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我突然发现自己的神识也有了变化。周围的一切似乎变得清晰起来,这种变化不是单纯用眼睛看到的,而是神识感觉到。
即使没有阴神出窍,我也能够看到父母身上笼罩着一层淡淡的白光。最初我有些担心,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等看到来拜年的人身上也有,我才放下心来。这或许就是人身上那三盏灯在燃烧,只是我没阴神出窍,所以看不到。
当我出门拜年,走在村中间时,这种奇妙的感觉更加强烈起来。周围十几丈的变化都映入脑海,好像看电影一样,清晰无比。隔壁三婶子家一只老母鸡正在院墙里边刨食儿,头顶杨树上一只喜鹊在筑巢,身后更远些,几只土狗互相追逐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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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七,父母领着我照例去干爹家走亲戚。
去年干爹领一帮建筑工人在县城包工程做,挣了大钱,压岁钱直接塞给我张百元的老人头。
一下子把我高兴懵了连道心也有些不稳。要知道,其他亲戚给压岁钱,一般是五元十元,连二十元都很少。
父母看到后连声阻止,说孩子还小,不能给那么大的钱。
干爹却说什么不肯收回不过那一百块钱最终没有落在我手中。还没暖热,回去的路上就被母亲收走。美其名曰,替我存着。
这种情况已经有很多次,我也习惯了,老老实实上缴。
其实有阿黄在,挣钱并不是难事儿。年前我又捉了几回野味,卖的钱还剩下二百多呢,这是我的小金库,连母亲都不知道。
初十,学校开学。在我去学校后,父母再次踏上南下的路途。
新年刚过去没几天,见到同班同学,我发现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喜意。
教书费,发书,上课学校的日子平平淡淡。
当然也有新变化,我们根据成绩重新排座位。这次我和林青青是前后桌,两个人都没有靠墙坐。这倒方便她喂阿黄,几乎每次去饭堂吃饭回来,她都会带些零食。
阿黄这家伙也不讲义气,有了零食诱惑,根本不管我。白天大多时间躺在林青青腿上睡觉,老师下讲台时它才会钻进课桌抽斗里。只是晚上我修炼时,这家伙仍赖在身边不走。
因为阿黄的关系,我和林青青逐渐熟悉起来。
下课后,两个人偶尔还会在一起聊天。
当然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九十年代十二三岁的孩子,还没有那么多杂七杂八的想法。
通过她,我也知道了关于女生的很多事情。比如某某睡觉喜欢说梦话,某某早晨起来从不刷牙。
“苏昊,你知不道,我们宿舍有人在玩笔仙。”一天下课,林青青扭头低声对我说道。
“什么是笔仙?”看她神神秘秘的样子,我也好奇的问。
“你连笔仙都不知道,真老土”她絮絮叨叨给我讲起笔仙的过程来。
一张纸一支笔,由两个人操作完成仪式。一个人用左手,一个人用右手共同握住笔,笔尖接触到白纸的中央,然后请笔仙出来
“这不是请神吗?”听完她的叙述,我开口道。虽然不知道笔仙是什么来路,但这套方法和农村的请神没什么区别。
八十年代“请神”在我们这一带很流行,小时候奶奶为我祈求的平安符严格来说也是请神的一种,不过最近几年倒是没听人说了。
请神有些请观音,有的请祖师爷,有的甚至声称太祖和太宗都能请到。
以前我也认为这是迷信,踏上修道路后,我才知道不是迷信这么简单。那些平安符起效果并不是神灵在保佑,而是其中含有天地元气,可以辟邪避煞。
至于请神下凡,自然不可能请到神仙。在我看来,很可能请的是孤魂野鬼。
想到这里,我开口叮嘱道:“你们最好不要瞎胡闹,万一招到脏东西,很麻烦的。”
“很灵的,你没有在现场看,那笔真会自己写字,我们今天晚上还要试。”林青青满脸都是兴奋好奇的色彩,就好像我刚接触剪刀法宝时的样子,我的话她根本没有听进去。
“这样吧,我送给你一个东西,晚上戴在身上就行。”说着我从文具盒里拿出一个折叠成三角形的符箓。
这是凝神符,我不久前闲着没事制作的,现在倒派上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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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章写的特别艰难。删了写,写了删,最后还是觉得不满意。磨磨蹭蹭竟然快到凌晨一点了,只能把刚写的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