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白衣画,就像是冬日的寒风,浑身清冷,但是一旦走近了,便可以感受到白衣画在骨子里散发出的热度。
“衣画,真的非常的抱歉,你是一个好女孩,但是我们家不是普通人家。现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们输不起,一旦输了,我们全家就完了。”厉母红着眼,对白衣画说道,说完,决绝得转身,离开了。
“砰”门被关上,留下白衣画独自一个人,还有那一室的荒凉。
眼泪不自觉的流下来,就像是决了堤的河水挡也挡不住。
其实,这一天,她早已经有准备了。
人人都羡慕灰姑娘嫁给了世界上独一无二的王子,可是我们都忘了,如果没有那三套华丽的服装,还有那世界上唯一一双昂贵的水晶鞋,白马王子还会喜欢灰姑娘吗?
可是,白衣画的心依旧觉得好痛,好痛。
喝过滚烫的热水,才知冷水的冰。
若非当时怀有希望,这一刻,又怎么可能绝望的彻头彻尾?
她的身体慢慢的佝偻下去,直到整个人都蹲了下去,嚎啕大哭,哭的令人撕心裂肺,痛的窒息。
要是真能痛死,倒是也好了。
不知道哭了多久白衣画或许是累了,整个人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直到一阵短促的手机铃声响起,白衣画恍若大梦初醒,刚要拿过手机,胸口就像是被什么牵扯了一番,隐隐作痛。
原来,一觉醒来,那不是梦,是真的存在,她d57ba891真的不能够再继续去爱了。
最终,还是那急促得震动声将白衣画的思绪拉了回来。她将手机贴到了耳边,接通了张曼打来的电话。
“你在家里还睡觉呢?你有没有看到那个杀害黄州长的背后凶手已经找到了,以及过程。还有警察也在一个小县城找到了凶手住的地方,网上爆料是那个黄州长拿钱不办事,这才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
“我觉得,那个杀人的就是个大蠢蛋,黄州长受贿,早晚会被制裁的,用得着这么拼命非要把自己搭进去吗?”张曼在电话那头说道。
这边,白衣画始终一言不发,继续沉默着。
警察并没有将事实全部说出来,比如金条,比如二百零七名村民全部被活活得屠杀。
真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多少真相石沉大海,被湮没在残酷的事实里。
她多想帮王小六找出凶手,可她实在是无能为力。
“衣画?怎么了,你还在睡觉吗?”听到这边没有回复,张曼开口问道。
“没事,只是刚睡醒,还没有醒过来呢。我现在先出去吃点饭,有事等你晚上下班再说吧。”白衣画淡淡的说道。
&n
b??“好,都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先这样,我该去查房了。”张曼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白衣画起身,整个人头还晕晕的,来到洗手间,用凉水冲了冲脸,眼睛依旧又红又肿。
她定定的看着镜子里自己那颓废的模样,沉默了片刻,她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这样任人宰割,吐出埋藏已久的一口郁气,白衣画回到客厅,拿起了手机,按下一连串既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陈夫人看到电话是陌生的号码,微微沉吟片刻以后,还是接听了手机,语气里带着狐疑问:“哪位?”
“妈,我是衣画。我想你了。”白衣画直接开口说道。
“你在胡说什么?”陈夫人的语气极其得刻薄,下一秒绝情的再泼一盆冷水,“我只有雪儿一个女儿,别到处乱说,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妈,真的不打算认我这个女儿吗?”白衣画唇角勾
上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妈,当年你生下我之后,嫌弃爸爸穷便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你逼的爸爸在最难得日子里一个人苦苦支撑,可是你别忘了,我们的血缘关系是无法改变的。”
陈夫人眉心拢起,有些乱了阵脚:“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现在已经嫁人将,陈雪的父亲不是好惹的,你别给我找麻烦。”
“我觉得,妈妈,您应该在商业圈,在政界都树立了不少的敌人吧,因为你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不然当年也不会一心为了追求荣华富贵将亲生骨肉割舍。如果我出去乱说点什么,即便是假的,相信也会动摇你现在的位置吧?”白衣画说的云淡风轻。
“我是你妈妈,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简直是个没良心的东西,竟然想要害我。”陈夫人气急败坏的说道。