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画不知道自己这一睡,睡了多久,等她醒来的时候,她问了一下厉钟石母亲此刻的时间。
她这才知道,她已经被关在这个简陋得破地方一星期了。
这几天,她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更没有提过任何要求。
等到第二天,他被人重新蒙上了黑色的面罩,推上了一辆黑色无牌照得桑塔纳轿车里。
那小轿车兜兜转转。不知道开到了哪里。只是,开了四个小时以后,白衣画被人从小轿车上踹了下来。
白衣画扯掉自己脸上的面罩。
上午十点钟,阳光异常的明亮,她拿手半遮着眼睛,被关的久了,刺眼的光芒让她有几分不适应。
进入眼帘的是一个公园。
公园的喷泉正将泉水喷在中间的雕像上,她c3f39da2不由得笑了,那女人手里抱着孩子,可看起来是那样的讽刺。
树上的叶子茂密,花儿也开的正红。
而她,也还没有死。
白衣画又向前走了五十米,来到了路口,在路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对不起,师父,我能不能用你手机先打个电话,我现在身上没有钱。”白衣画轻柔的开口说道。
那司机,看了白衣画一眼,被她那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吓了一跳。
这女孩看起来年纪不大,身上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连衣裙,但是裙子已经脏乱不堪,还带着许多的血渍。
而那纤细的暴露着青筋的手上还打着厚厚的白色绑带。
“姑娘,你这是被人囚禁了?要不要我替你报警啊?”司机师傅同情的说道。
白衣画无奈的摇了摇头,唇角泛起苦涩的笑容,眼圈也已泛了红,“不用了,谢谢师傅,我这情况就算是报警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手机给你,你想要打给谁就打吧,另外你去哪里我送你,钱我就不要了。”司机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心疼这姑娘年纪轻轻怎么会遭这么大罪。
“谢谢师傅,钱我是一定要给的。”说完,白衣画便接过司机师傅的手机按下了那串熟悉的号码,打给了张曼。
张曼接听了电话。
“曼曼,我是白衣画,你有没有在家里?我身上没有钱,麻烦你在楼底下等我付一下出租车钱。挂了。”白衣画声音轻轻柔柔的说道。
“别,先别挂。”白衣画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直联系不上,还有电话里她说话的声音也不对啊,“衣画,这几天你去了哪里?我四处没有找到你,我已经报警了,你知不知道?”
“我没事,你去派出所那里注销吧,别担心,一会就可以见到我了。挂了。”白衣画这次挂断了电话,没有给张曼太多的时间。
她知道,张曼担心她,一定会问她。
可,那七天,恍如地狱里走了一遭,生不如死,她不敢去回忆。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出租车便停在了楼下,张曼已经不知道在单元门口等了多久了。
白衣画面容憔悴的从出租车上下来,张曼付了出租车钱之后,又垂眸看向了白衣画包着厚厚的纱布的手,她得心
顿时揪起,“你的手指呢?你怎么了?你是不是被李修远囚禁了?”
张曼顿时红了眼,“我要去杀了这个王八蛋。”
“曼猫,回来。和李修远无关,先陪我上楼洗洗澡,换换衣服,我好久没换洗衣服了,自己都觉得自己臭了。”白衣画唇角上挑,露出笑容,可那抹笑,就像是寒月额梨花,惨败不堪。
“衣画,你要是拿我当你的姐妹就告诉我到底是谁这么狠毒对付你?”张曼摸着白衣画的手,眼泪流的越来越急,她提亮了声音,“你快点告诉我,那些人到底是谁,我不能再容忍他们这样伤害你!”
白衣画摇了摇头,情绪不带任何起伏,很平静的说道:“好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对我来说,活着已经是万幸了。”
说着,白衣画便进了单元楼。
张曼跟在了她的身后,“不是李修远做的,那还能是谁?难道是那个爱莉?你这几天不见踪影,厉钟石居然还如期和爱莉订了婚,真是渣男!”
“订婚?他们没有结婚吗?”白衣画扭过头来,看向了张曼。
张曼愤怒的踢到了墙上,“这个厉钟石,我真是她妈的看走了眼,你生死不明,他竟然还有心思订婚,混蛋,渣男,陈世美!”
白衣画微微垂下眸子,等着电梯下来。
“哎,不对。是不是有人拿你威胁了厉钟石,不然他怎么可能突然和爱莉订婚?这个卑鄙的女人,得到他的人又得不到心我呸!”
“好了,我说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白衣画心里痛的就像是在滴血,仿佛全身的骨头全部泡在了盐水里。
她的语气加重了。
“你已经逃出来了,那就去报警啊,把她所作所为全部揭露出来,反正厉钟石会给你撑腰,有什么好怂的?大不了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我说过了别说了!”白衣画厉声说道。
张曼瞬间怔煮,她还是第一次见白衣画这个样子。
整个人被震慑在原地失了神,茫然的看着目光冷冽的白衣画。
白衣画知道是她冲动了,她不该这样凶张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