,而怔住了。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觉得那四个字有贬义的意味。虽然钟定性格确实不算好,可是兄弟间,这种说法怪怪的。
她联想到钟家的环境,也许是为了争家业而兄弟反目成仇?
又或许,乔延纯粹调侃而已。
随着对话的展开,许惠橙心中对乔延的隔阂渐渐加重。
乔延聊起钟定的语气,隐含轻蔑。
她听着不是很舒服。
乔延叙述着钟定私生活糜.烂,玩.弄过许多良家姑娘,还道德败坏,勾.搭有夫之妇,玩了就扔。更骇人的是,钟定曾经杀过人。
乔延在说话时,笑意不减,一直看着许惠橙。
她猜不透他那眼神是什么意思,只觉得眼前的温暖先生,和她印象中的那个,不太一样。
在乔延问及她为何要在钟定那里帮佣时,她咬了咬唇,豁出去道,“钟先生对我不坏。”
钟定以往的行为,她不想去追究。和他同居这段时间,是她这几年以来最安心的日子。钟定不说好话,可是却是真的将她当平常女人对待。她不再是男人的泄.欲工具,她可以脏活累活一起干,只要她好好穿着衣服。
乔延温温地笑,“因为他有目的。”
“乔先生……”许惠橙放下手中的热茶,微微抬眼,“我和钟先生认识时间不长,不过,我觉得他很孩子气。喜欢吃糖果,喜欢听称赞,要是没顺到他的意会不高兴,但是哄哄他,一会儿就消气了。”
乔延的神情敛起。
“他以前很可怕……我好几次差点被他害死。”她自己都觉得这话很混乱,不知要如何去阐述她和钟定之间关系的变化,“可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我现在……不怕他了。”
乔延开始皱眉。
“我不太会说话,乔先生,我的意思就是……”她一鼓作气,继续道,“就是,钟先生应该本性不坏……”
乔延闭了眼,太阳穴有疼痛传来。她的话他听不太清楚了,他忽然不知自己身处于哪个空间,和那个钟定究竟又是什么关系。
钟定这个名字,他很熟悉。
传闻钟定是个混世魔王。空有一个金壳子,却碌碌无为。别人怕他,同时又蔑视他。
关于他的传闻有很多。譬如他在初中时候,和班上的女老师有了一腿。他还恶劣地拍了录像,公开后闹得女老师再也没有脸面待下去。譬如,高中时搞大了女同学的肚子,而钟定,连打胎钱都没给,就出国逍遥旅游去了。还有传闻说,这些只是传闻。因为如果真是钟定的话,他不止不会给打胎钱,还会亲自踢掉那个孽种。
乔延的思维渐渐飘远。
这时,许惠橙惊见乔延额上的汗,“乔先生?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将他的神智拉了回来,他木木看着她,仿若不认识她那般。
她关切问道,“你是生病了么?”
“没有。”乔延站起来,突然变得冷漠,“不管你是谁,出去。”
许惠橙仰头望着背光的他。他脸上的表情,她看不真切。可是,她感觉得到,他的和煦不见了。
“离开我的地方。”他重申道。
被他这么驱赶,她哪里还敢继续坐。
许惠橙唯唯诺诺地道歉,然后奔回了钟定的家。
钟定这边亮堂堂的。她忆起乔延那里的画,不禁打了个颤。
越想,那画越是记忆深刻。她后怕不已,于是打电话给钟定,盼着能听听他的声音。
他那边还是接不通。
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