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外面的学子如何集聚,也不论院正、院监的戒尺如何一下一下落在二人身上,到底审问不出来他二人起冲突的原因。
不止是院监和院正,连围观的学子都看得出来,有几次游荆是扛不住打、想要叫来纸笔招供了。
但季钦一个眼神甩过去,他又闭上了嘴。
这样明目张胆对抗书院的行为惹怒了院监和院正,他二人又分别一戒尺下去,下了最后通牒——
“季钦,老夫最后再问你一句,你为何要割游荆的舌头?”
季钦脖子一梗,“同窗之间玩闹而已。”说罢一看游荆。
游荆满脸苦相,一边掉泪,一边点头。
“好,好,好……。白鹿书院庙小,装不下你季钦这尊大佛。季钦,收拾你的东西,走罢!”
季钦起身,还颇事儿地掸了掸衣袍之上的灰土,竟就真的走了,连书箱都未拿。
阮清攸很想追上去,拦住他,告诉他白鹿书院是天下第一书院,这个学,退不得。
但是他看见另一个人已经追上去说了他想说的话,是季钦在书院最好的同窗,当时是天潢贵胄,如今是当朝天子。
后来,阮清攸通过别的渠道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季钦确是因为游荆说错了话才斩的他的舌头。
游荆正要与人讲,阮清攸下头那私密处很是不一般,生了个小嘴,女人一样的,却被季钦吓回去了后头两个半句。
阮清攸保住了名声秘密,季钦却遭到了责打退学。
第24章吃糖
转眼就到了小年。
南北方的小年时间不一,在阮清攸的南边儿老家,腊月二十五才是小年儿,可在京城,二十三糖瓜粘的时候,便是小年了。
泰宁侯府被周妈妈打点得热闹——徐金翠那些爪牙全被逐出了府,前头当主子的那两位整日净忙着屋里斗,面都鲜少露了,府上来往顿时轻快了许多,叫人别提有多高兴了。
阮清攸本不愿凑这个热闹,但无奈院中还有个缉风,年纪小正是爱玩的年纪,又生性热情,非拉着阮清攸一道凑这个热闹。
“好好好,我去就是,”阮清攸到底应下了。
缉风打边疆长大,又从小讨的是百家饭,没见过祭灶,一整日跟着周妈妈身后转悠,被打了不晓得多少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