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接过信,眼就眯了起来——什么玩意儿?思妹?
说实话,他是觉得不太行,他觉得林焱要是看见这信,能气得跳起来。
但所谓是一辈子不管两辈子事,林焱和季钦打小就没少打,也不差这一件,所以他点点头将信又还给了季钦,“可以,想必信差还在门房处等着,你先陪着清攸用饭,我着人去送信。”
“是,”季钦点头。
林易起身,刚待出门,就看见了门房那小子又往院内冲,“侯爷,大公子又来信了!”
“怎么又来信了?”林易皱眉。
如今他已确定林焱安稳得很,语气里便带上了几分嫌弃,“要么一直不来,要么就是乱来……”
阮清攸与季钦听了,都偷着笑。
索性这屋内也无外人,林易便展信直接读了起来,“钧希,想来想去,我儿的大名还是要请祖父来取。至于小名,我已取好了,便叫作思寐。”
思妹,思寐……这事儿闹得,可不就是巧了。
季钦,阮清攸:“……”
林易回身,将信抖落到季钦面前,“他这什么意思?”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
如何?莫非是墙头马上还不止,还对人家姑娘用了强?
“那什么……”季钦解释,“表兄心仪那女子名唤木桑,当时我重伤昏迷,久久不醒,还是她教了清攸唤魂之法将我叫醒,是我的救命恩人。只是她打小父母双亡,跟着他师父四海为家,如今也年纪小,不想安于后宅想必也是人之常情。
但我与清攸都能看出来,她对表兄是有情的,成婚也不过是早晚的事。”
“哼,”林易一甩袍袖。
他搞不清这小辈们的官司,只觉得这林焱好生不成器,好生地不长出息。
林易唤住门房,“去,将这信拿去给信差。”
“都取好了名了,还寄信做什么?”季钦问。
“好生气气那臭小子,”林易落下这句,又回头,“走,清攸,我们去用饭。”
在家里休养了几日,阮清攸也算摸清了自己孕期呕吐的规律,吃撑了不行,饿着了也不行,闻着很是难闻的味道也不成,除此之外,便没什么要注意的了。
待到再回书院教书,周妈妈便给他准备好了三层的攒盒,里头蜜饯果子,各类糕点装得满满当当。
他其实吃得少,不饿着便可,但屋内小孩多,消耗也不少,他将盒子放在一旁,谁人饿了,便来拿上一块,攒盒不过二日便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