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服气的一句话,被魏家村几个女人听去,却是连连点头,五人七嘴八舌扣了一大顶帽子给男同胞。
“可不是,咱们村喜欢打牌的,都是男的。”
“何止咱们村,隔壁何家村那个二狗,当年打牌打到老婆都卖了。”
“别村的事就不说了,我们村的那个老魏家光,今年就跟他名字一样了,打牌打到家里光光的,今年媳妇都没回来过年。”
几个男人越听心越惊,他们只是娱乐消遣而已,怎么一个个说的好像赌博一样。
孙红梅输了牌心情不好,但也不想听到她们说的这么离谱,气呼呼凶她们:“我们就自家人玩,又不赌钱,别拿那些赌鬼比。”
被吼的张桂花几人尴尬笑了笑,转过脸,默默吃东西。
还别说,苏彤带回来的东西就是比她们在镇上时常散称回来的好吃。
输了牌的几个女人心情其实都差不多,连向来温柔的陆母都给了丈夫一刀子眼。
陆政心情好,牌都赢了,吃妻子几个刀子眼也是应该的。
孙红梅也差不多,怨气甚至还更明显些。不过魏光亮早习惯了,知道她再生气都好,睡一觉就会忘记。
而魏秀芝呢,能欺负的只有弟弟了,鼓着脸说他:“今天玩了那么久牌,接下来几天好好待在家里学习吧。”
孙红梅这才反应过来,儿子只顾着玩牌没学习,也凶巴巴说:“从明天开始到开学,要是敢出门玩,我打断你的腿。”
牌是大家一起赢的,可魏国豪觉得伤害好像全让他一个人承受了。
他看向父亲,希望他能帮自己说话。可魏光亮也怕妻子啊,只能装作没看到,笑呵呵和陆政交流赢牌的喜悦。
无助的他只能看向他最最最最敬重的姐夫,小声求助:“姐夫……”
第一次被小舅子这样依赖,陆一诚压力不小。但他有什么办法,说这话的是长辈,连他也得听。
他只能拿自己读高中那会的事迹来鼓励小舅子:“当时我读高中的时候,有个暑假都没怎么出过门。”
“啊,姐夫,你也要这样刻苦吗?”魏国豪没想到,在他心里姐夫就是这天底下最聪明能干的男人。考大学这种事对别人来说也许难于登天,但对姐夫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
“嗯。”陆一诚面不改色,刻苦这种事,并没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
只是,陆母却很不适时拆穿他:“你别吓唬人家国豪,那年暑假没出门,是因为要参加那奥什么竞赛,天天得做很多题。”
魏国豪尝试猜测:“奥林匹克数学竞赛?”
没想到还真一猜就中,陆母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
魏国豪的敬佩之神已经藏不住了,两眼闪闪发亮看向陆一诚:“姐夫,你竟然还参加过奥林匹克数学竞赛!”
天知道这参赛名额有多难,他们学校都是数学成绩前三的才有资格。
陆一诚反应却是平常,嗯了声,仿佛这是多么平常的事。
魏国豪继续问:“得奖了吗?”
陆一诚再次嗯了声。
“姐夫,你真的太厉害了。我宣布,以后你就是我最崇拜的人。”
听到这话,孙红梅拍了拍儿子脑袋:“真是越大越什么话都敢说了。还你宣布。”
魏国豪嘿嘿笑了笑,想到姐夫这么厉害,他也想努力一下。
还有一年半才高中毕业,不知道还能不能争取到明年的奥林匹克数学竞赛的参赛名额。
这个寒假剩下的时间,他就不出门了,好好在家学习。
没多久,外出溜达的陆老夫人带着陆敏回来了。
看得出,陆敏在村子里玩得很开心,衣服裤子都是泥巴。
陆家人该回去了,孙红梅知道他们确实明天还有事,也没说要他们留下来吃晚饭的事,只是站在院门口看着他们开车离开,知道完全看不到。
回来看到同村几个妇女还坐在那吃东西,她忍不住哼笑。
不过她也不是小气之人,如今日子好了,也不缺这些好吃的,她们想吃便由着她们。只是好笑她们竟也像孩子一样嘴馋而已。
农村人,过年其实并没什么节目。有电视的还可以说在家里看电视,没电视的不是串门就是找点手工活消磨时间。
张桂花今天看她们打牌看得有些来瘾,孙红梅坐下后,心痒痒问她:“红梅啊 ,晚上吃过饭准备干什么?”
“还能干什么?早点睡觉呗。”
“大过年的,那么早睡干什么。”
孙红梅好笑看着她,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主意。
张桂花笑了笑,看了眼众人:“要不,晚上我们来你家,你教我们打刚才你们玩的牌?”
这建议,听得孙红梅也忍不住心一动。
大过年的,玩玩牌也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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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陆家,两个男人体会到了古代帝皇‘赢了江山输了你’的愁。
陆政以为妻子只是不高兴一会,却没想到洗过澡上床,和往常一般伸手过去抱她时,被她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